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宁妃觉得为了这孩子有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毕竟从另一个角度看,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而生命丢失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而林妃在府中的时间很久了,一直盼望着府中能有子息,长久不可得,她知道王府的女子怀上孩子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她不忍心让庆王和太妃失望,更不愿意白白牺牲了孩子的性命。所以她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希望能换回孩子一条命。
正在林妃要进去的时候,镇国寺的主持大师得知事情,也急忙赶来了,大师先是为玄空的失察请罪,继而进去看了宁妃,太妃和庆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毕竟住持大师德高望重,又法力高强,到底比起毛乐言还是会强上几分的。
只是,一会儿住持大师也面容颓废地出来,双手合十,“阿尼陀佛,魔胎已经形成,怕无法把魔障打下来了,只怕真要打,孩子也保不住了。”
太妃和庆王希望落空,皆寂然无语。
皇帝问道:“大师,那过胎之术能否帮到孩子?”
大师诧异地看着皇帝,恭谨地回答:“过胎之术不过是把胎儿过到另一人身上,只是依旧是魔胎,对孩子没有任何的帮助。”
皇帝瞧了毛乐言一眼,道:“若是过胎之后,开刀把孩子取出来呢?”
大师一怔,“这,这开刀取婴老衲虽然有听说过,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其是否可行。只是就算把胎儿取出来,胎儿依旧是魔胎,只怕会为祸天下苍生。除非能为孩儿另觅一个魂魄托生,杀死魔障。只是此法说来简单,谈何容易啊?”
毛乐言道:“大师所言,正是我的打算。”
大师眯起眼睛看着毛乐言,毛乐言曾去过镇国寺请太妃,两人算是见过一面,大师一向过目不忘,自然认得,只是他记得她只是府中的一个姨奶奶,因何有如此高深的本事?当下请教道:“不知道姨奶奶如何取出胎儿,又如何再请魂魄托生?须知道,就算取出胎儿是容易之事,再找一个符合投生的魂魄 不下轮回盘,直接进入孩子的身体,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至少,老衲就做不到。”
听到大师这样说,庆王和太妃难免心灰意冷起来了,连住持大师都说无法可施,那毛乐言又能胜过住持大师去吗?
毛乐言微微一笑,“我却有这样的把握。”
住持大师甚为诧异,看了毛乐言一下,见她眉目里满是自信,不由得生疑,“姨奶奶,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若无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妄为。魔胎出生,处理不好,会让王府上下都遭殃。”
毛乐言自问驾驭一个魔胎的能力还是有的,她道:“魔胎不足为患,要寻魂魄托生方是一件难事,要有适合的机会和适合磁场的魂魄,魔胎出生后,我会暂且封住他,不许他作乱,等到寻到魂魄,再强行把魔障杀死,让魂魄能寄付体内。”
住持大师闻言,心中虽然不信,可听她说得如此实在,想来也是有两分把握的,于是便道:“那,有什么需要老衲的地方,姨奶奶尽管吩咐。”
毛乐言谢过大师,“开刀取子有御医帮我,如今劳烦大师为我护法,我要施行过胎之术。”
大师诧异,“过胎?因何要过胎?过胎的危险性大,直接在母体里取子不就可以了么?”
太妃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恨,怏怏道:“宁妃贪生怕死,不愿意开刀取子。宁可胎死腹中,也不愿意冒险为之。”
大师双手合十:“阿尼陀佛,众生慈悲,岂可把自己的亲子托付给人?那孩子出生以后,该叫谁为母亲?”
大家都愣住了,原先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孩子出生之后,谁才是母亲呢?诚然,宁妃怀胎九月,是辛苦至极的,可挨了一刀的却是林妃,她冒着生命的危险把孩子生下来,产子之痛,不是说笑的。
庆王复杂地道:“此事容后再说,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孩子取出来。”
林妃也上前施礼,道:“妾身不敢做孩子之母,毕竟是宁妃怀胎,妾身不过是出了一点绵力,孩子若是称妾身为母,妾身受之有愧。”
大家都感念林妃心肠慈爱,又有容人之量,太妃握住林妃的手,泪水悄然滑落,“昔日你家丫头来跟我说你受了宁妃的冷待,我却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竟没有为你出头,你在王府里,一直沉默安宁,我却忽视了你。如今王府有难,想不到你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林妃柔声道:“太妃不必把妾身说得这般好,妾身其实也有私心的,妾身想若是孩子能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太妃和王爷就不必像以往那般,不断地往府内娶人,这样妾身便不必与那么多人分享一个相公了。”
庆王眸光奇异地闪动了一下,回头看着毛乐言,他记得毛乐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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