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子没有表态,还在盯着作品不放,似乎他还有什么疑问。叶青看看周围的情况,跟自己刚才的处境差不多,现场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赵半尺身上。在场的都是各大家族的代表,或者干脆就是当家人,任何一个失误都会导致后面谈判的被动。其他人更是蠢蠢欲动,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如赵半尺这样的明漏,其他人自然不会放过,压低了别人,自己自然就高了。
赵半尺似乎没有被现场的气氛所动,好像众人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在嘲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赵兄,石涛是两个字,张大千是三个字。即便不认字,也不该说的这么离谱吧。”张姓老者更为直接的说道,矛头对准了赵半尺的要害,同时嘲樊意更加明显。连叶青听着都有些不像话,什么两个字三个字,简直就是笑话人不认字。对于一个古董行家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具侮辱性了。
外号赵半尺的赵姓老者一点儿恼怒的意思都没有,用手指坦然地抚摸着手上的翡翠扳指,时不时用嘴呵上一口,似乎对别人的话没有上心。好像别人嘲讽的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干的外人。叶青暗暗感叹,这老先生的定力太好了,换成是自己,即便不极力辩解,最起码不会面色这么自然。
赵半尺这种态度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秦家二掌柜也发话了:“赵兄,画是我自己的,我当然知道它的来历,是石涛的真迹无疑,怎么会跟张大千扯上关系?看来赵兄跟我一样,真的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啊,老兄也有七十岁了吧?”
秦家二掌柜的话看似不疼不痒,实际上表明了一个态度,画是石涛的,你赵半尺这次失手了。这种场合下失手,意义就不单是打眼那么简单了,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后面的谈判,因为你出现了失误,后面自然会底气不足。人都犯这毛病,尽管两件事看似不相干,不过氛围和心理上的影响绝对是存在的。
叶青替赵姓老者捏着一把汗,一次不经意的失误把他送上了众矢之的,赵半尺要想翻身估计很难,这么大一把年纪,受这窝囊气。叶青心说赵半尺啊赵半尺,亏你是书画界的泰斗,你倒是辩解几句啊,最起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多么希望赵半尺能出言反驳几句,他实在看不惯另外几个老头盛气凌人的架势,再说几大家族对着干的话,对自己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不会出现几大家族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局面。
在叶青的企盼中,赵半尺终于说话了,语气慢条斯理,很符合他懒散的表情。“呵呵,石涛,张大千。不知你们对张大千了解多少,有人说张大千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奇才,号称东方的毕加索。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张大千二十多岁的时候,虽然画技很棒,但是并出名。他当时最擅长的就是临摹前辈的画,其中尤以模仿石涛和八大的作品最为精到,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很多收藏大家都难辨真伪,不少张大千的仿品都被当作石涛的真迹流入市场,甚至多少年都不曾露出马脚。”赵半尺说到这停顿下来,给人留下了思考的时间。
张姓老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说……这幅画不是石涛的真迹,是张大千的仿品?”
赵半尺点点头算是回应,“张大千仿石涛的作品本人也收藏有几幅,也算有些心得,所以能够侥幸看出端倪。”…,
叶青心中大惊,赵半尺果然人如其名,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他就太神了,简直就是超人。老铁在一旁也目瞪口呆,他见过牛的,却没见过这么牛的。如果换成自己,看到那幅画的时候连想都不敢想,更不敢跟张大千联系起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幅画是前些年从北京的拍卖公司拍来的,好几位顶级的书画专家都进行过鉴定,一致认为是石涛的真迹无疑,怎么会是张大千的仿品呢。赵兄这玩笑可开大了。”秦家二掌柜赶紧出言反驳,语气变得很急切,再没有刚才的气定神闲。他绝对不会承认作品有假,否则会非常被动。
聂老爷子一直一言未发,别人争论和嘲笑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作品不放,表情很古怪,时而舒缓时而凝重,时而又轻轻感叹。秦家二掌柜做出回应之后,聂老爷子终于说话了:“秦老弟,老哥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这幅画的确有疑点,画本身不用说,跟石涛的风格极为接近,说一模一样也不为过。老哥我不是专门搞书画的,说实话,真的看不出所以然。但是你有没有注意落款,石涛两个字是不是有些怪怪的?还有纸张的年代,怎么看都不像那么老,石涛生活的年代距现在怎么也有两百五十年以上了,但是这张纸看上去也就一百多年的样子。尽管做这幅画的人选择了尽量用年代久远一点的纸张,但跟“四僧”之一石涛生活的年代还有差距。还有就是印章……”
“得,聂老哥你别说了。真正的作者是石涛还是张大千有待商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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