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满树枯叶随着萧索的寒风飘零而下,无处不透露着深秋的清冷,而曦王府内的一座院落里却是温暖的犹如艳阳高照的融融春日。[]
端坐在书桌前,安悠然一手支托颌,一手的在纸上写写画画。眼见放在一旁的汤药就要凉透,随护的小月终于忍不住好言相劝,“姑娘,你先把药喝了吧。主子临行前特意嘱咐这药要趁热喝才好,你别给误了时辰,到时耽搁了病情,倒霉的可又是我们这帮子属下!”
“骗子!”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安悠然气鼓鼓的说道,“他都忙得几天不见人影,哪还有功夫管我吃不吃药?你少在这里骗我!”
自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哪位人物,小月对于她的答非所问,没有显现出半分的不解。咧开嘴嘻嘻一笑的附和道,“就是,主子这个骗子!明明说昨晚回来的,可还是不见踪影,难怪姑娘生气!所以咱们可要把身子给养好了,一等他回来,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你喝吧!”伸手把药碗递到小月的面前,安悠然美眸半敛笑得好不奸诈,“喝完再叫人多熬一碗送来,喝饱了,给主子颜色时也多几分气力不是!?”
冲鼻的药味刺激的小月眉心一抖,双手一推,连忙讪讪陪笑道,“姑娘说笑,教训主子如此重担,属下哪能胜任?放眼世间,也只有你这般文武双全的女中豪杰方能实现!所以,您就别再谦让,赶紧把这药给喝了吧。”
“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找主子算帐的,你不喝谁喝?!”不依不饶的将碗又重新送回小月手里,安悠然下巴一扬,挑衅的说道,“快喝啦,我还等着看你怎样对付主子呢!要不,我替你下个战书,大张旗鼓的和他一较高下?若是万一你被侥幸打赢了威名显赫的瑾王世子,岂不是就此一步登天四海扬名?到时可别忘了我啊!”
要他和黎彦大张旗鼓的一较高下?!小月闻言不由深深的倒抽一口冷气,这不是明摆着是以卵击石羊入虎口吗?!与那高深莫测的冷血世子爷为敌,别说他只是个一介凡夫俗子,只怕是有九条命的猫妖,也会哭嚷着命不够死的!
眉开眼笑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小月哭丧着脸满是悲凉的说道,“姑娘,你是讨厌小月吗?那您说一声,属下立马滚得远远的,从此不再你眼前晃荡还不行?也犯不着让我白白送了小命不是?我这小命虽不值钱,可却是家里九代单传,还等着我开枝散叶呢!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姑娘你岂非成了断我陈家血脉的元凶?!”
“呸!”狠狠的白了小月一眼,安悠然举手就要赏他一掌,“你也知道和主子相较实是凶多吉少?!那还怎敢拾掇着要我去巴巴的送死?难不成我就是打不死砍不伤的九天神怪!?陈月霆,就凭你这付黑到底的恶毒心肠,就活该被打到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冤枉啊——!”轻轻松松接下安悠然的迎面攻击,小月的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呢?!我与主子交锋,肯定是挫骨扬灰,连屑屑都不剩的下场,可是你呢……”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小月扯着衣角,神情有些扭捏的瞄了眼安悠然,“你被他抱着去了浴房整整一宿,所谓良宵一刻值千金,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便主子再是铁石心肠,遇到姑娘……想必也不会下重手去哪,所以我才……”
“你……你……”气得双脚直跳,艳似朝霞的红云晕染的安悠然连耳根也辉映成色,“我都说了不是那样!你怎还敢胡说!?”
苍天可证,日月可鉴!她和黎彦之间当真是一尘不缁清清白白!为何他们不过是和衣相伴一晚,第二天全世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满屋子的侍卫不是对着她毕恭毕敬,就是低头窃笑,更有熟悉如小月者会对着她暧昧揄揶!最令人着恼在于,任凭她苦口婆心嘴皮磨破,可就是无一人相信!究竟是她口齿不清,说不明是非曲折;还是这些人脑袋空空,只有那么一根弦存在?!
见安悠然大急,小月非但没有偃旗息鼓的意向,反而越发变本加厉,闹的欢快,“姑娘,瞧你平时也算得上是个爽快人,怎么每每提到此事就变得羞羞答答害起臊来?放心,你和主子两情相悦,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主母看待,你也别再这般遮遮掩掩,推辞不授啦!”
如此无法无天的公然打趣,饶是佛祖都会火冒三丈,何况是脾气暴躁的安悠然?见小月笑的连板牙都在闪闪发亮的嬉皮贼样,怒得她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去,可才刚刚举到半空,便被一个沉稳的女声从中打断道,“奴婢奉王妃娘娘懿旨,特来请嵘南医女前往仪华殿赏菊。”
医女?赏菊?不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通报一时忡得失神,还是接收到的信息量过大,令安悠然一时无从头绪,在微微一怔后,她方才明白眼前这位中年女仆口中的嵘南医女说得正是她安悠然是也!可是她一无品阶,二无官职的平头百姓,又为何能惊动养尊处优的曦王妃亲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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