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沉吟着,林沐风知道他已经动心了,也不再“逼”他,默然站在那里,等他沉思。
半响,朱允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沐风,你肚子里这些门道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你每一次都会给朕惊喜,朕好好想过了,朕决定支持你,朕要当天下最富有的大财主,嘿嘿,朕起码要比你有钱才是!”
林沐风心里一惊,看了朱允一眼,见他是说笑,这才躬身一礼,“皇上,臣之家财…”
朱允哈哈一笑,“沐风,朕只是开句玩笑而已,莫要当真。再说了,你有钱朕的妹子才不会吃苦,朕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已经富可敌国了,朕就不再给嫣然陪嫁什么了,哈哈!”
朱嫣然脸色一红,嗔道,“皇兄又笑我,我才不要什么陪嫁呢。”
朱允摇了摇头,“嫣然,说到这事,朕要告诉你们——等皇祖父驾崩周年祭祀大典之后,朕才会准你们大婚…”
朱嫣然向林沐风使了个眼色,两人携手一起跪倒,“多谢皇上隆恩。”
朱允纵声大笑,“沐风,你如今又是朕的妹夫了,嘿嘿——来吧,南平公主、驸马请起!”
见朱允兴致不错,林沐风心里突然想起一事,犹豫半天,还是欲言又止。
这些日子,林家内院里面的小院里屡屡传出幽怨落寞地琴声。欧如烟整日里闭门不出。除了偶尔与柳若梅和忽兰叙谈一番外,几乎是“不见天日。”而朱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已经数月不去找如烟了。最近林沐风又听说,朱允与曹皇后的关系很是密切,一连数日都留在皇后宫中——自古君王善于喜新厌旧,难道?
朱允见林沐风神色古怪,不由奇道。“沐风。你可是有话要对朕说?”
林沐风虽然有心要问问,但又觉得自己作为臣子,过问皇帝的私事有些不妥,最终还是觉得静观其变吧。如果朱允真是“移情别恋。”他也无能为力。
微微一笑,他岔开话去。“皇上,臣想在京师兴办一所瓷学,隶属商部所治,召集天下工匠,招录部分有天资的少年学习制瓷和琉璃技艺,以光大大明瓷业。请皇上恩准。”
朱允一怔,“瓷学?”
朱嫣然讶然道,“沐风,你这岂不是要公开你的制瓷技艺以及琉璃技法?”
林沐风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皇上,臣一人制瓷。技艺再娴熟。能力也有限;大明瓷行利润再丰厚,也只是一家商号。要想让大明瓷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必须要融会贯通百家之技法,整体提升大明天下的制瓷水平。至于臣那些从古籍中揣摩出来的技法,还有琉璃工艺,臣愿意公之于众…”
朱允欣慰地望着林沐风,低低道,“沐风,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样一来,大明瓷行地利润就要大打折扣了。”
“皇上,一花独放不是春,万花齐放满春园。臣甘愿做一个铺路人,让大明瓷业走上巅峰,成为强盛国力地国之利器,而不仅仅是商贾之营生!”林沐风早就有了如此打算,也提前跟柳家沟通好了。
柳家当然不愿意技术公开,可林沐风决定的事情,他们也只有“配合。”其实,这些年赚得的银子,已经足够柳家富甲天下了。更何况,即便是技术公开了,大明瓷行也有巨大的优势,一来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形成了品牌效应和规模生产,二来销售营销网络遍布天下,已经占据了大明瓷业销售地半壁山河,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取代大明瓷行的行业龙头地位。
须知,一个行业地兴盛,是整体的兴盛和繁荣,而不是一个“企业”的独舞。整体向前发展了,行业中的任何企业才会有竞争、有淘汰,有良性健康发展。如果长期让大明瓷行垄断下去,因为利润的过度“集中”,必将大大戕害大明瓷业。
作为一个现代者,林沐风非常明白这个基本的经济学定律。
对于现在地他来说,财富只是一个数字问题了。正像数百年后一个美国洋鬼子所说的,“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种耻辱”,林沐风不愿意做一个守财奴,他要利用财富和超前的技术做一些有益国家民生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唱高调”,而是真正的境界。当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层次之后,他看待财富和地位的角度就与常人有所不同了。
“好一个一花独放不是春,万花齐放满春园。”朱允抚掌大喜,“沐风,朕越来越庆幸了,你当真是上天赐给朕地一份厚礼啊!放眼天下,谁人有你这般眼光,这般大公无私地胸怀…”
朱嫣然也欣慰地望着自己的情郎,眼中神采飞扬。拿得起放得下,真正做到了视金钱如粪土,效忠地虽然是皇帝一个人,但心怀的却是天下百姓,这是林沐风深深吸引她的地方之一。
“忠于皇上,心系天下,此为大忠。”朱嫣然喃喃自语,“沐风,嫣然遇到你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朱允慷然一声拍案而起,“嫣然说得好。沐风,朕准了。朕亲自为你这所瓷学题字!”
林沐风今天的目的基本达到。朝廷成立了商部,通过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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