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德胜晋王大帐。李存勖正与众将议事,阎宝使者来报:“启禀大王,我军多次大败镇州叛军,守军困坐孤城。只是相州刺史、马军指挥使史建塘将军不幸中箭身亡。”
“史将军战殁?”李存勖站起惊问道。
“回大王,史将军箭伤过重,昨日不治而亡。”
李存勖一下子跌坐帅椅,痛不能言。
李嗣源放声大哭道:“史先锋啊!建塘贤弟,当年你父为救先王而丧;今日王师未捷你身先死!怎不令为兄痛侧心扉啊!大王,末将请命,马踏镇州,为史先锋报仇雪恨!”
李嗣源悲不自胜,拱手固请;大帐之内一片哭声。
李存勖摆摆手道:“诸位,梁军虎视眈眈,此乃我河东世仇,各军切不可松懈。为史先锋报仇一事,本王自有安排,不日本王就亲自领兵前往镇州,灭贼平叛。传本王令,送史先锋的遗体返回河东,厚葬,抚恤家属,任命史先锋之子史匡翰为骑将。李绍奇为王军讨伐镇州张氏逆贼之先锋大将,代替史建堂之职,立即率精骑五千开赴镇州。”
“遵命!”
正在这时,小军领着北平王使者进帐。使者躬身道:“拜见大王。下官奉义武军节度使、北平王王处直之命,呈递奏闻,请大王一观!”
“北平王使免礼,将书信呈上!”
李存勖接过书信,打开看了看,沉思片刻,对使者道:“本王知道北平王反对本王征讨镇州的担忧,无非成德军和义武军唇齿相连,长期荣辱一共,然张文礼弑君,义不可赦;又潜引梁兵,恐于易定亦不利。因此本王决计讨之。本王待北平王,与镇州赵王别无二致,定不相负。”
使者躬身道:“我王有言,大王正在大举攻梁,不宜分兵镇州,可容张文礼父子尽力征梁大业,以赎其罪。”
“罢了。稍后,本王休书一封,与北平王释疑。使者明日带回就是,下去歇息去吧。”
“谨遵王命!”使者躬身而退。
2、定州北平王府后堂。王处直正与妻妾闲坐,使者匆匆来见,躬身道:“王爷,下官回来了,带回晋王亲笔书信一封,请王爷一观。”
“晋王答应放过镇州没有?”王处直急问道。
“回王爷,此事晋王一点儿也不松口。听说河东骁将史建塘命丧镇州,晋王震怒,一定要踏平镇州。”
“书信留下,去吧!”王处直不耐烦地挥挥手。
使者躬身而退。
王处直双眉紧皱,拆开书信,看了看,丢在案上,越发烦恼,捶案道:“成德军覆灭,义武军危矣!义武军危矣!”
二夫人道:“王爷,那小晋王靠不住,何不再寻他处?”
“再寻他处?难道再投朱梁不成?晋王大军横亘东西,本王想投靠朱梁,也办不到啊!”
“王爷,塞北的契丹天王阿保机拥有雄兵数十万,又曾与那河东开战,梁子颇深;如王爷接应契丹人南下镇州,何愁晋军不退!”二夫人进言道。
“此议甚好,只是我军与契丹人素无来往,又隔着河东属下的新州,如何接连契丹人南下啊?”
“王爷忘了?这新州刺史不是王爷与妾身的儿子王郁吗?王郁所部与契丹人边贸频繁,多有来往。王爷如投书于王郁,让他劝诱契丹天王南下,大事必成。”
“唉!本王多次去信,劝王郁回归定州,他执意不肯。他怎么会听从我的命令呢?”
“王爷,我与姐姐多次商议。王爷信任都将王都,任命他为节度副大使,打算百年之后,让王都即位,放着亲子不传,而传养子,这太悖常理了。想这义武一军,一直是王氏基业,传与王都——刘云郎,也曾是那道士李应之的养子,整个一三姓家奴,岂不惹人笑话!怎么对得起王氏祖先!如王爷答应让王郁以后集成王位,他岂会不肯效命?父子连心,打断骨头连着根啊!何况王郁当上新州刺史,也是难得的人才啊!”
“是啊,王爷。郁儿,年轻时虽然弃您而去,毕竟是亲骨肉啊!我们的其他孩子还未成年,唯有郁儿可以继承大业啊!请王爷三思!”大夫人附和道。
王处直慢慢点头道:“二位夫人言之有理,本王这就给郁儿下书。”
“王爷英明!”
3、契丹王庭。契丹天皇阿保机正与皇后述律氏在王帐闲坐,汉将卢文进进来参见道:“启禀大王,河东新州刺史王郁前来投奔,愿纳土归降,在帐外求见!”
“哦。传!”阿保机大喜道。
卢文进领着王郁觐见。王郁躬身道:“末将新州刺史王郁前来归降,拜见天皇天后!初次觐见,无以为奉,特献上白银千两,绢万匹,这是礼单,请大王笑纳!”
“嗯。王将军免礼。礼单收下。”阿保机更加高兴。
卢文进将礼单递呈阿保机。阿保机看了看,连连点头,笑问道:“王将军久在关内,听说晋王李存勖南北用兵,穷兵黩武,河朔甚是混乱啊!”
王郁拱手道:“是啊!末将正是对那李存勖之骄横霸道所不满。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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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