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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说你的，臭要饭的，谁让你进来的，再不滚，让人把你给打出去！”餐馆的小二走了过来，就要把老乞丐给赶出去。
“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不是我这老头子主动要来的，是这位老板非要请我来吃饭的。”老乞丐一指袁兆龙。
“没错，是我请客。”袁兆龙点头。
小二打量了一番袁兆龙，文质彬彬，西装革履，像是个有钱人的样子。
小二为难道：“这位老板，我们这儿是高档场所，您请一个叫花子来吃饭，让其他客人们看见了的话，太膈应人了……”
袁兆龙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大洋，亮闪闪的大洋被他的手指弹飞，落在了小二的掌心中，收到了大洋，小二顿时眉开眼笑。
“给我们找一间上好的雅间，这钱够不够？”
“够够，三位，二楼请。”店小二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将三个人请到了二楼上。
拿着抹布将桌面擦得干干净净，招呼道：“三位想吃点什么呢？”
袁兆龙看着老乞丐，笑道：“今天是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账。”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老乞丐不客气道：“小二你给我听好了，我要吃蒸羊羔儿、蒸花鸭、烧花鸭、烧子鹅、酱香腊肉、松花小肚儿，就这些吧！”
“这么多菜，这钱……”
小二意思钱不够。袁兆龙二话没多说，又甩出去一块大洋。
“好嘞，三位爷，你们先喝着茶水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吩咐后厨为几位爷上菜！”
两块大洋，足够赶得上这一天的营业额了，是个贵客。
袁兆龙亲手拿起茶壶为老乞丐倒一碗茶水，老乞丐端起碗来，一口饮尽。袁兆龙又给他倒上。
“哈哈哈！老叫花子行乞快三十年了，老板你还是头一个请我吃饭的人哩！也别怪我吃大户，没办法，穷了半辈子了，难得吃一顿，这一顿吃饭，搞不好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呢。”
袁兆龙抓到了这话中的重点，看起来这老东西的年纪在六十岁上下，行乞三十年，也就是说，三十年前的时候这种饭菜还是吃过的。
“老汉，趁着现在饭菜还没上来，能给我讲讲你的来历吗？”
老乞丐又把茶水喝完，吃着瓜子和花生，并没有着急回答袁兆龙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这位老板，我看你是个体面人，不知为何会对我这个老叫花子感兴趣呢？我的来历对你很重要吗？”袁兆龙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实不相瞒，五六年前，我在武昌的时候，曾经经常施舍给一个老乞丐，每次都是三文钱，一连好多年，都是如此，只是后来，他死了，但我一直都感觉，这是个有
故事的人，至于究竟是何种故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死了。”
柏天赐聚精会神的在一旁听着，这种新鲜的故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袁兆龙提起过呢，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务，就要对任何事物都抱有一种怀疑和感兴趣的心态。
“刚才，我听到你说行乞三十年，以为你前面这些年，似乎过的都是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即便是行乞，也仅仅只要三分钱，你刚才说的话中，这是你们的规矩，意思是，你不是一个人！”
一口气将满肚子的疑惑统统问了出来。
“菜来喽！三爷，你们慢用。”
小二将一盘酱香腊肉端上了桌子。“吃吃吃，边吃边聊！”
老乞丐抄起筷子就将一块老大的腊肉插到了自己的面前，张起大口咬了上去，顿时肉香满嘴。
袁兆龙与柏天赐都是在段祺瑞家中吃过午饭才出门的，已经吃饱了饭，再一看老乞丐这脏兮兮的样子，早已经没了胃口……
“不用急，慢慢吃，这都是你的，我们不跟你抢。”
“没错，我们是一个团伙，我一直以为这三十年来就我这一个老东西还在苟延残喘的活命呢，原来在武昌，居然还有一个老伙计，唉，命运啊！”
老乞丐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着怀念的色彩。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呢？”
“你们可知中日甲午之战？”
袁兆龙和柏天赐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你们又可知晓神威军？”
袁兆龙和柏天赐互相的看了看，从对方的眼神中知道彼此的想法，均是以摇头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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