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说完之后,全车人都是闭嘴不语,这要是一普通人也就罢了,可耗子不一样,他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先生,但也是盗墓盗了十几年的老手,又跟罗老头合伙干过一阵,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的,他要是说什么都找不着,那反而好理解,因为有些龙穴或许隐藏较深,可他却偏偏说处处都像龙穴,这就真是怪事了!
要知道,龙穴可不是随随便便哪儿都有的,按照老头的说法,那全是这世上生气最旺之所在,能吸收天地精华。一条龙脉盘亘几千、几万里路,所结之穴,不会超过几十处,所以古人下葬之时,寻常百姓根本就轮不到在龙穴上修墓;大户人家和朝中为官的,或许还能找着一些支龙和小干龙的龙穴;可是帝王家就不一样了,非得葬在大干龙的龙穴上不可!问题是,整个中华大地上就只有三条大干龙,即北龙、中龙、南龙是也,龙穴的数量当然有限,但古今往来的帝王却更多,所以像明朝清朝的那些历代皇帝,往往都是合用一穴。比方说在北京昌平的天寿山下,就埋葬了明朝的十三位皇帝,故称明十三陵,可事实上,那龙穴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太大,所以各个皇帝陵墓的风水,也是不尽相同,有了高下之别。
任家庄四周有群山环绕,方圆不下几十平方公里,虽然地势广阔,但其中真正的龙穴,必然只有一处,耗子转了一圈,却说处处都像龙穴,那岂不是乱了套了!要真有这样一处风水绝佳的宝地,那怎么还是默默无闻,不为世人所知?
“葛师父,依您看来,这任家庄的龙穴到底结在哪里?”耗子见没人说话,就直接点名问了。
“光是听你这么说说,我也无法判断。”山羊胡子沉声回答:“不过只要到了那地方,我用三针探穴之法一查,龙穴自然就无所遁形。”
“若真是如此,葛师父当占首功。”耗子立刻回应,他这句话,恐怕同时也是说给老头听的,那意思就是:你虽然是我师兄,但我也得按劳分配、论功行赏。其实刚才小白脸已经说过这个话,只不过耗子的说法更加委婉而已。
老头果然有了反应,阴阳怪气地说:“耗子,你学我的本事是不错,可惜学得不够地道,你除了爬山之外,就没去跟那些村里的人套套近乎,说不定还可以问到些有用的东西?”
“这倒没有。”耗子不解地说:“我连开车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要是惊动了那些村民,万一被他们知道了我是干什么的,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所以我说你道行不够,就是差在这儿,要知道风水一道,又岂止于山水!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皆可为我所用,更何况是人?你不去看一下那些村民,难怪就没有发现那是片大凶之地!”老头叹息道。
“老罗!”耗子讶然道:“这么说来,你是真去过任家庄了?!”
耗子有此一问并不奇怪,连我都以为老头前天晚上的话全是唬人的,目的就是想吓退耗子,可从他刚才说的来看,似乎还真有其事。
“我又何必骗你!老头喊冤道:“任家庄那片凶地,先后死了十多名道上的朋友,在我们圈里头,早已是恶名远播。我上次只身一人前去探路,刚到了村里,就发现不少村民面色阴郁、印堂发黑,显然是大祸临头之兆,我当下就明白了,那地方生气已绝,只凭我一人之力,不要说盗墓取宝,就是待得久了,恐怕也会身受其害,所以我就不吃不睡,连夜退了出来!”
“呔!”山羊胡子突然大声断喝:“你这相术是从何学来?却来这里危言耸听!仅凭几个村民有些病征,就敢妄言整个村子生气已绝,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相术、风水,本属同源!”老头扬眉瞪眼:“二者都是从易经演化而来,各中道理,自然有互通之处!你既然不懂相术,却自称会看风水,这才可笑之极!
我看到老头终于忍耐不住,开始跟山羊胡子斗法,就知道此事不能善终,这二人年龄相仿,又都是风水高人,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到最后非拼个有你没我不可!想到这儿,我心里忽然一惊,别看这耗子老老实实地不敢跟人顶撞,暗地里打的主意还真是够绝!他故意把山羊胡子和老头都叫上了,一方面是看中了他们的本事;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想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后自己来个渔翁得利!
若真是这样,我这一趟任家庄之行,除了提防老头之外,恐怕还得另外多留个心眼儿,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受到他人的牵连。我又回头看了看最后头的俩家伙,那姓张的高个儿还在不声不响地抽烟,姓钱的矮子却已经睡着,这俩人如此超然而置身事外,看样子就该是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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