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去看皇太极,是因为我看到了祖泽治,一个健健康康的祖泽治,心中不由地另有了计较。
我朝祖泽治走去,他的脸色已然红润。
猛然间,我想起昨晚的他,不禁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脚步也放慢了。
他则报以羞赧的微微一笑,正是這一笑,我和他似乎都顺理成章忘记了昨夜的尴尬。我笑道:“祖大哥,你的伤好啦?”
祖泽治道:“好多了。昨天是拼得急了,一下子血气不顺,躺了一天,又吃了药,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好。”我一咬牙道,“祖大哥,你愿不愿意再陪圆圆进一次皇宫?”
“还去?”祖泽治瞪圆了眼睛,“昨天都险些出不来,今日他们必定加紧了防守啊。”
“今天皇太极宴请马大人他们,那些守卫自然去那防卫了。這后宫肯定要松懈些,我们小心些就是了。”
祖泽治道:“你还要去永福宫?”
我点点头。
我相信,今晚的宴会洪承畴必然不会到场。无论是真的投降还是假的,他都不会在這个时候让明清双方因为他的出现而不快。我要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祖泽治对我言听计从。便二话不説,就跟着我往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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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防守相比昨日,果然松了一些,一路之上,就没看见什么侍卫。我二人轻轻松松就到了永福宫。却听到洪承畴的房中传来女子的声音。
我和祖泽治面面相觑,不敢进去,只好绕到后面在墙根下躲着,隐隐听那女子道:“夫子,为何不去赴宴呢。”
“老朽是降臣,恐怕去了,让大明的使臣吃不下饭呢。”是洪承畴的声音。
“夫子又来説笑了,今晚去的汉臣有几个不是降臣?连祖大寿都去了呢。”這女子左一声夫子,右一声夫子,那么就是他的学生了。对了,多铎不是説皇太极让洪承畴当庄妃的老师吗,现在又在永福宫,不用説,這个女子就是庄妃无疑!
洪承畴道:“祖大将军和他们都是武官,脸皮比老朽厚些。”我一听這话,心下忍不住笑,看来洪承畴对他们还是很不满。我斜眼看了一下祖泽治,奇怪了,他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怎么脸色一点也不变啊。
庄妃咯咯笑道:“那也好。夫子就可以和学生下盘棋了。”
洪承畴拒绝道:“今晚恐怕不行。老朽还要写奏折给陛下。娘娘,改日吧。”
庄妃叹了口气,道:“只好如此了。夫子以后忙起来,就更不能陪学生了。”説完,就告辞出来。我抬头张望,只看见她的倩影。环佩叮咚作响,而她竟是小跑着回正屋的!她少説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吧!我心喀嚓一下,原来這样一个未失天真的烂漫女子就是庄妃?就是日后叱吒风云、辅佐顺治、康熙的孝庄皇太后?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
我和祖泽治趁无人溜进洪承畴屋内,洪承畴见我二人,刚要开口,便赶忙把门关了,重又把我们拉到里间,刚説了“你们”两个字,忽觉声音大了,于是把声音压到最低,道:“你们还来做什么?皇宫又岂是好玩的地方?”
我正色道:“末将有一事不明,倘若不问清楚,怎么也不甘心啊。”
洪承畴黯然道:“倘若是问老朽是否降清,那老朽只能説,让大明失望了。”
“不,我相信洪大人降清别有内情。不是心甘情愿的。”我抢道,“皇太极之所以召见议和使团,是您的努力,对不对?”
洪承畴惊讶地望了我一眼,惨然一笑,不置可否。但這样,已经説明了一切。
我急了:“洪大人,你這样做,岂不是让自己再也回不了大明了?皇太极又怎会让一个降臣回去呢?”
“莫説皇太极不放。就算他肯让我走,大明却也容不下我這样一个叛臣啊。”洪承畴苦笑道。
我更急了,洪承畴却道:“老朽昨晚想了一夜,议和是大明目前唯一的出路,只要和议能达成,莫説老朽回不了大明,就算让老朽粉身碎骨,老朽也愿意啊。”
没想到洪承畴为了大明,甘愿放弃一个儒人最注重的声誉,我凄然道:“洪大人为大明,宁可舍弃名节,但是世人却不知道您的忠心,还要让您背负叛国的骂名,您這样做,值得吗?”
洪承畴慷慨道:“袁督师宁愿被冠以通敌卖国的罪名,也要实施‘以战谋和’、为国为民。虽然当世人不能理解,虽然他为此而舍得一身剐;但后人终有一天会明白他,袁督师做的才是‘大义’啊!老朽比起袁督师,做的实在是微不足道了。”
“倘若后来人也不明白洪大人降清的良苦用心呢?”我的心为他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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