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她说什么?!要她怎么说?!
双眼睁的滚圆,安悠然当真是满腔冤屈无处诉!这混帐小子一现身就掐得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哪有机会知道前因后果?!更令人悲愤交加的是,就算她真的知道来龙去脉,他也得给她说的条件啊!喉咙都快被掐的断气了,她还哪有气力说些什么?!
幸亏一同随行的守备见势不妙,赶紧拦着雷彻,这才让安悠然捡回条命,“少帮主,祁檩现在动不得!雷帮主和各大当家都还在他们的手上!这厮要是死了,我们拿什么换人?!”
眉头紧皱的思忖了片刻,雷彻才猛一松手,望着在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安悠然,他久久不曾开口。却在众人以为就此作罢时,忽然哈哈大笑道,“祁先生,果是能人啊!明明是虎,却偏偏装成猫!耍得我们**百人团团转还不够,最后竟还找人来灭了我们全帮!当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
那笑声既森又寒,听到最后竟还有些莫名的悲凉,不禁让安悠然暗暗一凛。就算是不明详情,但她己明白雷彻的怒火,并非知晓她的出逃,更非因为她在饭菜中下药,而是雷彻等人……出事了!
且还是出了大事!
纵然不会掐指一算的神奇,只瞧雷少帮主那黑得渗青的脸色,安悠然也知道这事绝对非同小可!并且十有**与她有关!否则她那脖子上尚在作痛的火辣,难不成是雷彻手痒拿来练握力的吗?!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她不聋不傻的脑袋和从守备所说话语的分析,己完全可以判定,雷彻和众当家的与那些失踪了的悍匪都成了一样的下场——音讯全无!
似是找人的也成了被找的,救人的成了被俘的!最后还被拿来成为交换她的砝码!
但……谁会这么做?谁会来救她?
莫非……莫非……越潼终是开了窍?来救她了?!
不过……平时看越二少爷都是副风流倜傥的小白脸样貌,只觉得寻花问柳理当是一把好手,却不知做起事来也能有这般的狠厉决绝,竟让几百名悍匪平空销声匿迹的无影无踪。看来虽是想给那榆木小子点颜色看看,却也不得不暂且缓缓,万一时机不对弄得引火烧身,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柿子捡软的捏,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是越潼也好,不是越潼也罢,所有的问题都得她有命留着才能知晓。最重要的是……现在她要如何作答才能保得万全?看雷彻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恐她下面的回答稍有不慎,就怕她是只能托梦去问越潼答案了。
开诚布公?这不就等于承认她原先所说的都是信口雌黄!不但会激怒众匪,还暴露了越潼!如确系越二公子所为,定会打草惊蛇乱了计划;如与他无关,恐会多了一大帮子冤死鬼与她一起到阴曹地府组团旅游了。
装傻充楞?都点名点姓的指到她这来了,以雷彻一不弱智二不愚钝的智商,届时给她来个严刑逼供,开膛破肚抽筋剥皮,有的是手段让她随意选择!
真是来硬的死路一条,来软的在劫难逃!左思右想之下,安悠然实难抉择。但她的沉默显是再次刺激到雷彻跳动着的神经。少年一把粗鲁的扯住她的后领就往外拖,安悠然本就三魂出了两窍,经他这一吓顿时大惊,拳打脚踢的就想反抗。可他二人,论身高,雷彻比她高出一个头;论体格,更是比她不知壮出了多少倍!只堪堪在年龄上,安悠然才胜人一筹!但雷彻又不是来敬老恤贫的,她这虚长的几岁有个屁用!
然而当她被拉到勇义堂时,混沌的脑袋却在瞬间清明起来。这倒不是因为看到一大屋子本该睡得昏天黑地的众匪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也不是被赫然摆在桌上的一十三颗血淋淋的新鲜头颅给震吓的,而是被大堂中央那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给惊醒的。
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真容尽掩在如墨的玄衣下,不发一言一动不动。清冷的如同六道之外的仙灵,缥缈的仿佛须弥界的天人,让人只能在屏息间顶礼膜拜。似乎连满目明灿的火光映衬在他的身上,也由于那种超脱,而显得虚无而不真切。
原来……这世上真有一种人,只是站着在便是一种风华,只是不语便是一道风景!
更原来……有种人,不遇见则矣,一遇见便再难忘;不相知则矣,一相知便是一生。
便如她……或许是前世的冤孽,或许是三生的痴缠,明明赌上了一切,只愿这相思入骨,缱绻入髓,吞噬着自己一并入土!却……未何,偏偏还要再见?未何还要纠缠?
心脏像是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安悠然不由脚下一软瘫座在地,浑身的颤抖竟是止也止不住。待到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她扶起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眼中己是模糊一片。
“你……”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安悠然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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