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看到那把精致的匕首时,知道少年确实面见过国王,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过火了。看到少年将自己刺伤,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极了,突然一阵后怕。
杨晓低着脑袋,紧紧锁着自己的眉头,过多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狰狞扭曲着面孔,**的汗水似乎正慢慢侵蚀着皮肤,有了种金属蒸发的错觉味道。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同时跟着的是肌肉的紧绷,杨晓只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痛苦中,不能自拔。
血滴在一块一块的城砖上,将那一片片黄黄的染成了一点点的赭红,像是一朵花的盛开,悲情着盛开,毫无声响。同时血腥的味道散漫开来,萦绕在周边不稳定的因子,一下子就覆盖了他的整个世界。
时间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重,犹如脚下有千万斤中的铅块。
不仅是琅城的士兵更加的没有声响,旁边玕城守卫更是不明白一个陌生人会为了一个对自己毫无益处的原因做出一些根本弄不明白的事情。
可是谁又知道呢?谁又能了解一个人的真正内心?
不能!根本不可能。所以那么多的人无所谓着,无所谓着。
杨晓的行为可能真的过于自己的臆想,执着于一些简单的头脑带来简单的想法,旁边的人不可能真正了解他,根本不可能。
他是一个疯子吧……
玕城守卫的警觉眼着杨晓怪异的同时,并没有松懈对城下的防卫。
杨晓抬起了头,疼痛开始有所缓减,但有一些时刻却又是锐利的尖痛。
“将军,你知道‘琅’和‘玕’是什么意思吗?其实这两个字是组合在一起的,琅玕就是一种美玉(琅玕在中国古代是美玉或者珠树的意思)。原先的七城应该是完整的一个国家吧,琅城和玕城的建立是希望这两座城市的友谊能够像美玉一样坚定永恒。”杨晓艰难着,“将军,快点退兵吧,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少将呆愣了一会,终于清醒了过来,扭过了马头,头也不回带着队伍离开了。
琅城的军队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们只是隶属对上司的忠诚,这在城市的战争中尤为的重要。闫妍在半空中看着琅城队伍十分的齐整,不觉开始羡慕起来,想着自己以前如果有这种忠诚的手下,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琅城的少将宽阔的肩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要怎样的离开,带着怎样的表情。或许什么样的表情都不适用,只好沉默着,沉默着。
杨晓也是一样,也不知道要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离开。都像是一个呱呱乱叫的稚孩无助的求救,得不到响应之后,继续着求救,嚎啕之后也是一个沉默,接着是无数多个的沉默,像是一个巨大的洪流,把自己的原初深深地掩埋,最初的自己于是不复再见。
可是总该有个小小的动作,继续拖动着身心的疲惫继续着旅程。
杨晓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这座城池,就像很多的人不知道是如何度过每一天的,彷徨着惶惶着抑或是乐天一样笑呵呵着自己。一切似乎恢复了起点,但是谁又能说不是另一个起点的开始呢?所以需要身心时刻准备着,让自己置身于万物包聚的状态,能够得到本应该得到的一切。
已经接受不到任何外物的讯息,杨晓只感觉自己的灵识完全地松懈,完全的听不到关于身旁的一切,如果真的想要了解的话,其实也是比较简单的,只需确认一下自己的存在。但似乎累的时刻是那样的无可预兆,此刻心中的想法简单的就是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来。
一直这样走着,玕城的士兵和民众都没有进行阻拦,自发主动保持着一定的沉默。杨晓就这样穿过了喧嚣,漫无目的来到了城外的空旷。下午的时光毫无预兆,燥热的周围渲染了骚动,阳光猛烈铺设在大地上,撩起了肉眼看不见的粉尘微粒。看得到稀疏的绿意,不过还是大片大片的黄土投射在严重,有了种恍然的幻象。
神鸟鹔鹴在杨晓的上空扑棱扑棱着,加上总是有着的兴奋的唧唧唧的叫声。一切似乎就是那么的和谐。
却又有着不小的意外。
杨晓集中了眼神,仔细观察了前方,真正确定了前方的确是一个躺着的人。
走上前才略微找回了自己所有感觉,顿时一阵心痛窜过了全身。只见A3乖乖安静躺在地面上,表情的安然毫不适合此刻现在的场景。等到心痛的感觉愈加强烈,杨晓才真的发觉意外的碰撞终究是像是最终要成长的童年,使劲办法想要阻止分毫,却又是自己的苍白无力。
代号A3的白发少女就躺在杨晓的前方,血迹斑斑加上略有的灰尘掩盖了所有活泼的因素。
杨晓赶了上去,扶起她的头,感觉着还残有气息,却似乎有意停止别人任何的关心,少女的毫无表示的拒绝让杨晓的心头一震,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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