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熊熊燃烧,巍峨的宫殿在火光中摇弋着化成灰烬。街上人来人往,惊恐万状,有的官兵还用手中的木桶朝或者泼出杯水之救。
在不远的街道上,朱植勒着马惊讶地看着这场冲天大火,历史还在那条轨道上前进吗?一切没有改变,朱柏仍然点火**了。烈焰的热度拨撩着朱植的脸庞,火光映入眼中灼伤着他的心灵。一个心理素质差的藩王还是这样被逼上了绝路。
王府旁边的街道上突然闪出一伙人,快速地朝朱植方向跑来,每人钢刀出鞘,围在中间一人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朱植的眼睛骤然闪亮,朝着头里的人问道:“人给抢出来啦?”
“回殿下,抢出来了。”
朱植道:“怎样,还是活的?”
“出来的时候还有气。”
朱值道:“那王妃呢?”
“也救出来了,在后面呢,不过王妃伤得有点重!”
朱植道:“好,好,快送回钦差官邸,找大夫…”朱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违背杨荣的献计,也许那植根于他心中的现代人思想让他不能明知道湘王的下场却无动于衷。救了湘王之后又能怎样,为他出头向建文求情?朱植不敢多想,虽然自己还泥菩萨过江,但见死不救的事他却万万做不出来。烛光下,朱柏悠悠转醒。一张被烟熏得漆黑的脸上张开一双黑白分明地眼睛,嘴里含糊地哼了一声。围在周围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朱植回头看了一眼解缙,他的眉头拧成一股绳。丝毫没有舒缓。
见他睁开眼睛,正在用针的大夫总算松了口气,连忙收了针,在几个穴位上快速地贴上几贴膏葯。大夫起来对朱植道:“殿下。湘王殿下醒了,他是急火攻心,不过没有伤及肺腑,这两天再按照在下地方子服几付葯,问题应该不大。”说着收拾起葯箱,起身告辞。朱植连忙感谢,使了个眼色下面早有人奉上了诊金。
朱植连忙坐到朱柏身边,叹息道:“唉,今日幸亏弟弟将玉佩拉在哥哥那,又回去拿。否则还真的无法将哥哥救出。”
朱柏突然抓着朱植的手问:“你嫂嫂呢!”
朱植道:“哥哥放心,也救出来了,正在隔壁房中休息。”朱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泪水突然涌了出来,紧紧地握着朱植的手不放松。
朱植从侍卫手中接过葯汤。把朱柏扶起来道:“来,哥哥喝了这葯,没多大事。”说着把葯递到他嘴边。朱柏噙着泪水将葯喝了下去。
朱植转身对身边地官员侍卫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们哥俩想单独呆会。”其他人纷纷转身离去,解缙张口欲说点什么,可是看到朱植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只得摇摇头行礼告退。
见众人出去了,朱植从盆里洗了一块毛巾帮朱柏擦干净脸上的烟灰,边擦边道:“哥哥何苦如此,又何至于如此。糊涂啊!”
朱柏道:“十五弟怎么知道的?”
朱植压低声音道:“晚上和哥哥吃酒时,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日后代你给父皇祭扫陵寝,什么兄弟们昔日的好日子一去不返了。我虽然苯,但也听得出哥哥心中厌世之情。所以就长了个心眼,吃完酒后,一直就没离开王府多远,果然过不多时,府中就燃起了火光,还好,幸亏救得及时。
唉…哥哥啊,你好糊涂啊,虽然有人诟病于你,可是一切都未有定论,你这么一**,不就被人坐实了畏罪自杀的罪名吗?”
朱柏惨笑着道:“坐实就坐实了,我一无子嗣,二无牵挂,哪管身前身后之名。”
朱植摇摇头道:“哥哥,你怎么想不通呢,五哥和你是皇上削藩的试手,五哥没有提问就直接削夺,已经引来天下舆论的声讨;所以轮到哥哥才派了我和解大人前来提问,虽然有些证据对哥哥不利,但也没到无法辩驳的地步。如果哥哥撑过去,朝廷地行动就遭受阻滞,我们兄弟都好过,如果哥哥不明不白被扳倒,那朝廷将会把我们这些太祖的儿子一口一个吃掉?所以哥哥肩负的不仅仅是自身地荣辱,还肩负着所有兄弟们的命运。”
朱柏道:“我读地是道德经,对世间的功名利禄看得很淡,什么名啊利啊都是过眼烟云,撒手放弃了又有何妨。”朱柏话中依然是十分厌世的态度。
朱植想了想又道:“对啊,名利于哥哥都是过眼云烟,可是咱们都是太祖地儿子,你想父皇在世之时是多么英名神武,他将我们兄弟分封各地,就是为了我们拱卫社稷,保着朱家万世山河。现在可好,父皇过世才几天,今上身边的佞臣就撺掇着他削夺藩王爵位,如果你我兄弟都被夺爵,日后那些佞臣又有谁来钳制?
父皇的《祖训》有言,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亲王训兵待命,天子密诏诸王统领镇兵讨平之。父皇当年设立藩王制度,实际上是一种制衡的制度,内有朝廷,外有藩王,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少奸佞为祸朝廷。而你我兄弟就是这个制度的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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