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远不战而逃,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那些伊贺流忍者不会轻功,眼看他从头上掠过,无人拦阻,甚至连站在门边的天刀和剑魔二人,也一时之间忘了追去。
只有金玄白反应够快,一见聂人远转身逃走,马上提气急追过去。
可是因为他原先距离聂人远便有二丈多远,这下聂人远猝然逃跑,又奔出五丈之外,双方的差距已多达七丈,一时之间,也难以追及。
是以金玄白身形一起,手中追日剑已发出一声剑吟,化为一条流光急射而去。
天刀余断情和剑魔井六月胸中热血沸腾,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向着那条大矫如龙,亮如电的追日剑跃去,想要看一看聂人远如何应付这御剑飞空之术。
朱天寿心中焦急,大叫道:“快!快点带我去看看金贤弟的御剑之术。”
邵元节和诸葛明快步向前,一人托住朱天寿一边胁下,带着他飞奔过去,蒋弘武和红黑双煞也赶忙追随于后。
站在二楼窗边观战的成洛君、风漫天、乔英等人,不想错过这种精彩的情景,一见包括苍龙七女等魔门女弟子、东海的四大龙使和麾下海盗、伊贺流的忍者全都纷纷追了过去,于是也不约而同的跳下楼,放足朝街尾奔去。
倚着栏杆,站在三楼窗边观战的众女齐冰儿首先便沉不住气,一拉风漫云,道:“师父,我们快过去看看!”
不等风漫云答应,齐冰儿已身跃出了三楼,斜飞而去,转眼便已落在三丈之外。
风漫云和风漫雪对望一眼,骇然道:“冰儿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她们仅说了一句话,便见到曹雨珊、秋诗凤、井凝碧三人也飞身从三楼跃下,于是不再犹豫,马上一起跃下。
服部玉子看到众女纷纷跃下高楼,一把抓住何玉馥,道:“玉馥妹妹,我不会轻功,祢带我下去吧!”
何玉馥看了看街上一片密密麻麻奔行的人群,虽知拖了一个服部玉子,是个累赘,却因她已开口相求,无法拒绝,只得勉强把她带上。
白发道姑流云道:“馥儿,祢的轻功修为尚不到家,让为娘的照顾傅小姐吧!”
她一手把服部玉子搂住,大袖一拂,已斜飞数丈,落在街边的树丛上,再一起落,又越过了二丈。
何玉馥不再犹豫,道:“胭脂妹妹,我们一起走吧!”
井胭脂应了一声,拉着何玉馥的手,两人相偕跃出了悦宾楼,向着街尾奔去。
此时楼中仅剩下松岛丽子、田中春子以及诗音、琴韵等人。松岛丽子见到诗音站上栏杆,也似准备要跃下,连忙把她拉住,道:“诗音妹妹,祢们别走,陪姐姐在这里等着吧!”
诗音回头笑道:“宋小姐,像这种场面,千古难得一见,我们怎么可以错过呢?”
松岛丽子一脸失望,田中春子道:“诗音妹妹,祢们何必去凑热闹?我们正可趁这个机会,摸几圈麻雀牌,反正他们涸旗就会回来的。”
琴韵也开口道:“诗音姐,田姐姐说得对,我们赶去,也看不到什么,反正再是高手,也挡不住我们姑爷的飞剑!”
诗音心动,道:“好吧!我们就玩一会牌,等小姐她们回来吧!”
她跃下了栏杆,却是脸色一变,道:“糟糕,我身上只有几两碎银,恐怕输了不够钱付帐。”
松岛丽子忙道:“没关系,我们玩推倒胡,祢们胡了牌,我们给一钱银子,我们胡了,祢们只要给半吊钱就行了。”
琴韵拍手道:“宋姐姐真好,这不是明着要给我们赏钱吗?诗音姐姐,快!我们快上桌。”
松岛丽子见到诗音和琴韵兴冲冲的向厢房行去,相视一笑,也赶忙上桌,玩起麻雀牌。
这种麻雀牌极好上手,就算不识字的粗人,只要在桌边看上半个时辰,便可以学会。
诗音和琴韵看了多次,一直没机会上桌,如今上了桌,纤手触摸着冰凉的麻雀牌,耳边听到哗啦啦的洗牌声,只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那些待在楼中侍候诸位老爷小姐们用膳的店中伙计,一听到麻雀牌的声响,纷纷聚拢过来,围在桌边四周,观看这种新奇的牌戏。
在一连串洗牌、砌牌、打骰子、拿牌、理牌的过程中,屋里的人都对街上的阵阵嘈杂的鼎沸人声听若未闻,全神贯注在一张张的牌上。
大街上,随着人潮的移动,白发道姑流云一手挽着服部玉子,飞身腾掠在树梢,涸旗便追上了最早下楼的风氏姐妹和齐冰儿。
她站在一株树梢,回头望了望,只见何玉馥和井胭脂携手踏着树丛,飞身奔掠而至,距离自己仅有三丈多远,心中不禁颇觉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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