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雕栋的房间里,缕缕安神的青烟正从紫金缕空的莲花香炉里徐徐飘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躬身退出内厢,对着门外一位身着艳丽的锦衣男子跪地禀道,“回将军大人,那位姑娘的血己止住,伤口也处理妥当了。请您放心,她暂且并无大碍。此女体质特殊,幸亏大人您救治及时,否则后果真会不堪设想。”
“体质特殊?”妖冶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扬,刘煜昕转身看着惶恐到头也不敢抬的大夫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对于刘煜昕的问话深感诧异,老大夫稍加停顿才开口答,“将军大人不知道吗?此女的自愈能力极差,一旦受伤便有可能血流不止就此丧命,而且……”
“而且什么?!”眼看着的成功在望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刘煜昕本就怨气难平,对着大夫的欲言又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好不痛快!”
“是!是!”可怜那大夫老老实实行了一辈子的医,却哪里见过将军发怒这般大的阵势?吓得他赶紧就咚咚得磕了三个响头。虽有些犹豫,但本着医者的良心,他还是硬着头皮恳请道,“而且她身体内本有旧疾,加上近来的新伤,只怕是无法痊愈。所以请将军您不要让她过于劳累,饮食也需多加注意,否则再有变故恐是神仙难救。”
愠怒的脸色在听过大夫的一席话后忽然为之一变,刘煜昕面色阴沉的陷入了沉思:他生来就是将门之后,父亲更是权倾朝野的忠远侯刘昆!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下命令更是从未听人说过半个‘不’字!可是他觉得天经地义的世界,却在遇到这个奇怪的女人后,在一昔之间被颠覆的支离破碎。
他不明白,开口求饶有那么难吗?这女人知不知道当他抱起她时,心中竟会有一丝的发颤。因为她轻得就像个泡沫,仿佛一用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也搞不懂,她为何那么执着?明明只是个女人家,无需为所谓的忠义仁孝尽责,却偏偏总是奋不顾身的要去救助旁人!哪怕那人只是个并无半点交集的路人!到底她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究竟这个弱不经风的少女,骨子里是有多么的强硬!?
过了良久,刘煜昕才抬手摈退众人,提步独自走进内厢。夜晚不知何时己悄悄的来临,少女正趴在床榻之上恬静的睡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棱挥洒在她的身上,美丽的仿似一只停歇的银蝶,缥缈的就像是幻境中的虚像一般。
许是听见了动静,少女纤长的睫羽微微的轻轻的眨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她明媚的双眸,“是你?”迷离的双眼在看清眼前所站之人后带上了一抹霜凝之色,“你怎么在这?!”
“这是本将的卧房,”唇角依旧噙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刘煜昕仿佛没有看到安悠然眼里的敌视,大大咧咧的往床沿一坐,半倚着棱柱笑道,“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听他如此一说,安悠然这才惊觉,此处的高床暖枕富丽堂皇与自己那间小小寒酸的佣人房相比果真是天壤之别。硬是忍住背上的巨痛和头部的晕眩,她掀开被角强行起身,“不知是将军的寝室多有得罪,小人这就回……”
谁知还没容她撑起身子,就被刘煜昕抬手按了回去,“别动,你自己的情况应该比我清楚!”
“清楚什么?!”比起听清说话的内容,安悠然更在意的是与刘煜昕共处一室,她继续着急欲从这里逃脱,“我没事,你放我回去!”
“你没事!?”郁结的怒火在瞬间爆发,刘煜昕紧紧的桎梏住安悠然的双手将她翻转过来,眸色中难掩怒色,“大夫说你体质特异又有旧疾,一不小心便会丧命!你本就略通医术,更何况是你自己的身体,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其实不用大夫多说,他也早己发现了少女的异样。她白皙的脸颊中从未见过一丝红晕;多走几步就会莫名的摔倒;稍站一会便会倚墙而立;睡眠极浅……吃得也是少之又少……这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他在等,他在等这个固执的女人主动求饶的那一天!然而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的是,她竟会如此倔强!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向他服软讨饶!
“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面对着他灼然而生的怒气,安悠然既觉得奇怪又觉得可笑,清澈的眸子冷冷的对着他,既看不到半丝情绪也瞧不见一毫波动,“从被你抓到的那一天起,我便已经死了。这条命在与不在,小不小心,都无半点差别!我又何必那么谨慎仔细?”
“你是说,你与本将在一起就是生不如死吗?!”无法驾驭的失败感,无能为力的挫折感,让刘煜昕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和盛怒,全身的血液就如同奔腾鼎沸的熔岩让他狂躁暴动。如果说一开始不杀这女孩是为了利用,是为了胁迫,那现在的他却是想去征服想去控制;她像极了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强烈的激发着他的占有欲!
不理会少女的挣扎,刘煜昕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把撕开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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