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七刻,紫禁城斋宫太和钟敲响,万历皇帝起驾往圜丘坛。五天前,他已经派太子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而他自己在三天前就开始斋戒。从紫禁城到圜丘只能步行,根本不能乘坐车驾,这对于长短腿的万历皇帝来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但他坚持下来了。这是他能从朝臣中确立君王尊严的不多途径之一。
祭天大典是皇帝祭祀上帝,象征其权力体现其合法地位,展现“君权神授“,维护皇权的目的。“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现在的人看来这句话是说,国家的大事莫过于祭祀和用兵。这没什么不对的,然而很多时候却忽略了祀与戎之间的次序。为什么不是“国之大事,在戎与祀“,反而却是“祀”在“戎”前?因为在古人看来祭祀甚至比用兵重要,统治者靠它垂范天下,教化民众,约束官员。
万历皇帝在群臣激愤的氛围中坚持举行祭天,不仅要展示他作为君王的尊严,而且还想为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争取一次机会。仲盛看着前面步履蹒跚的万历皇帝,心中不由叹息一声,也为伯昌几人捏了一把汗。万历皇帝没几年寿数了,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伯昌几人再想借皇家龙气就难了。
伯昌几人分散在五岳之上,等待着万历皇帝祭天。祭天的程序依次分为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伯昌几人要在行初献礼时激发五岳真形图,布置出五行五岳大阵。伯昌眼中能够清晰地看到北京上空天地元气的变化,从平静到激荡,再到波涛汹涌。伯昌由此能推断出祭天大典到底到了哪一步。
看到北京上空中元气漩涡之中渐渐出现的神光,伯昌几人激发了五岳真形图。此时,万历皇帝到主位前跪献爵,回拜位,奏“奉平之章“,舞“干戚之舞“。一旁的仲盛作为司祝跪读祝文,乐暂止。读毕乐起,皇帝行三跪九拜礼,并到配位前献爵。
五岳真形图一激发,伯昌几人就化为神龙在五岳山巅飞舞。东南西北中,五岳神山依次开始震颤,不断有龙吟之声从山中传出。
“嗷~”
一个青色光柱从泰山之中喷出,高高耸立,直入云霄。
“嗷~”
一个红色光柱从泰山之中喷出,光柱周围火云弥漫。
“嗷~”
一个白色光柱从泰山之中喷出,光柱四周兵戈齐舞。
“嗷~”
一个黑色光柱从泰山之中喷出,光柱之上浪花朵朵。
“嗷~”
一个黄色光柱从泰山之中喷出,大地厚德之气笼罩。
伯昌几人在光柱一出现就盘于其上,身形也随着光柱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白昼星光大炽,太白、岁星、镇星、辰星、荧惑五星星光甚至盖过日月。五星星光凝结,落在光柱之上,使光柱看起来就像支撑天宇的天柱一般。
太白、岁星、辰星、荧惑、镇星五星就是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五星,乃是天之五行。
太白,西方金星,金之精,主刀兵将军肃杀之威,其精下降为雨师之神,管人间金银、铜铁、玉石、兔、牛、马、牲、豕、鼠、虫、石人、石马、霜雪之事。
岁星,东方木星,木之精,下管人间山林、草木、龙蛇、鱼鳖、水族风雷之事,木之气直行仁和,司于有德。
辰星,北方水星,水之精,其精下降为先农之神,主发生物,管人间水族绞龙群鱼、雪雹凝寒之事。博大冠五行之首,生万物之根,海渎江河宰酌之事。
荧惑,南方火星,火之精,执法之星,其精下降,为风伯之神,管人间火焰、众虫、凤凰、鸡雉、乌鹊、百劳、群飞、乌雀之类,火德昭彰,巡行天下。
镇星,中央土德星君,其精下降为灵,星之神,管人间兆庶形踝虫蚁之类,雾露虹蜺之属,土宿主信厚万物之事。
山川之中,五岳乃是地之五行。再加上伯昌五人,乃是人之五行。天地人三才齐聚,又有五行齐备,整个蜀山世界笼罩在五行光华之中,天地正气被激发的无以伦加。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五湖四海之中不少地方出现雷云,一些是隐藏在小世界中作恶多端的魔头,在正气被激发后活活被雷劈死;一些却是修为到了本该飞升,却用秘法隐藏气息强留在下界的修士,被强行渡劫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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