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苏姑娘几乎是怒不可遏,她周围的丫鬟仆妇们也都是满脸的愤慨,若不是事先对这碧霞观和住持师太都有所了解,恐怕真会误会是这些道姑们办事不妥。↗,
“你既口口声声说是观中言而无信,可有什么凭据?”
那姑娘瞪了李骄阳一眼,“自然是有,我腊月初二就派人过来送了香油钱,言明正月初一过来上这头柱香的,师太若是不允,我自然再去别家,何苦这大冬天里,白跑这一趟!”
“无量天尊!”住持低唱一句,看向那苏小姐的目光却反而有些怜悯,“赵家娘子来时,贫道已经言明,一切随缘而已。”
苏蓉怒瞪着身后的仆妇,眼睛直冒火,她再怎么愚钝也明白住持师太不可能扯谎,问题自然出在自家身上。
那妇人往后缩了缩,实在扛不住她吃人的目光才低声说道,“五姑娘,既然都已经来了,还是先进了香,早点回去吧。”
苏蓉咬牙说道,“你让我欺瞒祖母!”
“上头柱香无非是图个吉利,让老太太高兴罢了,姑娘何必自苦,也让老太太跟着不高兴?”她仆妇看似好意,但是目光闪烁,只可惜五姑娘大概是急火攻心,什么也没看出来。
骄阳站在旁边听了几句,便知道这姑娘是被自己人算计了,大宅门里的狗血戏码,看惯了自然没什么意思,不过,她好奇的是。原本来抢着头柱香的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骄阳来这碧霞观自然有她的目的,碰见这位苏五姑娘却纯属是意外。既然有人存了让她出丑的心,不可能最关键的位置出现空缺啊!
“姑娘在看什么?”玢玉顺着骄阳的目光往殿外看去,却感到一片茫然。
骄阳并没有回答,直到看见一对母子跌跌撞撞冲进山门,她的嘴角微微翘了翘。
这样才对,做戏总得做全套!
只不过,这全套到底怎么演。骄阳没兴趣参与。
“听说碧霞峰的梅花是京中开的最好的,可否劳小师父引我前去一观?”
骄阳避过苏氏主仆,对引她进殿的小道姑说道。
苏五姑娘毕竟是观中的贵客。事情没解决小道姑也不敢离开,她只管看着住持,直到住持吩咐,好好招呼两位客人。她才放心的带着骄阳出去。
苏蓉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然而李骄阳却丝毫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她恼怒的跺了跺脚,只得继续去惆怅自己的事情。
“那位苏姑娘是观中的常客?”骄阳问道。
“苏府的老太太与我们住持师太颇有些交情,五姑娘倒是不常来。”道姑边走边说道,“五姑娘脾气爽直了些,为人却不坏,今日她言语不慎得罪了姑娘,贫道替她赔礼了。”
这道姑居然会替那位苏姑娘说话。骄阳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是几句话而已。我倒也不至于放在心上,只是这五姑娘急急地要来上着头柱香,不知有什么缘故?”
“听姑娘口音倒像是京城人士,怎么连她的事情都不知道?”
李骄阳倒是正经的京城人士,但是对那位苏姑娘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莫非,她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名声?
“我是凉州人,自幼跟随师父学医,倒也说得几句官话,至于其他的,可是一窍不通了。”
提到这五姑娘小道姑似乎有些唏嘘,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非是贫道愿意在背后说人是非,这位五姑娘的确是有可怜之处。在过几个月,楚王世子就要纳妃,听说楚王妃有意再迎两位贵妾,五姑娘的叔父在右威卫将军手下做事,便举荐的苏家的姑娘。”
道姑这一说,骄阳终于想起来了,楚王世子李长赫,确实有一个姓苏的侍妾,骄阳见过那么一次两次的,基本上没什么印象。
至于到底是这位苏姑娘还是别的苏姑娘,她也是无从分辨。
“莫非这位五姑娘是惦记着嫁到楚王府上?”
“若是这样反倒好了!”道姑引着路,虚扶了一把李骄阳,“五姑娘亲生父母俱已过世,但是他们在的时候,就给她定下了一门婚事,五姑娘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
道姑转头看了骄阳一样,剩下的话就不再说了,当然,她不说骄阳也能明白,这两天,寂岸师太给她普及的也算是够详细了。
“看来,苏姑娘是想上这头柱香好讨好她的祖母,希望老太太能帮她一把?”骄阳喃喃低语道,“这么说来,倒是我坏了她的大事。”
“姑娘不必多心。”道姑带着骄阳穿过一排禅房,往一处假山行去,“若是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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