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柳雅不让沧千澈帮忙,但他想了想,还是随手拿了桌上的几只杯子在手里。
柳雅开始并不明白他的意图,低声问他道:“你是打算用这个做武器吗?要是有蛊虫跑出来咬你,就用被子砸它?”
一边说,柳雅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想着沧千澈一边躲避蛊虫,一边把手里的杯子抛出来的模样,就暗自好笑。
沧千澈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不是要砸死蛊虫,而是用杯子将它们扣住,以免到处乱爬的伤了人。”
“咦,这倒是个好办法。”柳雅眉峰一挑,觉得沧千澈果然聪明啊,皇太子殿下不是白当的。
接着,柳雅就开始把那些草叶筒打开,准备找找有没有她需要的、能制药的蛊虫。
第一只草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极少量的褐色药水还沾在叶上。
柳雅无奈的把手一摊,道:“这只吃光了我的药,就跑掉了。”继而又打开两只,依旧是空的。
这下子,麻姑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急着问道:“若是找不到那种蛊虫该怎么办?要不然,柳姑娘你现在多制作几只草叶筒,让青儿带过去,放在裕贵人的院子里。我们慢慢的等,慢慢的收,总能够找到的。”
柳雅摇了摇头,道:“夜里是蛊虫活动较为频繁的时候,如果都逮不到虫子,那么半天肯定也不行。而且龙涎香的味道很特别,会引来其他的虫子。万一虫子过多,最后被发现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柳雅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皇太后毒发,皇上却一直没有露面?
而且麻姑姑是亲眼看见自己在裕贵人的院子里放蛊的,如果因此也能够找到制药用的蛊虫,就等于是证明了放蛊害太后的就是裕贵人,为何太后和麻姑姑现在还如此镇定?仦說Ф忟網
难道不是应该气势汹汹的找裕贵人算账,并且勒令皇上把裕贵人打入冷宫,或是干脆就把冯家给抄家,追查一下当年太子沧千澈中毒一事?
再联想起刚才沧千澈面上的不平之色,以及他并不愿意让柳雅现在就多提裕贵人的事情,柳雅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什么苗头。
看来,宫门深似海,宫斗乱人心啊。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心里都该有个计较,一切都不能表露出来,明哲保身最重要。
柳雅的心里虽然是百转千回,但她颇有心机的并没有表露出来。仍旧是保持着手上的动作面色一切如常。只有在看向沧千澈的时候,才微微用眼神示意,表示她心中有数了。
麻姑姑听柳雅说放长线找蛊虫的办法不能用,便也心急其余的那些草叶里面会不会包住蛊虫,眼睛就一直盯着柳雅。
好在,第四只叶筒有了细微的动静,柳雅刚刚拿起在手里,叶子就被里面的东西顶了一下,看起来里面的东西还很鲜活,而且估计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脾气比较暴。
柳雅抬头又看了看沧千澈,而他已经拿稳了一只杯子,看来是准备一旦发生问题就立刻将那只虫子扣住。
柳雅也用意念和她的神蛊王沟通,命神蛊王立即出来,以防这只蛊难以对付。
等到柳雅将草叶展开的时候,一只怪模怪样的红色虫子就爬了出来。一对触角打着弯儿,一对鳌大小不一,身后还拖着一条分叉的尾巴,像天牛又像寄居蟹,反正就是没见过这样的虫。
皇太后这会儿虽然被折磨的没有什么精神,但是也因为好奇一直朝这边看着。见到这只虫子之后诧异出声,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蛊?”
“是的。不过这只蛊虫无毒,只是长得怪异点而已。其实,蛊就是一种杂交而成的虫子,只有少数的怪虫子才会带有毒性,而剧毒的蛊虫更是极少极少。所以说,练蛊不易,要练成一只毒性强烈的蛊虫就需要耗费更大的功夫。放蛊之人,要么拥有特殊的目的,要么就是太过无聊,才会做这种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的事情。”
柳雅说完,把那只怪模怪样的蛊虫捉起来,放在了手心里。那只虫子虽然又有触角又有鳌,却是很乖的在柳雅的手心里爬来爬去,一点都不咬人。
然而,就在柳雅逗着这只虫子玩儿的时候,神蛊王突然就动了一下。在柳雅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拍打着它那对小小的翅膀,冲到其中的一只草叶筒旁边,大口的啃了起来。
“柳姑娘,你的虫子也饿了。”麻姑姑记得柳雅说过,好久没有放这只神蛊王出来玩儿了,所以它一放出来就会去找小伙伴,所以还以为神蛊王是因为饿或是贪玩而失控了。
可是柳雅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就紧张起来,放下了手里的虫子,快步走过去将那只草叶筒按住了,同时把神蛊王也收回到手心里。
一时间,气氛莫名的紧张,屋里竟然鸦雀无声,安静无比。
一声极为细小的“喀嚓”声传来,是柳雅手里按着的草叶被啃噬的声音。随即,那草叶筒的缝隙里突然就冒出了几缕青色的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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