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波最终还是同意伯昌借住在兔儿崖,让伯昌有时间可去与她论道。伯昌得意的一笑,看来孩子基本上都是母亲的软肋,只要对孩子有好处,母亲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伯昌在兔儿崖住下之后,便觉得这里的确是个福地,坐落于一个小灵脉之上,灵气富足之下催生了一批又一批的灵药,怪不得陆敏父女修道短短百年就有所成就。他将一些看的上眼的灵物采摘收集,丰富自己的宝库。虽然说不上如匪徒一般,见草割草,见树拨树,但也相差无几。
陆蓉波虽被禁封在石壁之中,可还有神识可用,看伯昌把一颗稍有灵气的野梨树苗连根拔起装入玉匣之中,真的觉得很无奈。看着把兔儿崖挖的坑坑洼洼的伯昌,怎么也不明白伯昌怎么会收集这些随处可见东西:“道友,这颗野梨树有什么特别吗?需要你这么郑重其事的收集,以道友如今道行,这树就算结了果子也根本无甚大用,难道还用它炼丹不成?”
“道友不知道啊!我日子过得苦啊,那沧月岛,虽然也有点灵气,可颇为贫瘠,什么都没有。如果不移植一些灵根灵草,还不知道要被南海同道嘲笑到什么时候。现在多移植一部分,同道上门看着也舒心不是。”伯昌收好梨树后,看着满目狼藉的兔儿崖也觉得有点尴尬,但是要他放过嘴边的肥肉那是不可能的!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哭穷:“唉,我沧月岛不如你们青城山家大业大,就算仙府奇珍也不在话下。道友要是觉得无聊了,就试试我说的那个凝练法力的办法,说不定有所得呢!海岛不比大陆,物产不丰,景色单一。每天就只能看着全是水的大海,无聊了也只能钓钓鱼游游泳什么的,比不得你们能够呼朋唤友一起寻仙问道,谈古论今。”
一番苦水倒得陆蓉波啼笑皆非:“道友,那南海若是如此贫瘠,怕也养不起那么多海上散仙……更何况我有个好友是在南海修炼,南海聚萍岛我也去过几次。”
伯昌一听漏了底,就狡辩道:“道友啊!游山玩水,游山玩水,就是游了山玩了水,并且顺便收集一下当地特产。不管走了再多的路,去了再多的地方,若是双手空空的去,两手空空的回,岂不可惜?这难道不是对那些灵物最大的羞辱?!”
“游山玩水若是像你这么个玩法,这偌大的河山只怕有的受了。到了一个地方,就入土开石,左一个坑,左一个洞,你说还能有好山好水吗?估计都不能再看了!”陆蓉波最近已经后悔让伯昌留下了,她跟伯昌老在此事上争论,却谁都说不服谁,就不想再费这个唇舌了。
伯昌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太过分,就比蝗虫好一点点(真的吗?怎么大家不觉得?),借坡下驴收敛了很多。伯昌与陆蓉波斗嘴的过程中,慢慢打消了陆蓉波的警惕心,和她慢慢谈论到以后的道业。
陆蓉波现在道行虽然比下有余,可算不上高深,只是按部就班的修炼,她说她打算按照祖师极乐真人所说,将《太乙真经》修炼完成后元婴飞升。至于腹中的孩儿,她说极乐真人早有打算,让他拜入峨眉。
伯昌自然知道她的结局,可却有些不认同,他虽不知极乐真人有何打算,却觉得这不是她们母子最好的出路。伯昌告诉陆蓉波,她若想元婴飞升,必会有人阻道,毕竟她一直在兔儿崖潜修,根本没有机会去做外功。外功不够强行飞升,必有魔扰!事实证明也是如此,陆蓉波飞升之际被三凤污了天光,强掳到了紫云宫为奴,五十年后才被儿子和峨眉派众人救出。
“陆道友,你资质不错,无非是因为怀孕元气有了亏损才打算元婴飞升。但是元婴飞升,就算到了灵空天界道行也太低,最终也只能是仆役杂使之流,毫无地位可言。若你以此飞升,只怕你的孩儿在峨眉中的话语权不大!”
陆蓉波苦笑一声,说自己的难处:“我也知道元婴飞升不是上上之策,可我精元亏损,又破了童身,哪里还有肉身飞升的希望?”
伯昌心里一喜,看来陆蓉波也不是对极乐真人的安排毫无怨言:“精元亏损又不是不能补齐,而且谁说飞升一定要是童身?你又不是纯阳紫府一脉,何必将自己困于窠臼?我这里有一部上清道统的道书,你若愿意,我可以传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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