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窑上,林沐风说干就干,立即带着工匠们开始配制瓷泥。其实,材料还是那些材料,无非就是瓷土,石英砂和一些黏土等。但是,要根据所塑造物件需要的柔韧性和弹性来进行配比,也绝不是一件容易事。起码,对于老孟这些明朝的工匠们来说,很难。
但对林沐风而言,就显得简单多了。因为,他脑子里就有各种料器现成的配方比。当然,这些配方都是无数前人的经验凝聚和现代科技实验的结果,不是他的独家发明。
瓷泥配出来了,林沐风考虑良久,决定要先搞刻盘。这个相对来说工艺比较简单,容易实现批量化烧制。要知道,对于瓷窑来说,开一次窑就要封一次,必须要成批次的烧制,否则就太浪费燃料了。
老孟带着几个工匠在林沐风的“指点”下重复着简单的动作——扯拉圆盘的泥坯。这并不复杂,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对于这些基本功扎实的工匠们来说,也实在有些小儿科。足足干了1个多时辰,院中就堆满了2百多件圆盘泥坯。
看看可以数目达到烧制一个批次的要求了,林沐风就让工匠们停手了。老孟看着一院子圆盘泥坯,有些哭笑不得,小声问道,“少爷,弄如此之多的圆盘,有何用啊?怕是要浪费瓷泥了。”
林沐风微微一笑,“老孟,越是简单的东西就越不简单。不用晾制了,马上入窑吧。窑温不需太高,只要有往日窑温的三成就足够了。还有,时间也不能长,大约——大约有半个时辰就要立即熄火开窑。”
老孟虽然答应着,带着工匠们去干活,但眼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不过,疑惑虽疑惑,自从林沐风塑成烧制出三尺彩绘花瓶之后,他对林沐风就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泥坯圆盘全部进窑完毕,这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老孟走过来看着林沐风,支支吾吾地道,“少爷,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府去用饭吧。”
林沐风呵呵一笑,“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干脆分我一点,我跟你们一起吃算了。”
“少爷,这叫煎饼,是我们这些下人吃的粗鄙干粮,少爷身子金贵,哪里能吃这些东西。”老孟不好意思地将卷着大葱的煎饼往身后一藏。
“无妨,无妨,给我一张饼吧。”林沐风笑着向老孟伸出手去。
老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一张饼递了过去。旁边,几个匠人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沐风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抹着大酱卷着大葱的煎饼,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清丽可人的轻云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呼道,“少爷,你怎么没回府用饭呢,小姐让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沐风与几个工匠一起蹲在地上,面对面地边说话边啃煎饼,不由呆了一呆。
林沐风回头笑了笑,“是轻云啊,来,把你带来的饭食放这,我们一起吃。”
少爷居然与工匠们一起啃煎饼?轻云虽然有些震惊,但这几日林沐风奇怪的行举也不是头一次了,心里多少也有了一些承受力。听完林沐风的话,轻云走过去,将竹篮放在地上,打开盖布,里面是一只酥烂的扒鸡,一小碟咸菜,还有几个馒头。
“老孟,把这只鸡给兄弟们分了。”林沐风指了指竹篮。
“这如何使得,这是少奶奶给少爷补身子的,我们这些下人,生来粗鄙,吃煎饼就足够充饥了。”老孟连连摆手。
林沐风暗暗摇头,由此可见大明时候社会等级分化之森严。无奈之下,他伸手将篮中的扒鸡抓起,撕下一条鸡腿硬塞在了老孟的手上,“什么生来粗鄙,都是爹生娘养的,老孟,以后不要跟我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
老孟抓着鸡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眶中居然流出激动的泪花儿,旁边几个工匠也是如此。就连一旁的轻云,也面色激动,口中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吃吧,老孟,吃完了我们还要干活。”林沐风轻声喟叹一声,起身走到了一旁。
…
被低温烧了半个时辰的圆盘生坯,呈现出灰白色,表层已经相对硬化了,不软不硬,刚好可以实施刻制。林沐风把老孟等人叫到身旁,悬腕用力,用一把细长的刻刀开始在圆盘的表面勾勒线条,瓷浆随着手腕的翻飞不断被溅落下来,一幅写意图跃然盘上:一个牧童手执牧笛骑在一匹黄牛之上,回头仰望处,一家酒肆遮掩在雨雾深处。
人物形象惟妙惟肖,画面极有动感。老孟几个人崇敬地望着林沐风,心头除了感慨之外就是无尽的景仰——这林家的少爷,真是天降奇才也,一把刻刀居然比那画画的笔还要灵巧细腻。他们虽然也具有刻画功底,但与林沐风相比,可谓是小巫见了大巫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林沐风满意地望着自己在明朝的第一幅刻画作品,想了想,又在画面的左上角刻下了一首诗,就是唐代诗人杜牧那首著名的《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林沐风定了定神,呼道,“取色釉来。”
老孟手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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