也就是说,这桩联姻会换来很多年的和平。
要知道,所有的战争,其实都是争夺有限的资源,底层平民因为无法生存而激进,然后被上位者的野心所利用。要不怎么说,要师出有名,要顺应民意呢。虽然民意是借口,但也是基础啊。可如果和平可见,百姓们谁愿意打仗,上位者再有野心,也不可能逆天而行。
为此,大臣们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燕魏联姻。将来若是我登位,他们之间是一等贵族的婚配,不会打破绝对力量平衡。况且人家公羊明说了,年轻人是两情相悦,还加了永结同好的大诱饵,有谁能拒绝得了?何况我父皇才决定,将来把龙位传给公羊潇洒。
一对小鸳鸯先成亲,两国友好,对大齐的威胁也不是赤裸裸的,等将来传位的时候,木已成舟。亲王级别的联姻,立即变成“国婚”,如无大变故,甚至有了下一代继承人,那就是铁一样的联盟。大齐就算感觉到危险,想发飙,也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只能老老实实的臣服于力量的重新分配和重新洗牌的格局里。
所以,我父皇也会满意这桩婚事。最令我父皇开心的是,公羊明以为自己得计,却不知道一切在我父皇的安排和掌握之中。那种感觉,也会很开心吧。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万众欢呼、人人期待,个个称颂的姻缘。何况,之前还有两-情-相-悦!!
一片隐含着欢乐的喧哗中,只有我心疼如绞。
不,我不应该这样。我告诉自己,这是非常好的事,对国家,对公羊潇洒个人都是。所以我要祝福,嗯。我要祝福,真心的。必须真心祝福。
可是,为什么不管我多努力也笑不出来?为什么,感觉心里就像就像活生生插着一把刀子似的,不上不下的横在胸口,痛得碰也不敢碰,更不用说拔下来。
可是,为什么公羊潇洒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似乎他也痛彻心扉,似乎他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幸好,我才明白自己喜欢他。并没有表白,如今的情况刚刚好。灭了我的心思,让公羊潇洒没机会嘲笑我的感情,践踏我的自尊。
幸好,他并不喜欢我。
是吧?他不喜欢我的,虽然他最近总是很古怪,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和我说。但他一定是不喜欢我的,我是“男人”啊!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一定是顾荒城那样的!
我混乱不堪的胡思乱想。近乎机械的听到我父皇恩准一字并肩王的提议,并交由程大学士主笔撰写赐婚的圣旨,由宰相处理有关燕魏两国加强邦交,并如何安抚齐国的大事。
然后。退朝。
要知道初一的大朝是不商议大事的,一般就是歌功颂德,加上祝福国泰民安之类的。公羊明算是违了规矩,但他却带来和平和安稳的信息。算是立了大功。
我父皇从龙椅上站起,一手搭在随行太监的胳膊上,一手拉着我。而当他老人家缓步走下陛阶。大殿中的群臣便急不可耐的散开,就像受惊的鱼群似的,兴奋无比的继续议论,更多的是向一字并肩王道喜和祝贺。
公羊明老脸放光,依稀残留下的英俊相貌和公羊潇洒有几分相似,那气势,好一派花团锦簇。就连我父皇,也笑眯眯的,情绪好得冒泡。
只有我,突然有了小美人鱼的感觉:像个哑巴似的,纵有太多的话,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般痛苦。
“纷纷!”有人叫我,但绝不是发自声音,而是心底。这属于第六感,我却偏偏明了。
不受控制的,我悄悄侧过脸去,正看到公羊潇洒游离于庆祝的人群之外,尽管他才是正主儿。但那类似于普天同庆的快乐,却偏偏把他抛弃了。
他望着我,眼神根本不错开。我随着父皇向前走,他就在下面慢慢挪动脚步,好像是跟在后面,却又保持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他做得如此明显,不仅令我心慌意乱,别人也似有些觉察。
情不自禁的,我拉着父皇快走几步,出了大殿。
父皇很诧异,但在外头要保持威仪,并没有多说,直到回了我母后的寝宫,才问,“纷纷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凭什么风头都让一字并肩王父子出了!”我随便找个借口,表示我眼泪汪汪只是因为气愤和不服,与其他无关。
父皇不懂少女心,所以轻易就被我蒙混过关,安慰我道,“皇儿啊,虽然……那个,暂时他们是露脸了,但从长远看,大燕的百姓才是得利的人。我们为死为活的,为的不就是大燕的百姓吗?这么想,就不会不甘心了。”
我低着头,鼻音沉重,“父皇您自己去找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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