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想闹多大----局势发展到现在,连身在局中的赵兴也无法控制。
故此,张敦礼的话无人能回答。
北岸士兵边打边退,似乎想退回登岸点。枪声响亮,硝烟弥漫;辽兵纵马奔驰、蹄声纷乱,吼叫形同野兽。登陆点内,宋军还在紧张布置,去没有出去接应。
稍停,曹煜陡然色变,醒悟:“坏事,辽国人眼里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赵离人把贡品摊在岸上,明明白白的让辽人看到那些象牙红木珍珠宝贝……这下子,附近的辽兵想不引来,都难。”
正说着,北岸、身穿火红军服的朱雀军已清晰可见,只见一队队朱雀兵排列成散兵线,向后小跑几步,旋即转身蹲下,开始冲身后举起枪。随着军官一声喝令,他们身后,第二队奔至列阵的朱雀军身后,再度蹲下举枪。除此之外,另有部分朱雀军则依次冲骑兵放枪。射击完毕后,他们也不管设计效果,提着空枪,从原先那队朱雀军留下的间隙里穿过,超越队伍五步距离距离又止步,蹲下身填装火枪。
如此这般,一队队朱雀军像波浪一样层层涌来,后浪超过前浪五步距离,立刻停止,转身,将枪口对着身后。
号角声响彻南北两岸,北岸登陆点内的士兵不停地用号角声催促撤回来的朱雀军。看着朱雀军在退却的情况下依旧井然有序。不慌不忙,曹煜禁不住拍着大腿感慨:“强军!天下强军!在辽人追击地情况下,能做到如此不慌不忙----若我大宋军队全是这样。何至于有好水川、永乐城之败。”
不一会儿,朱雀军中军军旗到了,帅范簇拥着中军的军旗且战且退。辽军骑兵围在军旗左右奔驰,军旗下。士兵不停的用手铳冲辽兵轰击,那些辽兵往复盘旋,不时地有人被枪击坠落。
帅范这些人不光一味退却,若有敌人追的过近,总有两拨人马凶狠地捋着弯刀扑向前去。驱赶那些辽兵。那辽兵也乖巧,一见有人出阵。一队人马负责当诱饵,另两队骑兵迂回至他们的左右翼,往复攻击……这种娴熟的战斗机巧,弄的冲击的士兵不敢脱离本阵过远,只能冲辽兵徒劳无益地射光手铳里的子弹,而后,在本阵掩护下退回去。
朱雀军梯次退却,前锋已进入北岸地临时营寨,北岸登陆点里马上推出几门小炮,这小跑像两轮马车似得。带着高高大大、超过炮身许多的轮毂。他们飞快地转动车轮。但又走走停停,似乎与望斗上赵兴的号角节拍相似。随着望斗上一声凄厉的长音。炮车陡然而止。炮兵开始紧张的填装火药与炮弹,与此同时,退下来的朱雀军显然演练过与跑车的配合,人流像开岔的两条河水般绕过跑车,依次进寨。
这些奔跑的人流也恰好挡住了辽兵的目光,追逐地辽兵显然不知道杀神地降临,他们依旧嚣张地追逐着,砍杀着落后的朱雀军士卒。
万马奔驰是个什么样子,辽兵大部队出现后,北岸地人皆被那不可阻挡的气势惊呆,数万个马蹄踏在地上,一刹那,天地都在颤抖,枪炮声虽然如同霹雳,但显得单薄,像是溺水的人在极力挣扎。一通排枪打过去,顶多有个位数的落马者,不等放枪者重新装填,又一波战马轰鸣而至,帅范只好左右支应,竭力用不间断的火力阻止骑兵靠近。
人丛中,炮兵们依次举起小红旗,表示装弹完毕。临时登陆点一名士兵立即举起牛角号,吹出一声悠长的长音,听到这声号角,断后的帅范一声呼哨,头也不回的向本阵跑。与此同时,临时登陆点的栅栏边伸出几杆长枪与弩枪,跑近登陆点的士兵听到一声断喝:“趴下!”
随着这声号令,奔回的朱雀军像是被风刮倒的麦苗,齐齐卧倒在地。与此同时,望斗上,赵兴军旗挥下。寨外炮兵也依次挥下了他们的指挥旗,一门门小钢炮依次发出巨大的轰鸣,一股浓浓的硝烟笼罩大地,火焰飞射发出的红流在白烟中清晰可见,天空充满是弹丸飞翔发出的呜呜啸音。片刻后,炮弹落地的巨大的爆炸声,抖动声猛然迸发,接着,硝烟、尘土再度笼罩天地。
南岸的人紧张的举起望远镜,希望能透过望远镜观察到战果,他们无法发现从炮口飞出的数以千计的黑点,它们以目力无法看清的速度飞向辽人的骑兵,射程远远超出辽兵的想象。一名辽军骑兵不幸被黑色弹丸轰个正着,就见那名被轰击上的骑兵仿佛被一个万斤铁拳重重打了一记,连人带马被轰向空中,才飞翔了短短一段距离,此人的上半身已在空中与下半身分离,而他骑得战马则从腰部断折,轰然倒地。
一炮之威,竟至于此。
这一轮炮打完,辽兵骑兵惊呆了。他们拼死勒住战马,震惊的望向这里。辽兵这一停下,他们马蹄带起的尘烟陡然给北岸高坡染了色,连天空都黑了一片。
寒风凌厉,那团浓重的尘烟飘荡着,烟尘中时隐时现的探出不少马头,一个两个三个、一千两千三千……南岸上的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曹煜脱口而出:“足足超过八千,他们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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