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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乡试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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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村,石府,湖心亭边,石可人和兰儿正在湖边驻足而立,若有所思。

湖边景色虽美,但石可人无心欣赏。已然进入立秋,天气已有些许凉意。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令到万千学子牵肠挂肚的科举正式开考。

本来,石可人也想到桥头镇加油打气的。但碍于大哥石中玉和宋安彼此不对付。而她又怕和宋安之间的关系泄漏,所以只能闷在石府里发呆。

“小姐,是不是挂念宋公子了?”乖巧的兰儿在旁发问。

“是的。”石可人点点头道。眉梢里带着一丝忧愁。如果今天能到桥头镇助阵,本是最好不过,但大哥和宋安之间的关系却如死结一样,难以解开。所以愁眉深锁。

“小姐,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不如我们在这里祈祷大少爷和宋公子今次科举马到功成,旗开得胜吧。”兰儿适时转移话题,籍以开解下小姐。

“好啊,怎么祈祷啊。”

“来,让我教你,只要你……”

“你坏,作死的兰儿,别骗我啊。”

“没骗你啊,只有这样才灵验啊。”

湖心亭传来两少女嘻哈打闹的一片笑声。

而科举考场贡院那边,今届科举乡试正式开考。众学子们一早已到达贡院门外等候,排起一个弯弯曲曲的长龙,每个考生都自备干粮,茶水。排队等候入场前的搜身检查。

而陪考的亲朋们则被分隔站在另一边了。宋平也只能站在陪考人群中对宋安,范秀才挥挥手,示意他们努力,加油。宋安也举起了V型剪刀手回敬,当然宋平是不明所以的。

门口站着数个衙差,首先检查每个考生是否有考试资格证明信,是由私塾老师开具,签名作实并要拿到县学处报备盖印作实的。而在家自学的考生也要到县学处开具证明并签名盖印作实的。

衙差检查完考生证明信后,考生则跟随另一衙差进入一旁的封闭单间进行检查是否带有作弊的东西入场,这一步是最关健的,要求考生脱掉衣服检查的,并检查所有包裹行李,如果检查到有携带作弊东西,则会送官究治,免不了杖责二十大板,并且以后终生禁止科举考试,可说比现代考试还要严格。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不惜以身犯险,在检查间内被人发现私藏作弊的纸张,结果立即被衙差扭送衙门收监听候发落。

轮候的考生有序地排着队,鱼贯而入。长龙在渐次缩短。

通过检查的考生每人可派到一个号舍的牌号,如天字第八号等,由衙差直接领入号舍内等候。

很快队伍就轮到宋安了,衙差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因为他实在年纪太小,个头也不高,单薄的身板在一众成年人之间确实另类。

衙差接过宋安递过的证明信,看完又看,生怕看错,毕竟,神童是很少的,他自己也监管了几届科举考试,从未见过年龄如此小的考生。

怀疑归怀疑,但宋安顺利通过了所有检查。领到宇字第二十六号牌,在衙差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进入了号舍。

而范秀才则领到宙字第八号,他也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参加科举了。但这些日子通过向宋安讨教,很多问题豁然贯通。同时他也想通了,今次若然再不能考取功名,就不再坚持了。所以今次他的心态是非常平稳的。

所有考生都各自进入自己的号舍,主考官,副考官例行公事地宣读一番考前致辞,然后宣布考试正式开始。闲杂人等一概清出考试现场。

因为考试要考三天,所有陪同人员都渐渐散退,各自回家或各自回客栈。哥哥宋平也只能回客栈等待了。

贡院内,考生们也各就各位,第一场考试,是要考一天的,主要考四书五经六艺的经义,都是些基础知识。

但因四书五经都是长篇巨幅的大部头,是要极高的记性才能记住的,六艺则指礼,乐,射,御,书,数。

如将所有书籍堆起来可能足足有人站起来那么高,难度还是不少的。考题是将上述书籍内容浓缩起来抽查。

说到考记忆,自然是难不倒宋安的,这就是他的强项。考场如战场,容不得半点马虎。这时的宋安如机器般运转起来。

很快就在号舍内磨好墨,下笔如有神地作答了。幸好有先见之明,练好了书法。否则书法就会拖后腿了。宋安心里暗想。

只见考卷的字迹飘逸,布局合理,骤眼一看,真以为是见到王羲之真迹。

宋安的模仿能力是极强的。前段时间一直坚持临摹兰亭序,已到炉火纯青几可乱真的地步。

考卷宋安其实只用一个上午就写完了。但却不能够出去,只能窝在号舍内,当然可以去后面的厕格梳洗或如厕,但需要向衙差申请,并会跟随前往全程监视。

宋安不禁吐槽这个考试制度不够人性化。既然答好了考卷,为免夜长梦多,干脆交卷了。

宋安于是举手向门外的衙差申请交卷。衙差也很惊讶,因为宋安是全场第一个交卷,不知是不是不会做,放弃了才交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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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