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戍火乙与其身后百余族人,望着濮水中堆积起来的小丘,随着自己一方的人,挪移一角,受不了大水的压迫,演变成了一场洪,向着帝丘邑北门袭击而去,向东岸撤去。
波涛汹涌的大水,如同雪山崩裂一般声势浩大,
“噗通”
“噗通”
“噗通”
哗然作响,涌向了帝丘,随之映入他们眼中的,是帝丘邑南门的崩塌,轰隆、轰隆,用花草泥浆、梁木为骨的城邑角上,被大水袭击以后,轰然倒塌,一幕幕映入了火乙他们的眼眸之中。
帝丘邑内,相隔仍有三里之余的吕骆他们,让眼前的一幕,惊吓住了,身体不由麻木,停下了脚步,呆然地望着大水仍然在往里面流入。
吕骆噎了噎津液,心中没有忍住,口中吐槽,念叨着眼前的一幕,虽然来自后世,除了田野涨大水,捞鱼差点让洪水吞噬,还从没见过这种摧枯拉朽的大水,虽然这城邑是土城,究竟也是一座城池,竟然比自己前世老家的水还要巨大。
吴贺和武罗、伯因、龙圉、熊髡、女艾心中想法各异。
前者五人年轻时经历过比这濮水汇聚而成的大水还要巨大的洪水,自然是心有余悸,再次看到这种大水,就像被猛兽又盯住了一般,心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女艾,不过一旬又几岁,已经晚了几人数十岁,自然就没有经历过洪水之灾。
相隔四十八岁时间的大禹及之前的诸“皇”、“帝”氏族统治的时代,洪水一直是人们生存的极大困扰的因素之一,在夏朝之前,夏朝的前身有崇氏,与太行山以东共工氏、伊洛原野的高阳氏、千里南海之滨三苗、欢兜氏……等氏族,都是参与治水博弈天下之主的氏族,一直到唐尧六任帝、虞舜二帝时期,大禹治水十三载有余,疏浚了伊水,河水,洛水,济水四大水系,自龙门到东夷,纵横数千里的洪灾,被其制服,从此以后略有比之河水泛滥小的大水侵袭各氏族部落、侯伯。
天穹之上,悬着太阳,炽热的气流,肆意的流动,正是一日之中的午马时辰。
帝丘邑的另外一边城邑居住的姒相的庐舍之内,姒相与其妃缗双目相望,手举无措。
“缗,汝说,这就是怎么一回事,吾庐舍之外,怎么有如此大的水势,流动不已,着实可怖。”
被惊醒的姒相,一脸恐慌地依靠到了庐舍的坑壁(窗户),望着外面的大水,向着自己的元妃缗说道。
姒相岁数三十七,胡须悠长,集发穿着兽衣,顶上着木冠,脚穿屨,身上混乱,脸上印着可怖的面容,又有些憔悴,眼眸近处的皮略微淡黑,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休憩不够,忧郁所形成的容貌姿态。
一直陪伴着姒相的有仍氏的缗,虽未有为姒相生下婴孩,却是头发乌黑,五官端正的女士。若是有人在这里,肯定会以为是一个靓丽的少女,虽有岁数二十,却如同稚嫩的少女一般。
望着自己的夫,心中暗道,“再有三四岁,就是一旬之岁。相,缘何就放不下这治天下百族的名利,以至于面色愁容,到了今日。”
缗,是东方有仍氏的族长的女儿,于壬申(公元前2029年),嫁给了初为夏后的姒相,至今已经相伴七载。
这么多岁的相处,自然知道后羿敢四处肆虐氏族、侯伯,这是对自己的夫,是非比寻常的打击。
在这帝丘数岁以来,缗尽心服侍着姒相,并没有因他没了夏后之位,而放弃他。
除此之外,身边仅有数人相随。
缗细致地思索着自己的记忆之中,于这数岁之间,有关帝丘筑成以来的事宜。
刹那间,她就心中明了。
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态,望着茫然的姒相,小心谨慎地到了姒相近处,瞧了瞧坑壁之外的四方,见无人在他们住的庐舍旁边。
双眸之中,含情脉脉地盯着姒相,柔声地道,“夫,汝难道就不觉得奇异,汝我二人在这帝丘待了数岁,夫可曾听闻有大水袭城?”
听到缗这样说,姒相伫立在原地没有挪移,静静思索着,过了两刻之久,才幡然醒悟。
在心里暗道“莫不是皇天都看不过去了,乃使水神侵袭帝丘北,”
虽然姒相回想起了一些,可这么久以来,他心里早已放弃,哪里还会有人来救他。以为是后羿像有扈氏那样跋扈一般,怠弃了三正,惹怒了皇天,以大水破邑。
谁知耳边传来了自己的妃的言辞,悲中生喜。
“夫,以缗多岁思绪,应该是有人来施救汝我了,咱们有救了。”
“甚麽?”
“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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