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apr09:00:00 cst 2015
本以自己的危险言论会引来萧肃辰的雷霆大怒,不料洛寒等了半晌,相貌俊美的贵公子依然风清云淡的喝着杯中的香茗,吃着手中的茶点,淡定从容的如同午后的小憩,不仅没有半分恼意,甚至还睁着一双澄清如水的眼眸望着自己,好整以暇的期待着下文。不禁让洛寒在意兴阑珊之余难免怫然不悦,“萧大王,你是觉得洛某人不足为患非你敌手,故此才这般轻视于我吗?我洛家虽非皇族,但试问这世间却还不曾怕过谁!”
秀美的薄唇微微上翘,梨涡浅现温润如玉,萧肃辰轻抿口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洛公子希望本王做何反应?不过是些玩笑之言,我若当真,与你大动干戈,一来,你如此受伤未免冤枉,二来,岂非也显得本王蠢钝,竟分不出是非,辨不明真假?”
似乎因他的话产生了兴趣,洛寒卸下刚才那副兴师问罪的样貌,眉梢一扬,颇具挑衅的问道,“你怎敢断言我所说实为儿戏?我要是字字非虚,你又待如何?!”
“先礼后兵虽是君子所为,但天底下哪里有人会真的会在两军交锋之际,坚持还要恪守此道?”执壶将洛寒的茶盏斟满,萧肃辰回眸莞尔道,“以洛兄的本事,要想杀一个人,大可在不知不觉中下手,又何苦事这般大张旗鼓的通知人做好防范?以阁下之智,实难想象会行此迂腐行径。更何况,从你发现小安便是碧珞后,一直称她均为‘小安’,却在刚才突然改口,如此刻意为之,明显是有话要说,我又何苦越俎代庖呢?”
“心思缜密,颖悟绝伦,无愧是雄霸凌北半壁河山的南院大王!”从桌上取过茶盏一饮而尽,洛寒大笑过后,忽的眼光一凛,“好!既然是明白人,我无需拐弯抹角。黎彦与小安两情相悦,若是小安不死,灵儿绝无希望介入其中。因此——小安必须消失!但让她随着你回凌北匿迹,却是断然不能!第一,我看得出你对小安的心思,她若是跟了你,必是一房专宠。盛宠之下难免招人嫉恨,届时小安的身份被人窥破不过是早迟的事;第二,我如放过小安,让这么个心腹大患活在我鞭长莫及之地,你是想让我日日辗转难眠吗?!我洛氏一族可是世代行医,万一出了个因忧思过度英年早逝的当家,当真是会遭世人耻笑的天大笑话?所以……”
随着他的话锋一转,萧肃辰笑容固然是和煦浅漾,但灼灼的目光里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冷冽,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看似不经意的叙说却有着不可忤逆的威压,“所以?没有所以!洛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件事?刚才本王说的话,并非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出于礼貌的告知!你可以选择高兴的接受,或是被迫的认同!不过,既然结局都是一样,私以为洛公子大可不必铤而走险的来试试我南院的手段,毕竟命只有一条,就算你洛氏一门号称妙手回春,但对着没有脑袋的尸体,恐也只能是回天乏术吧?”
对着毫不遮掩的蔑视与威胁,洛寒却显得既无愠意又无怒火,但见他美眸一弯,露出个潋滟之极的灿烂笑容,可声调却是极为配合的惊恐万状之态,“哎呀,萧大王,你为了留住小安,竟想要加害于我吗?!我不过是好心替人办事,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置我于死地呢?还说什么要让我尸首异处的骇人之词,真是吓死小生了,太可怕,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谁也别拦着我……”
这一古怪的反应不由让萧肃辰为之一怔,但稍一静心,他便从远处响起的隐约脚步声中寻找到了答案。
果不其然,他话音堪落 ,就听得‘吱呀’一声,安悠然在韩尔齐的陪同下跑了进来。显是听见了洛寒浮夸的说辞,她秀眉紧蹙的急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洛寒你受伤没有?有人要害你吗?”
既好气又好笑,萧肃辰却也不得不佩服洛寒的修为。以他的武功,在凌北之中己属上乘,却没能发现门外的安悠然,反是洛寒竟能在谈笑风声早先警觉,此人即便不是天生异禀,也是深不可测的内功高手。心中正暗暗惊叹,不想洛寒倒是咧着一口漂亮的银牙,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嗤笑道,“放心,洛某从小就对舞刀弄枪无甚兴趣,拳脚功夫不过是勉强自保而己,萧大王无需杯弓蛇影杞人忧天。我之所以能先于你知晓有人,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儿戏罢了。”
眼尾一挑,对着因他二人暧昧的姿势而惊得瞠目结舌的韩尔齐嫣然一笑,洛寒唇边的笑意越发涟漪荡漾,“萧大王可知我瑶疆洛家除擅长制药外,于制香也是颇有心得,有一种称为‘久弥’的香料煞是有趣。此香需用辛夷、苁蓉、沉香三味中药为引,方可嗅得其中真味,一旦沾染,香味可得数月挥之不散。所以你也别责怪送信的楞头小子大意,会被我跟踪而至,实是他压根防不胜防!只要顺着那股香气,就算他遁地三,我也能给他揪出来!所以……如此好的东西,怎能不与朋友分享?我刚才抱小安时,顺手给她抹了些许。可惜……这香味你闻不到,因为那种芬芳是魂牵梦萦的美妙,乃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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