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下邳城张锋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

却说张辽攻关羽寨、高顺攻张飞寨，吕布自击玄德寨，关、张各出迎战。张锋见关、张力战，乃引一路兵来战吕布军。正战之间，玄德引一路兵接应。吕布分军从背后杀来，关、张两军皆溃。张锋大惊，急回身便走，遂保玄德引数十骑奔回沛城。吕布赶来，玄德急唤城上军士放下吊桥，张锋早刺倒数名追兵。吕布随后也到。张锋、玄德急欲入城。城上欲待放箭，又恐射了张锋、玄德。被吕布乘势杀入城门，把门将士，抵敌不住，都四散奔避，张锋喝止不住。吕布招军入城。张锋曰：“玄德公，可速随吾走！”一壁厢舞枪开路。玄德见势已急，到家不及，只得弃了妻小，随张锋穿城而过，走出西门，二人逃难。吕布自引军投山东兖州境上，留高顺、张辽守小沛。此时孙乾已逃出城外。关、张二人亦各自收得些人马，往山中住紥。

且说张锋、玄德逃难，正行间，背后一人赶至，视之乃孙乾也。张锋曰：“吾素知吕布勇猛，因关、张二将军力战，吾方敢引兵来战，不料却被吕布分兵击败。”言讫，长叹一声。玄德曰：“吾今两弟不知存亡，妻小失散，为之奈何？”张锋曰：“吾料关、张二位将军必安，玄德公勿忧。”孙乾曰：“不若且投曹操，以图后计。”张锋摩拳擦掌曰：“且会曹公以计共击吕布。”玄德依言，与张锋、孙乾寻小路投许都。途次绝粮，张锋尝随玄德往村中求食。但到处，闻刘豫州，皆争进饮食。张锋曰：“玄德公如此得人心，出吾所料矣！”玄德曰：“吾视民为本也。”二人匆忙赶路。一日，到一家投宿，其家一少年出拜，问其姓名，乃猎户刘安也。张锋思：匆忙赶路，方早至，若值日暮，吾无计也。似此，吾当保刘安之妻。当下刘安闻豫州牧至，欲寻野味供食，果然一时不能得。张锋曰：“吾可与刘安出猎。”刘安曰：“吾自有肉。”张锋心知肚明，乃攀住刘安曰：“且去一遭。”玄德曰：“如此，吾在此守候。”张锋扯刘安出，至近林山间，张锋遥指飞鸟、野兔，刘安即发箭每中。及归，玄德曰：“可有得也？”张锋曰：“刘猎户技高甚也。”刘安曰：“倒是有肉，只是不足也。”张锋曰：“不妨，不妨。”刘安料理，玄德与张锋饱食了一顿，天晚就宿。至晓将去，往后院取马，刘安与其妻来送张锋、玄德。张锋曰：“刘安技高，若随玄德公，诚幸甚。”刘安告玄德曰：“本欲相随使君，因老母在堂，未敢远行。”张锋、玄德称谢而别，取路出梁城。张锋正在前引导，忽见尘头蔽日，一彪大军来到。张锋知是曹操之军，乃引玄德同孙乾径至中军旗下，与曹操相见，玄德具说失沛城、散二弟、陷妻小之事。张锋曰：“此亦吾不足之过也。”遂将会关羽、张飞鏖战吕布三路军之有事语于曹操。曹操曰：“非张锋之过，吕布勇冠三军，非以计不能擒之。张锋可先引军行，吾与玄德公随后。”张锋应诺。

张锋引军行至济北，夏侯渊等迎接入寨，备言兄夏侯惇股中两箭，卧病未痊。张锋曰：“勇哉！夏侯将军！不知军中可有医否？”曹操乃令先回许都调理。一面使张锋打探吕布现在何处。张锋回报云：“吕布与陈宫、臧霸结连泰山贼寇，共攻兖州诸郡。”曹操即令曹仁引三千兵打沛城；曹操亲提大军，与张锋、玄德来战吕布。前至山东，路近萧关，正遇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豨领兵三万余拦住去路。曹操令张锋、许褚迎战，四将一齐出马。张锋、许褚奋力死战，四将抵敌不住，各自败走。曹操乘势掩杀，追至萧关。探马飞报吕布。

时吕布已回徐州，欲同陈登往救小沛，令陈珪守徐州。陈登临行，陈珪谓之曰：“昔曹公曾言东方事尽付与汝，今已令张锋率军在前，曹操在后，于路打来。是吕布将败，可便图之。”陈登曰：“外面之事，儿自为之；倘布败回，父亲便请糜竺一同守城，休放布入，儿自有脱身之计。”陈珪曰：“布妻小在此，心腹颇多，为之奈何？”陈登曰：“儿亦有计了。”乃入见吕布曰：“徐州四面受敌，张锋、曹操必两路力攻，当先思退步：可将钱粮移于下邳，倘徐州被围，下邳有粮可救。主公盍早为计？”吕布曰：“元龙之言甚善。吾当并妻小移去。”遂令宋宪、魏续保护妻小与钱粮移屯下邳；一面自引军与陈登往救萧关。到半路，陈登曰：“今曹操使张锋率军先至，容某先到关探张锋虚实，主公方可行。”吕布许之，陈登乃先到关上。陈宫等接见。陈登曰：“温侯深怪公等不肯向前，今张锋先至，当速击张锋，以挫曹军，若不成，便要来责罚”。陈宫曰：“今张锋、曹操一前一后至，甚势大，未可轻敌。吾等紧守关隘，可劝主公深保沛城，乃为上策。”陈登唯唯。至晚，上关而望，见张锋率曹兵直逼关下，乃乘夜连写三封书，拴在箭上，射下关去。次日辞了陈宫，飞马来见吕布曰：“关上孙观等皆欲献关，某已留下陈宫守把，将军可于黄昏时杀去救应。”吕布曰：“非公则此关休矣。”便教陈登飞骑先至关，约陈宫为内应，举火为号。陈登径往报陈宫曰：“张锋率军已抄小路到关内，曹操亦至，恐徐州有失。公等宜急回。”陈宫遂引众弃关而走。陈登就关上放起火来。吕布乘黑杀至，陈宫军和吕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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