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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正午,日头暖洋洋地悬在半空,初春的寒风不紧不慢地吹。
燕国步军大将栗艾痛苦地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顺势“噗——”地一声吐掉嘴里的沙尘,右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不安地往前方眺望着。
栗艾的身后燕国二十余万步兵隆隆前行,只见大军过处黄尘漫天,如一条巨型长龙一般逶迤数里之遥。
数日来,高阳君荣蚠的八万铁骑,竟无半点消息传来,撒出去的几骑互通联络的哨探,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这怪异的状态,令燕国步军大将栗艾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高阳君......莫非......”
片刻后,栗艾果断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那“荒唐”的念头,“高阳君亲帅八万精锐铁骑,料那赵军讨不到些许便宜。高阳君或许正在追击歼灭赵军的途中,无暇他顾而已.....”
待行至距武阳城北两百余里的一处开阔的缓坡地,燕国大将栗艾敏感地觉察到一丝异样,那是前方缓坡后隐隐传来的森然杀气。
前方不高的平缓土坡,恰恰遮住了栗艾的视线,坡后的军情虽然看不清楚,但刹那间栗艾全身寒毛直竖:“杀气,是敌军的凛然杀气!”
“咚咚咚——”
突然,栗艾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一阵阵颤抖,“马蹄声,数万铁骑的马蹄声!”久经战阵的栗艾,心底陡然一惊。
昂首间,栗艾只见前方的缓坡,露出了一个个黑点,紧接着黑点渐渐变大,栗艾看清了,前方是骑兵,看那绛红的服色,分明是赵军的骑兵。
刹那间,数万赵军骑兵如一团团硕大的红云,漫布前方的土坡,日光仿佛在这红云的映衬下变了颜色,转眼间,栗艾的二十余万步军,生生被司马尚的六万骑射劲卒堵住了去路。
“赵军骑兵看来早有准备!”栗艾心底一声惊叹,稍后陡然清醒过来,慌乱间高声指挥道:“列阵,迎敌!”
以骑兵冲击步兵,这正是穿越男赵括设计的“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不对称战法。眼前这片开阔的缓坡地,恰恰利于骑兵的布阵冲锋。司马尚这六万骑射劲卒养精蓄锐数日,早就嗷嗷求战,今日终得机会大展神威。
“以骑射劲卒对疲惫步兵,今日若不能大败燕军,我司马尚在马服君、少将军面前还有何颜面!”昂然稳坐马上的将军司马尚,心底暗暗给自己打着气。
目光敏锐的司马尚,怎会给燕军从容列阵的机会,当下长剑一挥,一声大吼“杀——”
顷刻间,只见赵国六万骑兵,如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般,呼啸着往燕军步兵人群中冲去。
兵谚云:“十步不及一骑”,这杀气腾腾、高速冲锋的赵军骑兵,以惊人的气势,直把数倍于己的燕军疲惫步卒,吓得一个个瑟瑟发抖,惊惧间骇然变色,那以步对骑的阵列只一瞬间的功夫,就完全散了架。
赵军骑兵素有“射技天下无双”之名,此时只听“嗖嗖嗖——”破空声响过,一蓬蓬箭镞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往燕军士卒的咽喉飞去。连绵不绝的惨嚎声后,一队队的燕军士卒连片倒下。
待冲进阵中,赵军骑士们挥舞着戈矛长剑,肆意地屠杀燕国步军,直如同刀切南瓜一般利索。栗艾挥着长剑,压阵督战。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嗷嗷大叫的栗艾那声音嘶哑,最终只见张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惨烈的一仗,足足杀了两个多时辰,从正午一直杀到太阳落山,鲜血染红了这片平缓的坡地,其状可怖的尸身躺满了数里的开阔地。
赵括“以骑屠步”的不对称战法,于此战大显神威,燕国二十万步军,竟然被司马尚以六万骑射劲卒,一举击溃。司马尚率军穷追数十里,以至于躲进深山的逃兵听到马蹄声就全身寒气直冒。
前方赵军大胜的消息传来之时,少将军赵括,正在“父亲”马服君赵奢的中军帐内议事。武阳城中的一应事宜,赵括已交代军师苗先生妥善安置,马不停蹄赶来,与“父亲”商议下一步的大军行止。
“胜了!打胜了!”顷刻间,穿越男赵括心神激荡,再也顾不得少将军的身份,情不自禁地绕着“父亲”的军帐,手舞足蹈起来。
要知道,原本的历史上,燕赵这一仗持续了大半年,田单虽最终战败燕军,但粮草的消耗、士卒的死伤,亦曾令赵国元气大耗。赵括这穿越男以短短半月余的时间,即大败燕军,赵括又怎能不激动!
一旁的马服君赵奢,满脸慈爱的微笑,捋着长须微笑地看着面前少年心性的儿子----人称马服子的“天赋大才”。
乐乘、司马尚这两位青年将领,望着一旁兴高采烈的赵括,全无半分的讪笑之色,却是充盈满脸的钦敬之情:“斯人,乃较自己更为年少的兵家大才,我赵国得此大才,万幸!”
赵括的“围点打援”,时至今日终得大成。仅仅半月余,燕国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不可一世的高阳君荣蚠人头落地。令马服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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