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铄石流金的眸色中寒光一闪,吓得安悠然不由抖了几抖,“和洛寒那厮待久了,学得什么泼皮样貌,待回去看我怎么收拾!”
早就知道黎彦对洛寒有那么一屑屑小不顺眼,却没想到世子大人竟是什么帐都能统统算在他的头上。这种独断专行的作风虽是黎彦的风格,却也不得不佩服的让人心惊肉跳!只是不喜尚且如此,万一得罪岂非挫骨扬灰?
好在安悠然的优点就在于不但识得时务,更是于落井下石颇有建树。见黎彦眼中的凛冽,即使心中还有丁点感念洛寒治好自己眼疾的恩情,但在个人安危之前,那么些个往事自是成了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就是就是,就怪洛寒!成天一肚子坏水,嬉皮笑脸的不干好事,害得我个正经孩子,都被他耳读目染给熏陶坏了!主子你下次见到他,一定给他顿胖揍,不然那人不知牛魔王有几只眼!”
“我说的是收拾你!”自是不会被她的烟雾弹给迷了方向,黎彦面对着安悠然的阿谀奉承冷哼一声道,“不过放心,与洛寒的帐我日后也定是要和他清算仔细!现在闲话少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哪知此话一出,安悠然却是一口否决道,“不行,刘煜昕曾和我说过,肃辰己与刘昆结盟意欲对你不利。傍晚时有封加急密报送到了他的手中,似乎关系到他今日在殿上与刘昆所说的关键人物。我看他们话里行间都是围绕着这个人,显然是全局的核心。不弄清其中玄机,怕是会有大患!你帮我找找,他应该就是放在侧室的。”
“你刚才就是在找这个?”眼风一扫,发现安悠然竟是赤脚站在地上,黎彦不由分说的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往外走,“那找也没用!如果真如此重要,以萧肃辰的谨慎,定是带在身上或是早己毁了。你别白费功夫了,这事待日后我会想办法弄清!”
“那就来不及民!”硬是挣扎着下了地,安悠然拉着黎彦的衣袖努力说服着,“我听肃辰和刘昆说‘那人’明日就到,显是要设下什么圈套。如果现在不探个究竟,万一那人也与嵘南有甚牵连,到时岂非一切晚矣?”
虽知安悠然所说不假,可审时度势之后,黎彦还是没有丝毫动摇的想法,“就算你说的都对,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查清,我可没兴趣为了做无用功,还搭进去一个你!”
胳膊一揽正要来拿安悠然,谁知她竟是扑通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来了个胡搅蛮缠,“谁说查不清?只要主子你想,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你这样置若罔闻,肯定是不相信我,我觉得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又好气又好笑,鉴于事态却又不得不装出副凛然之态,幸亏黎彦长年面瘫样貌,否则一般人对付安悠然如此没脸没皮的撒赖放泼还真难以平常以对,“你那区区人格诚然也值不了几文,我便是侮辱了又能怎样?你想与我于拳脚一较高下,还是想在声势上一比输赢?”
拳脚一较高下?他是朝曦谷门人,而她不过是三脚猫功夫充充门面,他捏死她恐不会比一只蚂蚁费力多少!声势上一比输赢?他一高高在上的世子,她一孤苦伶仃的奴才,只怕他咳嗽一声也比她拿着杀猪刀满大街砍人还要骇人百倍!她拿什么和他斗!真当她是大脑发育不全的残疾吗?!
“比试就不必了,哪有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道理,太伤和气了。”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安悠然显是己有盘算,“主子,如果有个法子能够立刻知道刘昆的弱点,你是否愿意一试?”
激将法对于桀骜不驯的世子大人显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狭长的眼尾轻轻一挑,黎彦不可一世的答道,“刘昆那厮有没有弱点,都活不过今年!你别耽误时间,快和我走!”
“主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见黎彦心意己决,安悠然调转方向顺着他的癖好劝说道,“大煜一心要灭了嵘南,嵘南也决不会坐以待毙,如此僵持下去,这仗不知还要再打几年。死伤不算,你想战场上泥泞血渍必定污浊不堪,更少不得劳心费力的麻烦事。我们现在既是有机会能知其软肋,来个速战速决,又何苦要再遭那样的活罪?”
稍一沉吟,黎彦似乎有所权衡,他把安悠然扶了起来道,“你所说的‘立刻’最好是真的!否则耽误我时间的下场几何,你应该心知肚明。”
能让不动如山的世子大人有所缓和,安悠然己是大喜过望,她拽了拽黎彦的手腕赶忙道,“肃辰与刘玄谏约好今夜丑时在辕德殿的后院见面,我们去一探究竟便可知我所说真假。”
“亏你敢大言不惭的与我讨价还价!”俊美的眉心不易察觉的浅浅收紧了几分,黎彦睥睨而视道,“你是在告诉我,你理直气壮的根据竟是全来自你的臆测吗?!”
“不是臆测!是事实!”向来对黎彦畏如虎狼的安悠然,这次却没有像往常般退缩,她双目炯炯的直视黎彦道,“我亲耳听到肃辰对刘玄谏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并且也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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