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宁采臣,芶曦对着宁采臣奉上的地图默不作声,见芶曦不说话,俯身行礼说道:“芶将军,温畿有话要说。”
看到芶曦点头答应,温畿指着地图上那条古道继续说道:“这条古道由来已久,是当年齐国对抗外敌之时修建的战备通道,汉代时还有记载,到了汉末,由于青州人口锐减,这条古道就慢慢荒废了。时至今日已有数百年的时间无人修缮管理,这条古道还能承载多大的运量,温畿实在是难以想象。”
他看到众人点头赞许,接着又说道:“山中行军,比不得平原,队伍只能沿着山路直走,成一条线,咱们要是这几万人都挤到这条路上,恐怕就是等到前锋出了山,后面的后卫还在泰山郡没有动窝。外加上要进攻青州,各种物资粮草都要储备,都需要大量的民夫随军,事先把物资送到达泰山郡,这么大的动静怎能不惊动济南的叛逆,要是他们在我方前进的道路上设伏,我军休矣。”
旁边的傅宣成赞道:“温大人所言极是,傅宣也是这么想的,依照傅宣所想,东平路虽然要攻克济北国和济南郡之间的数个要塞,不过背后有东海王在那里撑着,最为稳妥,就是从徐州进攻也要比冒这个险妥当。”
“哼,司马越石?”芶曦的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傅宣提到这个名字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率领部队饿着肚子。一路剿匪,这位甩手王爷可好,不但处处给自己设,还把粮食物资送给王弥。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地面,他实在不好说什么,有些人在背后和司马越联系,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现在自己兵危将寡还能说什么呢?
听到芶曦不那么友好的声音。傅宣干咳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退在一旁沉默下来。这些上层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是象傅宣这种人能参合的起的。
至于从徐州进攻,因为要靠着徐州刺史裴盾作后勤补给,也就没有人再提了,裴盾是谁,那可是东海王正室裴妃的亲哥哥,这两年在徐州闹得天翻地覆,把徐州地地皮连刮数遍。把以前司马睿在的时候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地哪点民望耗费地一干二净。
可是就是靠着东海王司马越,还有他河东裴家地底气(河东裴家在晋朝也是势力极大的望族,丝毫不比琅王家查到哪里去),裴盾在徐州的位置坐的是越来越稳当。
好多时候,军事家都不能脱离政治的范畴单独存在,都要受到政治形势的左右,有时候政治上的决定就会造成军事上地灾难。
“道将公,属下有话要讲。”旁边性格耿直的阎亨见众人不言语。上前一步说道:“属下觉得现在进攻青州的条件并不成熟。芶家军刚刚重新组建半年,整个上半年都在饥饿和剿匪中度过,根本就没有什么训练。虽说现在将军拥兵数万,可是能战之兵,还只是以前那8000铁甲从蒙县到济南,路途艰险,前途莫测,还望道将公三思。”
“时不待人,咱们哪里还有时间再等,要是今年还回不到青州,我这个濮阳郡公,征东大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都督青州诸军事的头衔也要真的送给张昊那个贼子做了。”他看了一眼跟随自己一起从须昌逃出来的阎亨,冷冷的说道:“现在正是个好时候,有朝廷的大义,有征讨地名分,道将宁肯舍弃亲兄弟地性命决定进攻青州,还不是为了给在座的弟兄找个窝,要是在这么下去,过不了今年,芶家军的军心就要散了。到那时再想回青州,还回地去么?芶家军的生死存亡在次一战,各位的荣华富贵也在此一战,诸君努力。”
芶曦并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可是时间上他已经耗不起,东海王现在对青州的态度异常暧昧,在各地一片讨伐声中,仅仅只听到东海王只是向张金亮下了一封叱责信,而东海王坐镇的兖州毫无动静,其中的关系就是芶曦再笨也能猜的出来。
芶曦知道,他要是再不回青州,等到这件事情平息了,青州就绝对不会再是兵衰马弱的他的了。而阎亨提的继续留在蒙县训练军队也未免有点太天真了,东海王会让他那么舒服的赖在豫州训练军队么,说不定不用等到秋收,东海王的一声将令,自己就得带人渡过黄河去
北闹腾的正欢的刘元海作战,到时候自己是去还是不
回青州,只能回青州,只要自己到了青州,站住脚,还有谁能奈何?
芶家军的主力还在,各个系统也还都在,就在麦收的这段时间里面,温畿已经派出了数股小部队人不知鬼不觉的随同宁采臣回到了青州,并和齐郡的宁家牵上了头,并对古道两侧进行了侦查。
“按照我们的侦测,这条古道现在还能使用,宁家也答应提供后芶家军的部分粮食补给,古道两侧都是连绵不断的山林,想在那里埋伏袭击我们恐怕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温畿在收集到足够的情报以后,马上单独向芶曦进行了汇报。
由于通讯不畅,很难做到想在那里伏击就在那里伏击,尤其像这种原始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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