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可眼见这王群头胡乱言语,故意刁难,也是无法忍受。群头凭空罚银两钱,别说周致家没有两钱银子,就是有也不会给了他呀。
周致的两只眼睛充满了怒火,狠狠瞪着王群头,怒声说道,“群头,你这是何意?小子为了养好这官马,每日勤勤恳恳,不敢有半分松懈。这官马自从牵来之后分明是胖了不少,你却说瘦了,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对于这样的宵小之辈,在周致想来千万不能怕了他。所以周致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王群头身边凑,还握紧了拳头。周致已有成年人的个头,此时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直让王群头骇然不已,连连后退。
他只是个小吏,是个比芝麻还要小上不知多少倍,甚至算不上官的官。但他平日里对付的都是养官马的贫苦农人,贫苦农人哪里敢得罪了他。因为只要官马不死,马好马坏全凭他的一张嘴。所以农人们还必须要敬畏他,巴结他。
今日遇到周致这样一个愣头青,让王群头很恼火。此时见周致做势就要打他的一副凶狠模样,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王群头还真是有些害怕了。因为他毕竟心虚,这官马的确如周致所言,比一个月前胖了。此时这官马就是让任何人见了也不会挑出什么毛病来。
“你……你莫非敢打我不成?你要知道你打了我,群长不会饶你,县里的主薄更不会饶你。”王群头不知所措的连连说道。
娘亲周何氏就站在马厩外,眼见周致挥拳要打王群头,不由吓得面色苍白,急急说道,“小致,不可,不可呀!”
其实周致并不真的要打王群头,王群头虽说官小,但打了他想来也会惹上麻烦,所以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在周致看来像王群头这样的小人,是明显的欺软怕硬,色厉内苒之徒。看他的一身穿着,其实和普通农人没有多大差别,说明他这样的小官根本就没混开。对这样的人其实吓吓说不准就会让他知难而退。尛說Φ紋網
此时的王群头听周何氏这样说话,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急说道,“是呀,是呀,你小子难道敢不听你娘的话吗?”
周致无奈,只好将拳头在王群头脸前晃了晃,最后装作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放下。
王群头的嚣张气焰俨然减弱不少,又是朝周致看了看,不再理会周致,慢慢走出了马厩。
停在周何氏跟前,却立刻又是一副阴沉的模样,道,“周家妇人,难道就这样让本群头走了吗?”
周何氏面色呈出一丝慌乱,连忙赔礼道,“自然不能,刚才我家小儿多有得罪,还望群头多多担罪则个!”
说完话,朝灶屋喊道,“小云,为何还没有取出来?”
“来了,来了!”姐姐周绿云的身影旋即出现在娘亲跟前,在她手里俨然捧着五枚鸡蛋。
周致旋即明白了娘亲的意思,立即出了马厩上前阻止道,“娘亲,不能给他!”
那王群头此时见到了鸡蛋,虽说只有五枚,脸色却也缓和了很多。他正眼巴巴看着周绿云手里的鸡蛋,一副典型的小人嘴脸。
“小致,你莫要管了!”周何氏面色一沉,怒声道。
在周致的记忆力,娘亲周何氏从来没有呵斥过他,今日还是第一次,周致不禁有些迟疑了。
周绿云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显然她也心疼那五枚鸡蛋,但还是听从娘亲的命令,将鸡蛋递给了王群头。
王群头接过了鸡蛋,顿时脸露喜色,道,“这哪里使的?这哪里使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那鸡蛋却分明很快让他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布袋中。
王群头和颜悦色朝周何氏道,“你家小子养马倒也不差,日后还需谨慎饲喂,那马现在怀了马驹,等明年下了马驹,说不得群长会对你家有所奖赏呐!”
他这分明是无稽之谈,狗屁言语了。官府规定饲养稞马,每三年必须要缴纳马驹一匹,若是缴纳不上,那是要罚银的。缴纳一匹马驹是分内之事,哪里会有什么奖赏?
不过他这样说,母亲周何氏也只有赔笑道,“群头说的是,我一定叮嘱我家小子好生饲喂。”
“好了,本群头这便走了,十日之后再来!”说罢,小心的提着那小布口袋,离开。
临出院门回头望了周致一眼,旋即轻声吟唱道,“说行你就行,不行也是行。世道颇艰险,刁民多如毛。县爷处云端,小吏身泥沼。百姓不知情,被冤是宵小。身无半两肉,人皆言肥佬。”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吟唱,周致心里五味杂陈。
娘亲周何氏好像因为刚才呵斥了周致,心里感觉不忍,便语重心长的朝周致说道,“像群头这样的人,我们穷苦人家得罪不起,饲养官马,没有他的照应总是不行的。
养马三年,这马终归会有闹病的时候,他若是向群长禀报了,我家必定会被罚银,有了他的关照事情总会好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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