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方才说什么?”亲信没有听清朱聪咕哝着什么,诧异的问着。
“没事!”朱聪摇了摇头,只皱着眉,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亲信,陪着小心跟在他身后半步。而更远的,分配给朱聪的两名亲卫则慢慢的吊在后面。
当年大宋能代周而兴,只因时任殿前都点检的太祖皇帝手上的那点兵权。太祖皇帝登基后,以己为鉴,故而用土地田宅、厚禄重赏,把一众在陈桥驿给他披上黄袍的老兄弟的兵权给收回了。
现在赵瑜突然要把自己名下得利最多的产业分出去,又允许将校们优先购买,朱聪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为了日后收回将领兵权而做的准备。家有产业万贯,谁还愿意冒风险做反?
赵瑜现在虽然大宋皇帝亲封的东海王,但论起家世,也不过是个海寇罢了。东海军中,哪个将领不是海寇出身。若是学着他来做,赵瑜能做到的,其他人也是有机会做到,至少……朱聪自己是这么想的。
自从在湄屿失手,被迫投了东海军,朱聪没有一日不打着自立的念头,尤其是这几年在参谋部中开阔了眼界,眼光不再局限于大宋。虽然自知无法与赵瑜相比,但海外郡国无数,只要有一帮兄弟,三千人船,朱聪有绝对的把握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只恨赵瑜赏赐太过大方,军中的将领哪个没有几处庄园,千顷良田。家里的奴隶也有几十上百,而下面地校尉也个个有着千多贯的身家。如果再有着钱庄、工坊这等厚利的产业,又有几人会放着好好的富家翁不做,跟着他去更遥远的海外吃苦?
朱聪用眼角瞥了下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旧日亲信,就连这小子的家中也有个两进宅院,三四个妾室。现在他因为胸口的两颗金星对着自己毕恭毕敬,但如果要他抛弃一切跟着去海外,这小子多半是转头就会向宪卫司密报。
但要是再少了这小子,那他在东海军中的亲信可就又少了八分之一。赵瑜排除异己的手段并不遮遮掩掩,当年同时投入东海地福建群盗。也只剩他朱聪一人尚留在军中,其他人皆是被赵瑜转去了做海商。除了他兄弟朱明等几个运气不好的,其他人这几年下来都是大发横财,对当年赵瑜把他们赶出军中之事。再无一丝怨言。而他朱聪当年的三四十个亲信,也只剩八人留在军中,且无一个带着银月的校尉。
现在军中高层,属于福建出身地唯有朱聪一个。其他皆是当年衢山军的老兄弟。而他朱聪,虽然看似位高权重,但手上没有半点兵权。这几年下来。朱聪要么是在外给人当副手,要么就是在中枢理事,赵瑜从没有给他机会下过军营。不能亲自带兵,就没有树立威信的机会。朱聪绝不会认为凭着自己坐在作战司中对着地图指手画脚一番后得到的功绩,能让下面地士兵真心认同。
现在东海军中就算一个小兵都想着打仗,东海军出战的伤亡率从来没高过百分之五,而战后获得的封赏却丰厚得让所有人眼中冒火。而作为幕后策划地作战司,也总能分到足够大的一块。但对于作战司中的参谋们动动嘴、摇摇笔,就能拿到比自己还多的赉赏,一众军官还能保持风度。可士兵们却是说什么怪话的都有。
难道真的要按着大王指的路走下去?……给人卖命打仗。然后看着别人登基,自己却要缩回宅院中养老等死!?朱聪狠狠地摇着头。他不甘心,给人跪拜磕头。哪比得上看着别人伏在脚下来得痛快!
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
“机会难得!只要一百贯,就能当上钱庄的小东家!”
“一百贯,这么便宜?!真的假的?”
“县衙地八字墙上注都贴了公告,正正盖着东海钱庄地大印,跟金票上的一模一样。”
“金票?……俺还真没有见识过!”没关系,等你当了钱庄东家,一千贯地金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在酝酿了一月之后,赵瑜终于用东海钱庄的名义向国中公布了分割东海钱庄业务,将于宣和二年二月初二,成立兴业、劝业、海事三家新钱庄地公告。
其中兴业钱庄的业务范围以工商业为主,工坊和商铺的存放贷、质当、典卖皆由兴业钱庄负责;而劝业钱庄则负责农业、水利和交通,农田的抵押贷款,各村各乡兴修灌渠、道路时的财务支持都是这家钱庄的业务——当然,还包括传说中的青苗贷;而海事钱庄,顾名思义,便是服务于海商,主要处理海商们汇兑和飞钱业务,不过在赵瑜的计划中,海事钱庄甚至还将开办海贸保险,使得人们不再畏惧海洋。而东海钱庄将改名为东海储备局,只负责发行钱币,同时监视三家钱庄的业务往来是否违反新进颁布的钱庄法。
这三家新钱庄,互相之间交叉持股,各持有其他两家一成股份。至于剩下的,赵瑜又拿出两成股份,兴业、劝业作价百万贯,而海事钱庄则作价两百万贯,向国中募集资金。军人和官吏有优先购买权,按照军衔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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