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沧千澈和柳雅停下来准备叫漠去传信的功夫,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嘹亮高亢的鸟鸣声。
那声音和沧千澈养的白羽金雕声音相似,但是听起来更为低沉一些。
柳雅和沧千澈抬头向空中看去,就见军营里一只巨大的雪枭腾空而起,啼鸣着展翅盘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沧千澈眼睛一亮,立刻把玉笛哨吹奏起来。清亮的哨音很快就引起了雪枭的注意,它啼鸣一声,朝着沧千澈飞了过来。
沧千澈又吹了两声,音调婉转回旋,是在表达另一种讯息。
雪枭听了速度也降了下来,拍了拍翅膀又是一声鸣叫,然后又掉头飞回去了。
漠和阿宁跟在沧千澈的身边还是不长,此时见这情况有些疑惑,却又不敢问为什么这鸟又飞走了,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空中。
柳雅就笑着道:“你们主子御鸟已经到了一个最高的境地,不用把鸟儿召唤过来,直接让它回去传信了。他是命令那只雪枭,把它的主人带到这边来。”
这军营里还能够御鸟的,并且能够养这么大一只雪枭的,应该只有舅舅拓跋将军无疑了。
所以沧千澈为了不耽搁时间,也不用把雪枭叫过来再给它脚环里塞什么字条了。直接叫它回去找主人出来相见不就好了吗。
阿宁和漠这才明白过来,不约而同都露出了惊讶和赞许的眼神。
柳雅也显得颇为得意,道:“没想到啊,澈,你还留了一手。我目前御鸟的阶段就只能召唤和驱赶,根本没有办法给它们传递什么指令。”
沧千澈笑着道:“御鸟无非就是沟通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曲调和指令一说。只要明白鸟的叫声的含义,让你笛哨的声波和鸟的啼鸣声相近,它们就大概能够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了。”
柳雅听了不由得乍舌,看来这已经不是一项技术,而是一种本领了。
只有了解很多很多的鸟,才能够明确各自鸟的叫声,还要细细揣摩鸟类叫声的含义和细致的模仿,才能够达到沧千澈此时御鸟的效果吧。
柳雅可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她擅长揣摩人心,对于鸟兽之类的就一窍不通了。
想到这里,柳雅不由得问道:“澈,你是不是很有爱心,很喜欢小鸟啊?研究的居然还这么透彻。”
沧千澈听了一怔,表情有些怪异。然后他拉马来到柳雅的身边,俯下身子凑在柳雅的耳边,一本正经又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觉得鸟还是大的更好。雅儿你觉得呢?”
“噗!咳咳……”柳雅秒懂了,差点给他气到吐血。
她能怎么说?她能回答说,她喜欢大鸟,没毛病。
沧千澈逗的柳雅脸红脖子粗的半天回答不出来,也不厚道的笑了。
柳雅举起马鞭子作势要打,可是鞭子甩了甩也不可能会碰到沧千澈的身上。她是真的舍不得。
又等了一会儿,军营那边就有了动静,一支马队从里面跑了出来。
不过马队跑出一段距离就分成两队,分别朝着军营的两边方向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支马队跑出来,然后也是一分为二的向着两个方向走。不过这次就有一小支队伍朝着沧千澈这边过来了。
柳雅和沧千澈凝神看过去,就见跑在前面的是舅舅拓跋皋,后面跟着几个亲随。
这应该是掩人耳目的伎俩吧,前后跑出几个小队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看起来像是在巡营,其实只有舅舅这一队是来见沧千澈他们的。
等到近了,柳雅和沧千澈就下马朝拓跋将军那边走去。
柳雅更是扬着手高声叫着:“舅舅,我们来看您了。”
“好孩子,怎么不进去?”拓跋皋将军拉马停下,跳下马背朝这边快步走来,又问道:“难道是因为天泽国那边?”
沧千澈拉住拓跋皋的手,看清了舅舅那脸上更深的几条皱纹,眼眶有些发热。
柳雅也是见了舅舅那一双已经生了冻疮的手,心里满是疼惜。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跪了下来,一起向拓跋将军磕头。柳雅就道:“过年了,雅儿和澈儿给舅舅拜个年。没能再早些过来,舅舅不要怪罪。”
“傻孩子,舅舅怎么会怪罪呢。快起来,地上凉。”拓跋皋一边将柳雅和沧千澈扶起来,一边问道:“既然让雪枭传信,又不进军营,看来你们是时间紧急,待不了多久吧?”
沧千澈点点头,就把天泽国那边可能会有情况的事情跟拓跋皋说了。
拓跋将军也道:“虽然这段时间天泽国在边界上没有什么异动,不过我也觉得这样的平静只是个表象。而且之前瘟疫的事情突然就不了了之了,可能是天泽国已经不屑用这样的小手段来滋扰我们,而是准备直接冒犯了。”
所谓“咬人的狗不露齿”,不怕狗叫唤,就怕那条狗不声不响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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