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剑之听罢,晓得了其中缘由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笑着,易剑之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青莲居士落寞的神情,便收敛了笑意,整肃道:“师父,您方才进来时说的要交待与我什么事?”
青莲居士闻声惊醒,连忙摆手道:“无事无事,我方才只是借机支开溪雨单独看看你的伤势,现在见你并没无大碍,为师也就放心了。”
易剑之心中疑惑但又不好多问。只是眼下唐溪雨的事情让自己很是苦恼和内疚,所以易剑之想借此机会问个究竟。
“师父,徒儿有一事想问您。不知……”
青莲居士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问题说出来听听。
易剑之作揖了一下,问道:“不知师父把师妹单独留在山上而不带上她去南诏除妖,所为何事?”
青莲居士伸起手指虚空笑点了易剑之几下,道:“我就知道溪雨那丫头会跑到你这里来诉苦。哎,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青莲居士略有深意的瞅了易剑之一眼,叹道:“自从上一次你被莫名高手袭击而落到山崖之底时,为师就看出了溪雨那丫头对你颇有好感。自她上山以来,为师还从没有见过她如此伤心,她也从没有求过我什么事情。她见你昏迷不醒,竟然跪下来求我,让为师救你。哎……七天前,你与石头双双昏迷,我动用真气封住了你的经脉、血管,用来修补经络的汤药全凭她一人通宵达旦的熬制。溪雨为了给你炖药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说到这里,青莲居士一阵唏嘘,易剑之也是心生感动。这让他再次捕捉到了亲情的味道。
一股温润的暖流从他全身各处涌上了心头。
但是心中对唐溪雨的愧疚更甚。更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唐溪雨,如何与她相处。
“这丫头是个直性子。她幼时父母被吐蕃番僧屠尽,我将她从番僧手中救下带回了青城山。她自小就对这里的所有人心怀感激,所以做事的时候不顾及后果,她如此待你,为师料定若是你再南诏遭了什么危险,她断然会扑在你身前为你阻挡。故此,我才不能让她随你同去。”
易剑之思绪紊乱,正想着日后如何报答她,耳边又响起了青莲居士的声音:“你疗伤所需的药材要在鹤鸣山的深处,那里多有灵兽出没,危险之极。而且这些药材皆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却没想到雪竹为了给你争取时间竟又是动用他母亲赠予她的伏羲琴,使得真元尽散。她还特意叫我帮她输了些真气,为的就是让你看不出她的伤势。看来,雪竹也待你不薄啊……”
易剑之顿时将所有的疼痛都忘记了,痴痴的回想着方才林雪竹的一举一动。仔细想来,大有深意。
“好了,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过几日你与雪竹、薛师侄还有石头一同下山通知离火宗宗主,随后到崔阳楼等待母神之女风婧妍的接引,为师与其余人随后便到。”青莲居士转过了身子刚想要走,随后又抛下了一句:“你与雪竹、溪雨的事情,要好自为之啊。”
“哎,师父,您说的薛师侄是……”
“哦,怪我没有说清楚。薛师侄便是诺然居的薛嵩。雪竹说,他是薛国公之孙,到了成都城内会方便一些。”说完,青莲居士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关门声。
易剑之的脸色刷地白了,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拳头,他握得这般紧,以至于指甲深深刺到了手掌之中。
“啪嗒”的一声木板撞击的声音此刻却是如此的刺耳。
易剑之的心登时冷透了,暗骂自己自作多情。没想到师姐与薛嵩的关系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竟然片刻都舍不得分离。
“师姐对我应该是那种姐弟之情吧。”易剑之自嘲的想道。
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从心头泛起。
他忽然很想哭。只是,他终究没有哭出来,那莫名的痛楚在心中如狂怒的野兽四处冲撞,弄得他的心里处处伤痕。
从那夜看到了师姐与薛嵩夜会起,他便一直在苦恼着师姐对自己的感情。如今,果真是真相大白了。师姐的心上人必定无疑是薛嵩。
薛嵩贵为薛国公之孙,地位何等的崇高。其才学、品行、容貌、武艺皆为上品,与师姐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想罢,易剑之仰躺在床铺上,用被褥捂着脸颊,一时间一股浓烈的悲哀之意涌上心头,他竟是止不住的啜泣了起来。
毕竟,他还只是个不过十八的少年。灭门之仇已经压的他喘不过起来了,而今他终于遇见了人生中的红颜,却又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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