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府去之前,小鱼先去了高士廉大人府一趟,因为“她”的舅舅非常想念十年未曾谋面的外甥女。
小鱼是照例的紧张,所谓见舅如见娘,娘虽死,舅舅却可能把她这冒牌货给看透。
据说,“她”八岁时父亲病故,舅舅就把她和哥哥,娘亲接到高府居住,而且对母子三人非常好,因为他在文史方面涉猎颇广,对外甥及外甥女也下大力气教导,这才有了后来好学而博闻的长孙无忌,和知性守理,是为皇帝女人之楷模的“她。”
当她听到高士廉舅舅的事情后,心中对这位老人很有好感,因为觉得他重情重义,不像高门大阀中的贵族那般人情冷漠,咂摸一下,还真点要见亲娘舅的感觉。可是好感归好感,作贼就会心虚,盗版做得再精致,也会怕被人看穿的。
在李世民的陪同下,小鱼进入了高府,因为害怕而双腿打颤,走得极慢,在外人看来,倒真是有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
才踏入大门,高士廉就快步迎了出来。小鱼偷眼一看,见这老人五十多岁,个头不高,但一副富态之相,很是慈祥。在见到小鱼的一刹那,他明显愣了数秒,之后就伸出一只颤抖的手,眼圈一红,显得特别激动,差点老泪纵横,那模样看得小鱼也有点受不了。
在现代的那个工作,让她每天都沉浸在童话般的故事中,所以一向情绪化得很,这会儿看高士廉真情流露,居然代入感颇重,鼻子一酸,眼睛也有点湿润。
忽然,后腰一疼,知道是小鸡子掐的,她立即清醒过来,再度在心里把长孙氏的影子和自己的强行分开,然后抢上一步,跪倒在地道,“舅父大人在上,十年未能承欢膝下,不知道舅父大人可安好。可想死小鱼了。”
前面几句是昨天晚上小鸡子教的,她说长孙氏行为端方,造次必循礼则,一定要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好。可小鱼见到高士廉后脑筋一热,后面一句就自然脱口而出。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均是一愣,小鸡子更是吃了一惊,心想这下要糟,但没想到高士廉愣了一下后就呵呵而笑,显得老怀大慰。小鱼这一句话虽然令人意外,但却是真情流露,甥舅之间少了客套,多了亲近。
不过他马上又为另一件事而疑惑,“小鱼?”
“观音婢在无音观内日久,为了方便,有了个新名子。”李世民上前解释道,因为连长孙无忌还不知道这件事,全是昨天小鱼见李渊时忽然起意说起的。
“原来是道号。”高士廉很高兴,开了个玩笑,伸手把小鱼扶了起来,细细打量一眼,“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昨天无忌和我说起,我还不信呢,果然变得都认不得了,倒是眉眼还有几分相似。哎,看我糊涂的,还没请秦王殿下安。”
李世民急忙上前,扶住要施礼的老人,“舅父大人不必如此,自家人,这套虚礼就免了吧。”
高士廉摇头道,“内室自然放松些,可论外,君臣之礼不可废。”说着,硬要行了礼,长孙无忌也照做。
李世民只好站着受礼,小鱼孩子气的身子略侧,避过了高士廉,却正对着长孙无忌,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得意。当皇后还真不错啊,不过她还是不想当,天天端着架子,累死人了。
不过看来高士廉目前对她没有怀疑,显然无音观道姑的话让这些人深信不疑,这样她也轻松多了,神色逐渐活泼起来。
高士廉迎着众人回到内室,几个人少了拘礼,自然有说有笑,但大部分是高士廉在说,小鱼和长孙无忌偶尔搭上几句,李世民的话很少,一直微笑坐在一边,但没有显得格格不入。
有时,小鱼的目光扫过去,总会看到他的目光落上她身上,让她情不自禁的感到不知所措,慌忙转过了脸。可偶尔再去偷瞧,情况还是一样。
李世民真可恶,总拿眼睛电她,天长日久,他老这样,她可能会忍不住的,到时候出了事可不能怪她,而且她也不负责!
她和李世民这番情形自以为无人得知,可是高士廉和长孙无忌都看到了,两个人眼神交换,暗暗点头。之前他们最怕这对少年夫妻还没洞房花烛就别离十年,感情只怕不会太好。再者,李世民已经有了几个姬妾,儿子也有了,更怕长孙氏不受宠爱,地位也会不保,但现在看来,情况比他们想像中好得多,这二人似乎颇有情意似的,真是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
这一餐家宴不像昨天在皇宫中那么郁闷,绝对算是宾主尽欢,饭后长孙无忌和李世民谈论起大唐律法之繁简和利弊,高士廉则拉着小鱼到花厅去聊天。
“小鱼这个名子还很好听的。”高士廉微笑道,一脸慈祥的伸手抚了抚小鱼的头发,“不过你真的变了好多呢。十年啊,多好的岁月,可惜你这可怜的孩子要在道观中渡过。因为久不说话,语音都有点变了。”
小鱼心里发凉,心想幸好舅舅大人自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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