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周末正好就走到了距离诗方圆将近两步左右的病房门口。
循声看去,来人竟然是高虬髯。
此时的高虬髯嘴上叼着一支香烟,以周末的眼力,即使此时两人相距了差不多十步的样子,但是周末还是看清了,高虬髯口中叼的,竟然是三块钱一包的“康烟”。
高虬髯这样的老头,要是叼着旱烟烟杆出现在人前的话,绝没有人觉得奇怪,偏偏高虬髯如今叼的是香烟,而且还是昂着头挺着胸的那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样的做派很像周末在人前装叉的时候。
“你是谁?”听到高虬髯像自己打招呼,本来正准备逃跑的诗方圆柳眉一蹙,瞪向高虬髯。
高虬髯她是不认识的,也无怪她没给高虬髯好脸色看,而且高虬髯叼着香烟的姿势实在是太让人看着不顺眼了,诗方圆觉得恶心。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李家的大夫人的?”
诗方圆才来康城没几天,而且她的真实身份非常隐蔽,普通人或许知道她是康城的信任市长,可知道她是李家大夫人的,那就必然不是普通人了。
“我就是个无名小老儿,大夫人不认识那也是正常的事。”说话的功夫,高虬髯已经到了诗方圆的身后,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五步。
诗方圆当然感觉得到,高虬髯之所以要站在她身后,为的是挡住她逃跑的路线,想到这种可能,诗方圆不禁柳眉微蹙。
末了,高虬髯又半开玩笑地说:“大夫人,短短几年时间,您能够从一名小小的银行职员接连击败李家的大夫人、二夫人,从而登上如今这新大夫人的尊位,成为李家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老头子我佩服得紧哪!”
“你……你怎么知道……”听了高虬髯的话,诗方圆脸色大变,“你到底是谁?”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连李家那个家主都不知道的事情的?”高虬髯继续胡诌似的说,“大夫人,不瞒你说,我不仅知道你们李家后宫的争斗,我还知道你师承何门何派呢,怎么样,你要不要我把你师父那个老贱人的名讳说出来?”
“嗯?”听了高虬髯这话,诗方圆的柳眉越发紧蹙了,她原本是背对着高虬髯的,因为在她看来,站在她面前的周末才是对她造成威胁的角色,但是,听了高虬髯的这句话后,她就忍不住回头去看高虬髯了。
注意到高虬髯那双火炬似的鹰眼呆呆地盯着自己挺翘的臀股,诗方圆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得意之色令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顾盼生辉。
“老头,你是高人哪?”诗方圆媚笑。
“高人不敢当,不过,我的第三条腿很长这倒是真的。”高虬髯盯着诗方圆胸前的隆起处,为老不尊地道。
“都一把老骨头了,第三条腿再长又有什么用?说到底,不还是一只软脚虾?”诗方圆注意到高虬髯的老眼盯着自己的胸脯,刻意挺了挺,晃得胸前的两团饱满一起一伏的,差点没将高虬髯的口水给勾搭出来。
“那可未必,大夫人可别一巴掌打死全天下的老男人,你家里那位不中用了不代表全天下的老男人不中用了。”高虬髯暗暗吞咽了一口唾沫,“捂着脸说,老头子我到如今也还是一夜八次郎啊!”
“嘻嘻!”听了高虬髯这话,诗方圆脸上的笑容更盛,微醺的脸颊如同绽放的桃花一般,她施施然朝高虬髯走去,一步一腾挪,双臀摇摆,颠倒众生,“大哥哥,既然你这么说,那小妹可要试试了。”
风情万种朝高虬髯走去的同时,诗方圆很隐晦地回头瞪了周末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警告周末,让周末不要破坏她的好事。
周末曾经着过诗方圆的道,当然知道“媚功”的厉害,想来,高虬髯如今就是被诗方圆的媚功给迷惑了,指不定现在老眼昏花的高虬髯所能看到的就是诗方圆脱光光了的幻象。
诗方圆几次三番想要弄死周末,而高虬髯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唐紫烟,见诗方圆朝一脸垂涎的高虬髯走去,周末索性就站在门边看热闹,他很想看看高虬髯和诗方圆到底谁更厉害。
作为围观者,周末当然不知道诗方圆朝高虬髯这么施施然走去的时候已经施展了媚功,他也不会知道高虬髯这时候产生了什么样的幻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倏尔之间,五分钟就过去了。
这时候,高虬髯和诗方圆之间隔了大概一步左右的样子,两人相对而立,周末则作为第三者,似笑非笑地站在距离两人身侧三步左右的地方看热闹。
过往的医生护士以及病患和病患家属看到三人,远远的避开,因为都觉得这几个人是神经病。
也无怪别人会这么以为,实在是这三人的表情太奇葩了。
首先就是高虬髯,也不知道他被诗方圆的媚功迷得脑子里生出了什么幻象,老眼眯着,嘴巴微微张开,口水就这么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而站在高虬髯对面的诗方圆,则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怔怔地站着,站着也就站着吧,偏偏她还一脸的媚笑,那种忘情的表情,就好像此时是和男人在床上干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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