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那个时候,谢安莹没有跪下去求谢安珍。¢£,
她瑟缩在角落里,从手边摸到一个拨碳的铁叉,然后用锋利的那一头,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们别过来,”谢安莹哭得伤心,“我这就把衣服还给你。”
那时她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衣,还是穿了许多年的。袖口和裤脚都短了好大一截。可是她自己不脱,谢安珍身后那些奴才随时都会扑上来。
她一手用铁叉抵住脖子,另一只手拼命接开衣服的上裙带——方才还美得让人心醉的衣裙,转眼之间,就像是焚身烈火一样,要将谢安莹焚烧殆尽,烧得体无完肤。
她最终还是自己脱下了衣服,在谢安珍和那群下人的嘲笑声中,她拼命想藏起自己裸|露着的小臂和脚踝。
那种感觉,或许比死还难受。
谢安珍却并没有这样放过她。她夺过她手中的衣服,一声令下:“给我狠狠地打!让这偷衣裙的贼记住教训!”
……
前世的一幕一幕在谢安莹的心中翻江倒海。那些痛苦的记忆碎片,就像利刃一样切割着她的神经。
谢安莹强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她为了逼着自己克服恐惧,死死地咬着下唇。待谢安珍靠近她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将嘴唇咬破了!
——眼下一切都跟前世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她。
怕有何用?
她不能怕!她必须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强。这样才能扭转命运!
谢安莹一遍一遍地在心中提醒着自己,上天让她重生,就是给了她机会,让她可以捍卫自己骄傲。
她才是侯府的嫡出娇女!怎能因为恐惧而匍匐他人的脚下!?
“谢安莹,你想什么呢?”谢安珍笑着跨进屋子,待看见谢安莹之后故作惊讶道:“哎呀!你怎么穿着我的衣裙?”
谢安珍看见这个瞎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生的那么好看,可见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贱货。这不是?足不出户都能勾|引来肃王府的小郡王上门求亲。可真是一个好命的贱货啊!
那两天,听说肃王府求取谢安莹。谢安珍是又惊又气。即便是砸光了屋子里的摆件,却也还是无法消弭她心中怨毒。
她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谢安莹面前,像小时候那样狠狠地打她、掐她!
自己本该是侯府的千金嫡长女,就因为前面有个谢安莹,导致她这身份一直不上不下的。今天被人叫大姑娘,明天被人叫四姑娘。要不是她谢安珍修养够好,换做旁人,哪里会忍谢安莹至今?
早就该让母亲寻个错处,将她撵出去才对!
而自己和母亲对她这样优待,她可好,居然敢背着大家勾|引男人!
要知道,肃王府的王妃之位非比寻常,尤其是这位小郡王的妃位……小郡王年纪不大就战功赫赫,是大历朝最年轻的战神。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的兄长被封为嗣王之时,皇帝陛下才将他也封为郡王。
正因为如此,肃王府王爷之下,一下子就出了两位小王!这在大历朝可是史无前例的。
而且,除了军功之外,听说这位小郡王还生得十分威武俊美……这样好的男子,莫说天下芳心向之,恐怕连适龄的公主殿下们都垂涎已久了。
怎么能落在谢安莹这个瞎子身上?
那不成了笑话了吗?
所以,既然谢安莹欠了她一个嫡长女的身份,这时候就该还给她了。
自己才是天定的郡王妃,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种种,谢安珍的心底又泛出毒液。如果她是一条蛇,此时肯定会攀上谢安莹的手臂,然后在她那最惹人嫉恨的脸上咬上一口!
“都给我进来!”谢安珍对屋外高声吩咐道:“这贱人居然敢偷盗!她身上这身衣裙就是证据。”
如同前世一样,门外瞬间冲进来几个奴才,齐刷刷地立在谢安珍身后,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使。
这些人并非往日后宅里伺候的奴才。应是谢安珍存心折辱谢安莹,专门从外院马厩和净房那些腌臜地方找来的。
身后齐刷刷地站着六个男子,谢安珍有了所持,言语间更加猖狂起来。
“你们几个过去按住她,将衣裙给我剥下来。我要呈给母亲看,好叫母亲和父亲都知道,他们一片善心,样大的是个什么猪狗不如的玩意!”
谢安珍极尽所能地辱骂着。她知道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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