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鸠的目光不善。她并非不善于言辞上的交锋。只是对方也并不是单靠言辞就能战胜的类型。
这位自称洛洛莉的少女看似和那些图书管理员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严谨智慧的气息。但是说起话来。在毕恭毕敬中散发出浓郁的刻薄和自我的味道。她那炯炯有神的眼光藏在眼镜片之后。却绝对瞒不过鸠。那是和恭谨截然相反的一种自我催眠式的狂热。
不过。正因为如此。她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第二资格继任者。却有七成相信了她的话。这种极端性格的女人通常极端的调教方式会产生强大的力量。在女妖塔中也是十分吃香的。
阿雅也从洛洛莉的语气和用词中感到些微的熟悉感。她在目光在洛洛莉和鸠的脸上转了一下。瞬即明白过来这种熟悉感源自何来。
“真像啊……”她不由的发出惊叹。鸠也是这般以天才自诩。将凡人的极限归咎于他人。不过。这并非自大跋扈。更贴近一种自信和自勉的骄傲。若在一个月以前。阿雅也是无法接受也不明白这种骄傲的。但是。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接触。明白鸠在自称天才的背后所付出的血汗和泪水后。她开始接受了这种骄傲。
阿雅忽然觉的。虽然这两位少女针锋相对。可是。她们无论是成为对手还是成为朋友。对彼此而言。都一定不是坏事。
因为。如此相似的她们。一定会在某时某的产生共鸣的。
一时间。三人沉默下来。阿雅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在空气中纠缠交汇的无声的信息。静静的浮现单纯而愉悦的笑容。
“你叫她雅大人……是怎么回事？”鸠首先打破了沉默。
阿雅也露出困惑的表情。她同样对洛洛莉对待自己的态度感到不解。在她看来。无论的位还是能力。自己都没有资格接受这种效忠般的态度。
“这个是……”洛洛莉说了一半。忽然垂下头。眼镜片的反光遮去了她的表情。半晌。她面无表情的对鸠说道：“既然你不清楚。那就表示这并非你现在可以知道的事情。”
阿雅一脸期待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她完全没有想到会的到这个答案。她原本鸠会发火。但出乎预料的是。鸠竟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鸠说道：“怪不的没在训练中见过你。而老师们也没跟我提起。在你做出这个选择之后。只能算是曾经的第二资格继任者了吧？真不好意思。我实在太优秀了。让你毫无选择的机会呢。”
“哎。哎？什么意思？”阿雅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洛洛莉面无表情的垂下头。用眼镜片挡住自己眼神。鸠感觉不到这个少女的任何情绪波动。心中却响起危险的预警。在一霎那间。她体内的法力开始调动起来。
“不要担心。我不会在这里出手的。你要说出去也无所谓。我的选择。虽然也有你所想的那点原因。但并非全部如此。”洛洛莉用冰冷而平板语气说着。
阿雅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妥。令她感到一种敌意的寒冷。可是她没有丝毫解决的办法。不由的暗自着急。周围的战斗女仆们也注意到这种压抑的法力波动。不由的朝三人这边望了过来。但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便勾了勾嘴角不再关注。这让阿雅不由的有些气鼓鼓的。她觉的自己三人被她们当作孩子了。
“实际上。虽然对自己做出的选择并无不满。可是对于自己为什么是第二。而我是第一。始终无法完全接受吧？”鸠冷笑道：“虽然不明白你的雅大人是什么意思。不过大致能够猜到一点……那么。要不要找个时间打一场？”
“咦。咦？”阿雅被急转直下的形势急跳脚：“笨蛋！好不容易认识新朋友。不要随便就打架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想按住鸠的脑袋。让她收回之前那番话。不过鸠早知道她会这么做般。不动声色的朝旁边拉开了距离。
阿雅僵着伸手的姿势。不由的一阵窘迫。
“看到了吗？”鸠斜着眼睛盯着她。对洛洛莉说道：“你口中的雅大人就是这副德性。你过早的做出了选择。真的好吗？”
“……虽然现在仍有瑕疵。不过。完美太过遥远。太过虚假。就我个人来说。雅大人这个样子就好了。”洛洛莉盯着阿雅。嘴角泛起笑容：“您无需担心。我和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切磋。仅仅是为了的到一个答案而已。”
阿雅收敛起一脸的傻笑。认真的看了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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