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晹和茹茹成亲,林府上下自然是都去参加,还有不少高官富甲,宾客盈门往来不断。
这几年若溪出入这样的场合应酬很多,但凡是有些脸面的贵妇小姐都认识的差不多,喜宴之上少不得跟众人寒暄几句。
她找了一圈不见彩瑕,远远的瞧见廖夫人和大儿媳妇在另一桌坐着,心中不由得纳闷起来。
有知道些眉目跟若溪交好的贵妇,悄悄告诉她彩瑕生病的事情。若溪听见人家话里话外有些吞吐,便知道这里面有文章。不过有些事情问得太清楚反而会丢了脸面,她心里有数就不再深问。
从韩府赴完酒席回去,三太太来找若溪,她也听说彩瑕病了。
“这病来得蹊跷,七丫头身子骨一直挺好,怎么就突然病得一塌糊涂?”
若溪听了想了一下说道:“庄子里的杏子熟了,大早上就着露水摘下来,留着柄带着叶新鲜的很。七妹妹没出嫁的时候最喜欢吃,打发丫头送过去一些。这胃口一开,人就有精神病也就好了。”
“嗯,还是先打发个丫头过去瞧瞧比较合适。”三太太明白她的意思,寻思了一下把青莲打发了去。
不到一个时辰青莲就回来了,三太太赶忙让她把去廖府的详细过程一一道来。
若溪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皱眉,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廖府的人听说侯府打发丫头过来送东西,把人领到蕉园就无人问津。彩瑕喝了药睡着,根本就没说上话。偏生通房海灵一直在旁边陪着,她身边陪嫁的丫头满脸的欲言又止。
不过青莲瞧着屋子里的气氛和上房的情形,心里已然有了几分主意。等到丫头碧儿送她出院子,瞧着四下无人才说了“姑娘在这里”几个字,就被个小丫头给打断了。
“奴婢瞧着那丫头不过刚刚留头,顶多是得脸丫头身边侍候的人,可碧儿吓得不敢再说。姑娘身边的陪嫁大丫头都如此,可见姑娘的处境!”青莲在三太太身边多年,从小佛堂开始一直到现在,宠辱不惊有忍劲有心机,可不是一般的丫头,“七姑娘脸色苍白,奴婢问了怎么病了,吃得什么药?听起来像是思虑过重,哪里是什么实病?”
“一个小小的通房,竟然敢在上房猖狂,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三太太闻言一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一下又吩咐道,“我知道二门的李婆子的亲家母好像跟廖府有些关联,你让她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个通房丫头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若溪听了说道:“俗话说得好,隔着锅台上不去炕,这事还要七妹妹自个有主意才好。三婶母为七妹妹谋划算计,总要她领情才好,不然反而让人家笑话咱们侯府不和气。”
“看来我还要去廖府走一遭。”三太太摸摸自个圆溜溜的肚子说着,“我这把年纪还能活几年?她们才是骨肉至亲,以后要相互依靠帮衬才好。那丫头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我去帮她解开!倘若她还是想不通,那谁都渡不了她了,也是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姐弟的缘分!”
若溪闻听点点头,暗道三太太大气想事情长远,难怪她在小佛堂十多年还能重新回来。虽说自己在里面推波助澜帮了些忙,不过还是靠她自己更多一些。别看三老爷不学无术眼下是个废人,三房有三太太支撑倒是不至于艰难。倘若宜凌脱胎换骨能堂堂正正做人,彩瑕姐妹齐心合力,即便以后分了家,三房的日子也不用忧心。
她把这些话跟宜宣说了,宜宣听了回道:“合该如此,三婶母倒是想得明白。只是三叔父一直被祖母纵容,这么多年总是混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还不知道自省,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丑闻才罢休。”
“你听说什么了?”若溪纳闷的问着,这段日子三老爷在府里很规矩,众人都以为他吸取教训转了性。
宜宣见跟前无人便跟若溪说了,她听了不觉得一皱眉。都说这男人一旦没了那方面的能力,就会心理失衡导致变态。这三老爷下面不行,就在外面养了戏子搞基情。
虽说这样的事情在大家少爷、老爷身上司空见惯,不过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关于三房的丑闻好不容易才掩盖下去,这才几日的功夫三老爷又不安生起来,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可惜了三太太那样通透的人物,生生把一辈子搭在这样的人渣身上。
若溪不由得替三太太感到不值,不过那是她的人生,谁都干涉不了也无能为力。
虽然若溪是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现代女,可是在这里生活了的十多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跟整个社会制度抗衡。她曾经试想过,如果自己是三太太又该如何自处?恐怕她做不到隐忍十多年,做不到怀上厌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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