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刀刃极为锋利,这可不是唐朝的兵器,而是江一从仓库拿出来的砍刀。
一把后世精钢打造而且开过刃的砍刀。
脑袋滚落,一道猩红的血柱瞬间从脖颈狂喷出来,窦景辉的身体还依旧保持着站立,甚至,连那捏花生米的手都还在动颤着。
因为,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快到脑袋被砍掉,神经还在出于机械性的跳动中。
“啊!杀人啦!杀人啦!”
等人群反应过来后,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回荡在大街小巷。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妇女孩子抱着头转身就跑,而只剩下一群群长安老爷们还假装很淡定的站在那里,可是,每个人的脸色都被吓得的惨白。
“你……你……”
跟随窦景辉一同吃饭喝酒的那几位年轻人傻眼了,名叫文远的男子颤抖着手指着江一,等江一转过头,吓得猛然缩回去了。
男子却只能嘴上哆嗦着说道:“你……你可知他是何人?”
随着窦景辉的身体扑通一声栽倒在桌子上,江一顺手将沾血的砍刀在他衣着上擦了擦。
“窦元德之子窦景辉。”
江一嘴角扬起一抹不屑,:“我江一本不愿与任何人为敌,然今天你等视我如蝼蚁,打我家奴,辱我江府,我岂有不杀之理?我且不管尔等是何许杂碎,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后,每家每户赔偿五万两白银送我府上,若有人不赔者,下场如这窦景辉!”
“你——”
三个人瞳孔一凸,这特么好狂妄!
但是,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也得给硬生生压下去,没办法,暂且不说这江一到底是不是真那么厉害?但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不能激怒他,否则,鬼知道这货会不会一刀也将自己砍了。
轻松解决掉窦景辉后,江一转身走到江管家面前:“来人,先将江管家送于江家村,命村上的郎中速速查看伤势,若江管家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他试问。”
“是!”
两名府兵二话不说搀着江管家上了马车,快速奔着江家村而去。
村里的郎中牛逼的很,都是江一亲自教授的医术,至于孙思邈?江一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反正来大唐这么久,没见过。
“江兄,江兄,莫要冲动啊……”
这边刚送走江管家,程处默和房遗爱两人来了,跳下黑马,三步并两步到了酒楼内,下一秒,两人倒吸冷气,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江……江兄,你……你……唉……”
程处默悲痛的狠狠一捶胸,无奈道:“江兄你这又是何故啊。窦家辱你,且等我来后助你便可了,为何又要如此……”
“处默,江一不才,但也不会何人都可踩之辱之的。今日,我若靠你来泄愤,天下人便会笑我只是个傀儡,恐兄弟你也不愿看到我落入那般田地吧?”
江一笑吟吟的将砍刀随手丢给一名府兵:“事已至此,我从不行那冲动之事,你若视我为兄弟,下面之事,处默、遗爱,你俩且莫管多问,可好?”
“江兄,你又欲如何?”
程处默咯噔一愣,在瞪大的瞳孔下,亲眼看着江一将窦景辉的脑袋一把拎起来,晃了晃,黑红的血泡还在冒着。
“我说过,人若犯我,我便杀之。”
江一冷冷一笑,举手一挥:“府上之人,随我前往窦家,若窦家今日不给我江一一个交代,那我等拼上性命,也要将窦家灭之。”
“是!誓死追随少爷,杀窦家!”
走了两名,还剩下十八名府兵不约而同齐声呐喊。
杀气腾腾的一帮人翻身上马,江一将窦景辉的人头直接用砍刀挑着,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持着砍刀,除了闹市,直奔窦家宅院而去。
“天要塌之,天要塌之啊……”
房遗爱一阵震惊的后怕,程处默最先反应过来,扭身抓住一名酒楼内的店小二,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急声道:“我乃卢国功程知节之子程处默,你拿着这枚玉佩,速速前往国公府,将方才之事告知程知节。切记,告知程知节,若他再不速速前来,江一恐命危矣!”
“额……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店小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国公府?程知节?平时也就买酒的时候恐怕能搭上一句话。
但今天不同,现在可是救自家少爷的命,要是能帮了这个忙,恐怕日后自己的命运也会被改变。
一想到这里,店小二就激动的不得了,拼了命的朝国公府狂奔。
房遗爱也学着程处默,让另一名酒楼内的下人前往自家家中,赶紧通知房玄龄。
今天江一杀了窦景辉,也只有程咬金那帮朝内老臣团结一起恐怕才能救江一了。
乱了,整个长安城全部乱了。
大街上,人群惶恐,程处默二人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追上了江一,唾沫星子满天飞的喝道:“江兄,不可!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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