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般的竖着耳朵听罢黄大鹏同志等人给自己开出来的那些所谓的‘投降’条件之后,谭先开禁不住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昏,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只差一点儿就可以把他的肺给气炸了!谭先开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想到:这哪里是要他黄大鹏等人出来‘投降’啊?这分明是在迎接他自个儿的祖宗十八代,起根根儿,发芽芽儿,螺丝转顶顶儿,凯旋而归,班师回朝啊!因此,谭先开当场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放开喉咙,冲着那栋风雨飘摇的小茅草屋之中的黄大鹏同志,廖景坤老师等等一众英雄豪杰们,破口大骂道:
“黄大鹏啊!廖静坤啊!你们真是在放你们娘的撅尾巴屁呀!你们几个死鸡巴日的以为老子是傻屌吗?以为老子是二百五吗?以为老子就是那么容易能够让你们随随便便的摆五摆六的任意摆布的吗?你们几个死狗日的,就在那里好好的等着吧!你们就都在那里等着老子给你们把枪统统的架起来,统统的架到院坝坎边上的那两棵棕树下面,然后,再整整齐齐的把老子手下的全部人马,排成两路纵队,而且还要齐刷刷的站到大门口左右两边的阴沟前面,一边拼死拼命的拍着巴掌,一边不停的喊着欢迎你们的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你们这几个死鸡巴日的凯旋而归,班师回朝吧!我说你们这几个死鸡巴日的,怎么不起急症都给老子早点儿死掉的啊!你们怎么不坐车翻车,乘船翻船,五马分尸,一起到阎王爷爷那儿去报到的呀?......”
大抵谭先开君确实是被黄大鹏同志他们,刚刚提出来的这些所谓的‘投降’条件,给气晕了,给气坏了,给气得差点儿就一口气上不来了,给气得立刻就要跑到阎王爷爷那儿去报到了。只见谭先开君一壁满嘴喷粪,冲着黄大鹏同志他们继续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着。随之,他就又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似的,在那一栋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外面的那一片,洒满了朦朦胧胧的月华的院坝中间,乱跑乱转着。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会以为谭先开是一个痴迷于体育事业的爱好者呢,这么早就开始爬起来跑步,锻炼身体呢!谭先开的身躯在抖动,谭先开的胯子在筛糠,谭先开的嘴唇在哆嗦,谭先开的面部神经在扭曲、痉挛!假若是在从前,以他谭先开那个一点就着的火性子脾气,还有他那个古怪暴戾的性格,他恐怕是早就命令其手下的那些个荷枪实弹的兵丁们,端起他们手中的那些在当时可能是最先进的作战武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入那栋风雨飘摇的小茅草屋之中,将黄大鹏同志他们那几个小砍脑壳死的,小短命死的,全部抓起来,随之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猛扫了。如此一来,谭先开或许还可以解除他心中那满腔的愤恨于万一耳,这样的情况也不见得。
可是,今天晚上,谭先开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有所忐忑,有所踯躅犹豫,有所投鼠忌器,不敢冒然采取这般毫无胜算的莽撞行动!要知道,谭先开君对于黄大鹏同志他们这班无法无天的英雄豪杰们的过去未来,根底基础,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怕弄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到时候根本就收不了场!所以,此时此刻,谭先开唯一能够做得到的就是忍气吞声,捏着鼻子,一口气就断然拒绝了黄大鹏同志他们所提出来的,那些根本就不是条件的‘投降’条件。舍此之外,他谭先开恐怕还真是拿黄大鹏同志他们这班白莲教,二百五,二晃晃冇得任何办法呢!
四野寂然,空旷的山野之中,传进人们耳鼓的,只有谭先开君那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黄大鹏啊!廖景坤啊!你们这几个照五雷劈的啊,你们这几个搭飞岩死的呀,你们这几个触火匣子死的呀,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耍老子啊!你们叫我心里怎么受得了啊!你们将来一定都没有好下场啊!......”
谭先开君似乎要哭了。
“既然你拿不出半点儿诚意来,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听毕谭先开那无休无止,粗俗不堪的咒骂声,黄大鹏同志等人依然如刚才那样,所表现出来的依然是那么一副不卑不亢,不焦不躁,不慌不忙的神情和态度。片刻,但听得黄大鹏同志等人继续用他们那般既响亮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通知谭先开他们道:
“姓谭的,如果你们觉得能够接受我们所提出来的这些‘投降’的条件,我们就考虑出来‘投降’。如果你们觉得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我们所提出来的这些‘投降’的条件,那么,我们就坐在这儿‘等死’。我们就在这儿坐以待毙。反正今天晚上我们这五六个人,是你谭先开们刀砧板上的一刀菜,随你横切也好,直切也好,我们都不可能有任何意见的!而且,我们也很想籍此机会,好好看看你谭先开谭大中队长,阴沟里的泥鳅,到底能够翻得起来多大的浪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能够就屙得起三尺高的尿来?!”
黄大鹏同志他们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黑晶晶的眸子在那栋破旧的小茅草屋中,熠熠生辉,闪射着智慧的光芒。此时此刻,他们所采取的咱们巴、兴、归三县这一带泼妇骂街的样子,那般捻斤拨两的故意挖苦、讥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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