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怎么。”
“记住,我叫镇北千。你的龙鳞需得帝王之气化解,切不可风流任是,拈花惹草,如此只会让你身上的龙气更胜,人毕竟是人,怎能用龙鳞!”
“走!”只一道寒光,二人便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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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大宅子内。
竹汶麟紧跑几步,赶在前面拉开房门,向外看时,不觉脸色大变。只见门外屋前不知何时竟站了有二十余人,最前面两盏灯笼光照之下,一个身着王服的矮胖中年人正笑吟吟地向这里望来。
竹汶麟虽是向来胆大,此时也只觉两腿发凉,不知所措。再看镇北千,却好似没看到这些人一样,兀自拱手告辞道:“丁兄留步。留步。”那名叫丁纯的汉子脸色微微发白,已顾不上再与镇北千客套,忙抢上几步来到那中年人面前施礼道:“王爷安好。”
那中年人正是李隆基第十七子永王李权。李权在李隆基二十六个儿子中年龄排行不大,封王时间也晚,但聪明机智,深得李隆基喜爱,在辽东带兵也是战功显赫,一时间“肃王善战,永王善谋”之说朝野尽知。
李权对皇位亦是垂涎已久,私下多方拢络江湖势力,此次回京欲谋图大事,几将帐下高手武士尽数带回。那崔大平乃是“错刀门”的掌门,数年前便率全门投在李权军中,此事江湖上尽知。
前几日竹汶麟跟着崔大平率几个人随丁纯夜探肃王府,回来后丁纯责怪“老三”无端暴露行踪,要重责于他,那“老三”乃是“错刀门”的重要人物,崔大平如何肯让?争执中情急之下想起昨晚见到丁纯不顾危险也要设法擒这孩子回来,猜出其中定有缘由,以此相试方使丁纯有所顾忌。
从丁纯处出来后他又多留了个心眼,悄悄回来看一看丁纯是不是真的会放“错刀门”兄弟回辽东,不料正撞上镇北千被让进了屋内。“断鹤”镇北千是何等人物,崔大平一眼便即认出,更不敢怠慢,慌忙跑去报与了李权。
李权闻讯,也是吃了一惊,忙亲带着一干心腹武师匆匆赶来,却正见到镇北千要走。
当下李权指着镇北千问道:“丁老师,这么晚了还见客人?这位客人是谁?怎么以前未曾见过?”丁纯脑子转得飞快,知道隐瞒也是无用,便坦然道:“王爷,这位是肃王府的武师,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人称‘呼谷传声’的‘断鹤’镇北千镇大侠,与小人神交已久,今日过府谈论些武艺,倒让王爷牵挂了。”他适才心思全放在了竹汶麟身上,外面来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听到,实是平生从未有过之事,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略一定神,已拿好了主意。镇北千上前一躬到地:“小人镇北千见过永王千岁。”
李权故作惊呀状道:“哦,原来是四哥府里的,嗯,果然仪表非同凡俗。既是谈论武艺,竹老师如何现在便走?小王也是爱武成癖,见到高手如不能讨教几招,是饭也吃不香的。”不等镇北千答言,回头便叫道:“来人,摆座掌灯。”
立时有人在当院摆上几把椅子,挂上了灯烛。李权朝正中的椅子上坐下,续道:“今日风清月朗,镇老师可要露上两手让小王开一开眼哪。”转头又对身旁之人道:“你们平日里在府中关起门来自吹自擂,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来了高手师傅,可得虚心讨教才是。”
李权这一落座,身后人等便各按在王府的身份地位或坐或站散开在四周,自然而然在屋前空地上围成一个场子,正把竹、丁、华三人晾在了正中。
镇北千原知今日要走必有一番纠缠,心里早准备好了几套说辞,但没料到李权二话不说,直接就要看比武,不觉暗暗叫苦:“这哪里是要表演武艺,无疑就是要借比武失手整死我呀。”脸上却仍是恭恭敬敬地推辞道:“王爷,小人武功低微,徒有虚名,哪里是府上高手的对手?”他自知今日一番苦斗已是不免,一边观察着对方高手的数目,一边暗思脱僧计。
丁纯拉过竹汶麟来到左侧的一把椅子边。竹汶麟见这把椅子无人落座,想必该当是丁纯的,也就侧身站在椅后。
丁纯来到椅边却并不落座,又对李权施了一礼道:“王爷,竹师傅今日身体也确有些不适,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口头谈论些拳理。不如请竹师傅谈一谈近日悟出的几条内功心得,大家研讨一番如何?”
他也知道仅凭镇北千已见到自己这一条,李权就决不会放竹、华二人走了,只怕连自己也要受到牵连,但镇北千到此对自己坦诚相待,自己又怎能不为他讲几句话?
李权干笑了两声道:“二位老师说哪里话来,小王久慕竹老师侠名,只是无缘当面请教,心中一向颇有失落之感。今日机会难得,自然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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