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赵兴犹豫半天,还是答应了廖小小的要求。
看着赵兴为难的样子,廖小小闪动着目光,狡黠的说:“要去得选个好日子,比如官人哪天去做公事----众目睽睽之下,人都知道官人在做啥事,妾身才好悄悄去。”
赵兴板起脸:“吕惠卿是个有缝就钻的苍蝇,他若打听我的事……”
廖小小回答的很快:“我自会说官人完全不知道此事,既不知道我与他有交情,也不知道我去拜访他的事。”
赵兴撇撇嘴:“吕惠卿向人提要求的时候,从不在意别人的为难,你越为难他越视而不见,你心里可要有准备,他或许会要求你做什么事,这事……”
廖小小连忙端过一杯香茶,双手奉上:“官人放心,妾身此身托付给官人,必不会替官人惹祸的。吕相但有所求,妾身酌情,或接受,或断然拒绝,定不会危害咱家。”
惹祸,赵兴惹的祸还少吗?他只是不想人知道自己和臭名昭著的吕惠卿发生过接触,那个人,赵兴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呕吐,更不要说允许对方日日来身边骚扰。
廖小小察觉赵兴的不快,她身子贴上赵兴,软声娇语的向赵兴解释自己与吕惠卿相识的那段经历。这妮子熟悉男人的心理,不一会,便撩拨的赵兴兽血沸腾,完全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嗯嗯,当他准备展开零距离接触时,没想到程爽来报告,张用这厮带着家眷来串门了。
张用不仅带着家眷,还带来几位军汉,军汉们抬着四只大而沉重的筐子,走的气喘吁吁,才一进房子就迫不及待的将筐子放在地上。落地时,筐子里发出金属的脆响。
“你不会带着锅碗瓢盆,来我这寻饭吃吧?”赵兴奉上香茶,调侃道。
张用呲的一声,答:“你这房子与我一墙之隔,我要来吃饭还用带碗吗,直接把那堵墙拆出个门来。我一家老小来你这里打饭,你还能缺了我的吃食?……喏,这是你这几个月的薪水,你不会连薪水都不要了吧?”
廖小小赶忙站起。迎接张用的妻子徐氏。徐氏也是一个小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拉着廖小小地手,亲热的聊起了汴京城的记忆。两人说起汴京城现在的热闹。禁不住有点怅怅然:“汴京美景,不知何日再见。”
赵兴围着那几个装钱筐转了一圈,好奇的问:“竟有这么多?我不是听说只有十五贯吗?”
“十五贯,那是月俸。你还有添支、职钱、禄粟、衣赐(春冬服、冬绵)。全部算在一起,才是俸禄;除此之外,还有职田、祠禄、恩赏等。另外有人(随从)衣粮,以及茶酒、厨料、薪炭、饲刍之给。
你是三月份授的官,俸禄从三月份算起----直秘阁一份,迪功郎一份,判官一份,你算算吧,我一分没少你的。”
赵兴那个迪功郎的官衔是阶官。阶官的俸禄称为“料钱”。高阶官员什么也不干,也有一份官俸。但迪功郎属于“有钱没地方领”的低阶小官。这样地官员在没有现职时,是没有钱的,而一旦有了职事官,等于有了领钱的地方。开始发放薪水与福利----迪功郎的月俸是八贯。
一贯铜钱约四公斤。而赵兴单单是判官一职。每月地铜钱将近六十公斤,三份官职一叠加。再加上数月的累积,装满四只大柳条筐……没准张用真偷了一部分去。
看到赵兴怀疑的目光,张用气急败坏:“想什么呢你?别处的职田是折算成铜钱,而我密州恰好有些空地,分给你了一百顷。怎样,我够朋友吧?”
分给赵兴地职田数目过高,这意味着“禄粟”这块也不发米粮,直接用田地抵充了。
廖小小那边听到了张用地粗嗓门,赶紧打圆:“张管军,我家官人不会种田,哧哧,你给他这些田,不如给他折点现金,他呀,眼睛里只看到铜钱……对了,眼看快要重阳了,张管军准备好了没有,是打算去哪里游玩?”
宋代重阳节已经没有了登高的习俗,但官宦间仍流传着去野外举行野餐会的习惯,廖小小这是邀请对方重阳节一起去外面举行烧烤大餐,张用得她提醒,倒猛然想起一事。
“阿也阿也,小小姑娘这一说,我倒想起,重阳节的节赏还没有着落,离人,你有什么办法?”
宋代的休假制度比唐代更为宽松,官吏的假期更多,仅法定的节假日就有54个,放假时间有76天之多,再加上每旬一天的“旬休”,宋代官吏每年的假期,高峰时期曾达到一百多天,少地也有九十多天。
这些节假日主要有:立春、春分、清明、立夏、立秋、七夕、重阳、立冬等节令日,均休假一天。夏至、腊日等各休假三天;春节、冬至是“宋朝黄金周”,休假七天。至于探亲假、婚假、丧假等官吏们的私人假期,宋代的规定与唐代相同。
也正是从宋代开始,休假不再为官吏所独享,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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