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耍无赖了,曹煜跟张敦礼相互交换了眼色,陈求救似的把目光转向这二位,曹煜沉吟的说:“我们有战船相助,北岸临时营地里的军队要想撤回来不成问题。只是突入北岸的帅监司能否撤回来就不好说了----辽军的哨探已经到了这里,我估计他们已经抄了帅监司的后路。”
曹煜说的慢悠悠,陈已经忍不住催促:“曹大人,都这会功夫了,你还唠叨什么,快说。”
曹煜慢悠悠的接着说:“我等已有四艘贡船在北岸搁浅,这次辽人抢劫贡使的罪责已经做实了,赵大人登不登上北岸,都没有关系。确实,如赵大人所言,只要我们这里的人不说,辽人岂会知道与他们交手的是谁。
我估计,北岸的军官官卑位小,不敢临机处断,所以----与其让赵大人坐在南岸遥控指挥,不如登岸亲临战场……反正这支军队后路无忧。”
曹煜的意思是说:反正赵兴不可能被辽人抓住,所以我们大可否认宋军派了位太尉出战。他这里慢慢解释,赵兴已经换上了小兵的服装,压根没理这里的人,领着他的家丁向岸边跑去,期间,陈几次伸手,见到曹煜都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又颓然地垂下手。
赵兴一走,曹煜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恢复了精神,招手唤过他的家将,下了一连串命令:“传令:整个大名府军队集结,向河岸布防;传令:速调捧日军与拱圣军赶到顺保寨,命令他们快马加鞭,争取在明日清晨抵达这里;传令:大名府各州县坚壁清野,各州厢丁出动,严查奸细。”
陈阻止说:“曹将军。你这样一来,不是把事情越闹越大吗?”
曹煜精神抖擞了。这会功夫,他全然没有了在赵兴面前装憨厚的那股呆傻劲:“我知道两件事,第一:张家兄弟曾说过,赵离人的火枪队与密州梨花枪全然不同,是一种威力巨大的军国利器。章昔日就是看清了这点,所以才让赵兴训练三千枪手。如今,朱雀军深入北岸,他们撤不回来不要紧,这火枪不能落到辽兵手里。
第二。赵离人有备而来,我琢磨。他早就想试探一下辽人,刚才他谈及许多辽人秘辛。以此推断:他早就在关注辽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全力帮助他,免得这头老虎向我们咆哮……”
大宋朝对武将的管束极严,一般武将是调动不了手下军队的,而赵兴借着攻掠南海。以及前期给朝廷送来的丰厚战利品,逐步取得了调兵地权力。现在,又恰好是朝廷最虚弱的时候,故此,曹煜主张引开赵兴的注意力,或许这也是朝廷的无奈之举。
陈也就是棵顺风草,见到赵兴与童贯密议,已经决定不招惹这事,现在他的阻止也只是做做表面文章,尽自己谏官该尽的义务,所以他的态度并不坚决。曹煜明确表态后。陈嘴中嘟囔。少顷,他转向徐师锡。道:“徐翰林,官家那里也在等候此地的消息,老夫离不开,不如你回去禀报官家一声。”
徐师锡微微一笑,望着张敦礼回答:“我瞧着,张驸马刚才已派人出去了,官家马上会收到消息了,我去不去无所谓。朝廷派我来,主要是跟离人兄打交道的,有我在,大家方便说话一些。”
徐师锡拒绝的干脆,他心说:我毫不容易找见一个说话地机会,没有跟赵离人沟通几句,就赶回京城,我依旧是一个说话无人关注的小翰林,唯有在这里,依靠与赵兴沟通关系,我才能引人注目。我不傻,才不会屁颠屁颠地才跑来,又吐着舌头跑回京城。
这一会功夫,北岸的临时军营已经布置妥当,士兵忙碌已经终止,并各就各位,栅栏边竖起了林立地枪刺,但他们依旧没有开火。赵兴乘坐的小船先是绕着两艘搁浅巨舰一圈,这时,巨舰还在忙碌的往下卸运货物,江面小舟纵横,似乎并不在意北岸上的交火。
赵兴停舟巨舰边,冲巨舰上吼了几嗓子。江风过大,站在南岸听不见赵兴在吼什么。只见巨舰上一同忙乱,从甲板上吊下两个长木箱,放到赵兴的坐舟里,一等木箱放稳后,赵兴催促小舟离开了巨舰,向北岸奋力划去。
北岸地对峙仍在继续,辽兵继续催马从宋军登陆点掠过,嚣张地冲营地里的宋军吵闹着。营地里地宋军冷静地从栅栏缝隙望着辽兵,气氛沉闷而压抑。
天气很冷,此刻虽然是正午,但已经适应了广东温暖气候的朱雀军极不适应北方初冬的寒风。在河岸特有的呼啸寒风下,赵兴的小舟靠上北岸,等在岸边的几名倭人武士立即跳入江中浅水中,也不怕衣服浸湿,躬身抬起赵兴往岸边上走。赵兴双脚刚一踏上北岸的土地,北岸临时军营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呼,连身在南岸的曹煜等人也感觉到他们的轻松。
从南岸望去,一个家仆打扮的人跑过来,跪在地上向赵兴磕头,赵兴拍着对方地肩膀,勉励了几句,那人感激地直起身来,领着赵兴向指挥台跑去。
北岸指挥台是用一艘船上的备用桅杆制作,桅杆上地望斗里还有三名持盾的士兵,赵兴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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