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格外的圆,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明军大营,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在营内,让人感到恶心却又燃气心中的杀戮,兵器的碰撞,堆积的尸体狰狞而可怖,惨烈的气息充斥着战场当中,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此时此刻,已经厮杀了许久的双方现在都已经损伤不计了,明军方面倒还可以把伤员拖到后方交给医者简单的处理,但元军这里马纳出是轻装简行突袭而至,根本不会带医者,况且北元人的医者还不如个屠夫,那元卒自然就是没有受伤只有战死。
南雄侯赵庸,南安侯俞通源,定远侯王弼,怀远侯曹兴,越巂伯俞通渊,整整四侯一伯大明朝五位勋贵正亲自拿着武器在战场上和元军厮杀,战况之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禀元帅!火铳队和弓矢队都到了!”
“好!明他们居高而射压制敌军的火力,等罪营一到这北元骑兵就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汤和沉着有序的下达命令,现在场面上战事十分紧急,北元人好像是发了疯的一样冲击着四周的防线,搞的赵庸他们三个人都要支撑不住了,汤和只能让傅友德带着他们俩的亲卫顶上去先救救急,待罪营和从后方抽调过来的一万十足加入战场想必就稳操胜券了……
“校尉大人!元帅大人命你们加快行军速度,前方占线已经吃紧!”汤和再一次派了传令兵过来督促,显然是等不及了。
“弟兄们,汤和老家伙等得不耐烦了,腿脚麻利点跟我上!”说完独孤松一改刚才慢悠悠的行军样子,全军骤然变化,前队五千人已经急行军一般的奔赴中军大帐。
“哈哈哈!看见了吗,前面那些骑在马上的猪仔就是我们今天晚上的任务,杀光他们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杀!”
汤和的一万生力军还没有到来,独孤松率领的罪营前部五千人就先到了,在他的一声令下全军就疯狂的冲向了北元人,而路上的明军将士纷纷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好似十分厌恶罪营一般,看着两侧的士卒,独孤松不屑的一声冷笑……
“他娘的,独孤松这个疯子可算是来了,咱们终于是能缓口气了。”被元兵射中两箭的赵庸坐在后面包扎伤口,当他看见罪营这群人冲进北元人用尸体组成的肉墙的时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将军!是明军罪营的衣服,大头的那个人是独孤松!”马纳出的手下惊呼着,显然罪营的出现让他不由得感到胆颤。
“控弦!齐射!目标前方五千明军!”看着瞬间被罪营士卒斩杀的元军将士,马纳出瞠目欲裂的大声下令。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遵从号令,凡是能看见罪营出现的元军都张弓搭箭弦脱于手,空中的箭矢狂飞,北元人特制的宽头箭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过夜空;独孤松看着迎面而来的箭雨不慌不忙的从地上捡起一具尸体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其他的罪营士卒也纷纷有样学样,也不管尸体是元人还是明人,甚至还有几个力大者举起了马尸当作肉盾。
这一幕看的台上的汤和直皱眉,虽说战场上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但你好歹照顾一下还在厮杀的明军将士啊,那么多元人的尸体你非要捡一个自家袍泽的,就这一点他独孤松就不会和其他的明军融入到一起。
感受到四周不论是明人还是元人都带着仇视的目光,独孤松无所谓的笑了笑,罪营从建立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打算和其他明军做袍泽,他们从来都是一支孤军,就像是几年前他们孤身在大漠里作战没有丝毫的援助一样……
不过显然汤和是低估了罪营的无情,就在刚才又一个罪营士卒手中的尸体突然间断成了两截,这就导致成片的箭矢把他淹没了,恰好他身边的人手中的肉盾该换了,直接把刚刚死去的袍泽抓了起来继续充当肉盾……
北元的骑兵制度,每次出征携带两壶箭矢是为规定,他们身上的八十支箭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了近一半,现在却在罪营五千人的身上消耗了四分之一;虽然独孤松他们有肉盾的保护,但架不住北元士兵们间歇不断的箭雨袭击,五千人冲到马纳出身前的时候只剩下了三千左右。
而这三千人就是罪营现在最能打也是最不要命的三千人,他们就像是老虎冲进了羊群,靠着手zhōng tè制的斩马长刀尽情的砍着北元骑兵的马腿,而马身上的北元骑兵落地以后等着他们的就是罪营专有的铁棘刺……
一根前头带尖浑身长刺的铁器就是罪营里唯二能持有的武器之一,这铁刺是开平王常遇春建立罪营=时一并命人打造的,不过刚打造出来以后常遇春就因病暴卒而去,这批武器也就封存在库房中没有被使用,直到独孤松接任罪营校尉的时候,这批铁刺终于是重见天日。
头尖而利,破甲入体轻而易举;身着倒刺,钩翻血肉一击致命。被这铁棘刺扎过的人还有没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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