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剑之来不得反抗,那老僧的手掌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按在了他的头上,随即脑海中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连串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符不断的飘散开来在心中响起。
“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
紧接着,一张张人形图又显现在脑海中,这图上五彩斑斓的气息不断的流转飞扬,经脉吐息,清晰无比。
易剑之俯伏地上,不住呻吟,各种各样的的奇怪思想,侵袭着他的神经,而之前的这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然而这一切都还尚未完了,一阵更为震慑的声响又在心中回荡。
“小乘破我执,证我空。大乘破法执,证法空。胜义谛乃是究竟义,谓空空,即是连空的观念亦破除。若不起心动念,则无染污,切勿知见立知,便可见本来面目。修学之始,以守住、保任、观照为用功初阶,日久功深,自可当相即道,见处即真,一切相皆属缘起、性空,见一切相即是佛性之影现。”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一实相印……”
易剑之脑袋似要炸裂开啦,他狂叫一声,撑起半身,却发现眼前已经不是方才的地方,眼前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个不大的洞口,痛苦的挣扎一番后,他眯着双眼从洞口中爬出来,张开眼来。
入目坟头处处,鬼火点点,景色凄清无比,坟地上有些新埋入的尸首露在了土外,腐烂的气味腥臭异常。
原来是乌河畔的亡兵乱葬岗。
易剑之刚想离开此地,但看到这遍地的尸骨又是犹豫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在思虑一件事情,微微想了想后,易剑之用自己尚未受伤的左臂猛的扯下一条裸露出来的尸骨右臂,接着将这条右臂涂上自己的一些血液搁置在洞口北侧,然后又造出种种伪作的脚印、血迹分布洞口的东西南北各方,手法熟练,令人叹服!
方转身欲离,忽地停了下来,才想道:“自己的心思何时变的如此缜密?”
但危急时刻也不容多想,此时,他只觉浑身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活力,似乎是无穷尽的,这是以前从没有感觉到的舒畅。
“想来花花也一定难逃劫难了吧……我一定要修成功法为他们报仇……”他强忍着心中的伤痛,眼神一洌,蓦然跳了起来,以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速度如鬼魅般飘往洞口南侧,在丛林一闪而没。
时间流逝,缺月挂梧桐,残月下,一个人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不断的在丛林中闪现。
树木清新、花草芳香的气味传入鼻息,蝉鸣鸟叫,杂着流水的淙淙响声,如琴瑟相顾,悦耳之极。
转眼间便奔至了乌河,乌河是流入黄河的支流,流水湍急,高低起伏,陡峭无匹,往往顺流而下的船只若是没有经验老道的舵手或者高手掌舵,十有八九船毁人亡。
借着月光易剑之忽然看见河面上漂来一艘巨大的七彩画舫,这画舫上下分为两层,约莫十米高,身长数丈,船首最前的龙头口中衔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珠,而船僧上也镶嵌着各色宝石,映衬着船身散发出七彩华光,灯笼高挂,飞檐楼阁,气宇轩昂、雍容无比。画舫通体好像玉雕成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那画舫的舫身上刻画着一张火色炎魔般的生灵,令人见之惊心,汗毛竖立。
透着七彩华光的画舫上旌旗飘荡,一个身着蓝色武服的健壮男子站立船头,面如古铜,相貌端正,带有一股浩然之气,浑身上下流线般突起的肌肉透着无穷的爆发力。他身旁还站着个女子,身形绰约,虽白纱蒙面看不清相貌,但肌肤胜雪,从轮廓便可以看出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紫色柳裙,明眸乌发,艳丽不可方物。
不过,更令易剑之惊奇的是,华丽至极的七彩画舫竟是逆流而上!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间看着连呼吸都忍不住为之凝滞。
眼见着那画舫就要离开,易剑之下意识的俯身急冲过去,身子陡然一跃,无声落在了画舫的甲板之上。他侧身躲在凭栏处,屏住呼吸盯着那对男女,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忽然,那白纱蒙面的女子秀眉一皱,迈过莲步对身旁的健壮男子附耳说道:“师兄,有妖物入舫了。”
健壮男子微微点头,瞥了凭栏一眼,轻道:“紫苏,不用担心,只是一个道行微薄的小妖………”
被男子唤作紫苏的女子轻摇嗪首,轻声道:“这小妖倒是对我们没什么威胁,只是那小妖身后随行的妖物,怕是你我二人联手都不好抵挡啊。”
男子听紫苏这样说,颇为惊讶,他自然对紫苏的话深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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