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刚见到长孙皇后的时候,长孙皇后还嘘寒问暖的对他关怀了一番,但很快,就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崇义,你上次给我送来的香水不错,就是少了一些。”
“娘娘放心,当初卖我香水的胡人,已经答应我,半年后,会从西方一国再带几瓶过来,这一瓶,是半年的用量,等娘娘你用完,恰好就会有新的。”李崇义道。
“那可怎办才好?你也知道,这宫里女人多,今天你用一点,明天她用一点的,现在就已经没有了,莫不是要等上半年才成?”用了一段时间香水,昨天没有用,她便觉得浑身不得劲,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这……”犹豫了一下后,李崇义道:“娘娘,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从那个胡人手中买这香水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将这香水的秘方,给套了出来,最近,我正打算成立一个香水作坊。”
长孙皇后闻言,双眼一眯,突然叹气道:“这事作罢吧,陛下整日在为了钱财之事犯愁,我这个做皇后的,不能为陛下分忧,只能拿出内库去补国库,唉,如今这内库,就跟我这心一样,空荡荡的。”
李崇义要是信了她的话就是弱智,长孙皇后这是摆明了既想要香水,又不想给钱。当个皇后,竟如此抠门,实属罕见。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先惊讶,再犹豫,最后,一咬牙,道:“好,等香水制作出来之后,我给娘娘送二十瓶过来。”
“才二十瓶呀!崇义,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抱着你玩。”长孙皇后嫌少,又打起了感情牌。
这倒是真的,当年,李崇义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和长孙皇后关系很要好,不过,自从李崇义的母亲过世后,李崇义基本就没什么机会进宫了,自然也就没机会见到长孙皇后。
“三十瓶,绝对不能再多了,娘娘,您不知道,这香水,制作起来极其复杂,原料又极其昂贵。”
“崇义,你这是让我作难呀,你想想,宫里有多少女人,却只有三十瓶,我是给谁,又不给谁呢?一万瓶吧,怎么也要让宫里的女子每人能分上一瓶呀!”
一万瓶?李崇义还真就没想到长孙皇后会如此狮子大开口,“娘娘,这香水作坊,我不开了。我就算将全部家当都陪进去,也不够您这一万瓶呀!”
“你这孩子,少唬我,那么点东西,能要几文钱?”长孙皇后正说着话,突然,屏风后面传来两声轻咳,“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兕子,这孩子怕是染了风寒。”
李崇义无语,这咳嗽声,一听就是人故意发出来的,是个年轻女子,怎么可能是年仅五岁的晋阳公主李明达?长孙皇后这是睁眼睛说胡话。
里面的人,多半是高阳?估计是看不下去长孙皇后如此‘欺压’自己,想为自己鸣不平吧?真是个好丫头,
过了一会,长孙皇后面带喜色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崇义啊,我刚才琢磨了一下,我这个当皇后的,开口向一个晚辈要东西,实在是有失体面。而且,我也记起,你已经从河间王府搬了出去,一个人在外,日子肯定不好过。”
“多谢皇后娘娘体量,您不知道啊,我这开香水作坊的钱,都还没凑齐,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李崇义叹道。
“崇义,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缺钱了,也不说来找我,一会你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准备五十贯。”长孙皇后笑眯眯的说道。
李崇义脸色一变,长孙皇后出了名的抠门,这一出手就是五十贯,这画风不对!
果然,长孙皇后紧接着就道:“这香水作坊,我要六成的份子,五十贯就算作我的本金,没问题吧?”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六成,娘娘,你这是抢!您可是皇后,抢我一个小老百姓,您于心何忍?”李崇义的语气悲愤无比,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哦?你说的好像也对,既然这样,回头,我和陛下说,在工部,设一个香水监,把你招入做个监正,正七品,你觉得如何?”这意思就是,你不答应让我入股,我就明抢了!不但明抢,你还得去给我免费打工。至于正七品?普通老百姓可能得个正七品欢天喜地,还得放爆竹庆祝一下,更有甚者,会拜祭列祖列宗。
所谓的香水监,这个监,就和‘局’差不多,监正,就是局长,还有个副局长,名字叫少监。
但对于李崇义这家世来说,正七品的处级小局长,就跟找了个去工地搬砖的工作差不多。
“好,正好,我想当官呢,那草民就在这里提前谢谢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李崇义这是打着鱼死网破的主意了,你不是威胁我吗?那我干脆就去那什么还不存在的香水监,到时候,赚了钱也是国库的,跟你皇后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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