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青着地垂,
杨花漫漫搅天飞,
柳条折断花飞尽,
借问行人归不归?”
刚进漱玉楼,圆形的舞台上,两名胡姬正扭着蛇腰,异域风情的舞蹈立刻博得满堂喝彩。
吟唱这首前隋诗词的女子,正端坐在琴台前,灵巧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着。
琴音恰如流水东去,女子的声音更是带着浓烈的思念之情。
“尉迟公子,您二楼雅座请!”
韩谨的目光还停留在舞台上,就停耳边传来灵雀般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风韵女子走来。
青色罗裙,一捋乌丝垂在胸前,鹅蛋小脸,黛眉下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
“魏都知,近日可有什么新曲?”程处亮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最近几日,临川诗会的才子们都来了,非要跟南边的儒子一教高下,每日斗诗百篇,都没心思听曲子了,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要不了一炷香时间,又要热闹了!”魏乐菱走在前面带路,柔声解释道。
“现在是哪边占了上风?”程处亮顿时来了兴致。
“南边的淳风书院,有个姓赵的公子拔了头筹,太学这边就靠莱国公家的长公子撑着,看着是悬了。”魏乐菱的诗情才华同样不低,在京城才子当中都是有口皆碑的。
“杜构?”
程处亮嘿嘿一笑,“平时装腔作势,眼比天高,怎么每次遇上淳风书院就吃瘪呢,活该!”
长安贵胄云集,文臣和武将的子女向来都不对付。
以尉迟宝琳为首的将门子女,瞧不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而以杜构为首的太学党,也对将门这群只知舞刀弄枪的莽夫嗤之以鼻。
久而久之,双方的矛盾就不可避免的滋生了。
“余之兄,走,咱们边喝酒,边看热闹。”尉迟宝琳热情招呼道。
“这位公子是?”
魏乐菱看国公府的公子都对那位少年毕恭毕敬,心里也是好奇。
“魏都知,这可就孤陋寡闻了,奇袭沣裕口,妙算饮马滩听过没?”
程处亮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绘声绘色。
故意停顿了几息,之后才道:“说的就是你面前这位了。”
“原来是大败突厥的韩将军,小女子失礼了。”魏乐菱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
前两天,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韩将军,竟然还是个少年郎?
“魏都知不必客气。”
韩谨更像是闲庭信步,跟程处亮并排走在楼梯上,看着台上的莺莺燕燕。
这才明白李白《斗酒》中那句: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的意境所在。
正在这时,连着传来三声锣响,台上的胡姬开始退场。
一名白裙女子抱着琵琶走到舞台中间,朝台下的看客弯腰行礼。
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坐到椅子上。
扶稳琵琶,手指翻飞,一段似曾相识的乐曲响起。
十面埋伏!
韩谨饶有兴趣地坐到位置上,矮脚几案上摆着七八个菜碟,鸡鸭鱼肉都有。
除此之外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桃、梨、石榴等各色水果。
再加上几坛荥阳土窟春,算是极丰盛的宴席了。
魏乐菱还有很多熟客需要接待,安排好这边的酒菜,便告辞了。
三人刚把酒杯满上,还没来得及说劝酒词呢,耳朵里便传来一阵闲言碎语。
“真是晦气,这些只会扯着嗓门喊打喊杀的粗鄙之人,怎么也喜欢跑来附庸风雅,连本《诗经》都认不全,还敢到漱玉楼来丢人现眼!”
韩谨寻声望去,隔壁雅座上围着一群锦衣玉带的公子。
连国公府的公子都敢嘲笑,至少也是王公贵族。
“长孙冲!”
程处亮一拍桌子,噌一下站起来,脖子上青筋直冒,他最恨人说自己没文化了。
“有能耐把淳风学院那边比下去,别给太学丢人!”
只见对面桌上又站出一个灰衫男子,出声道:“太学与淳风书院,谁赢谁输,与你们有何相干?”
“就是,难道还指望你们这帮田舍奴扳回一局不成?”
“跟那群莽夫说甚,还是先商议下,等下要出什么题目才是正事。”
围着的儒生相继附和道。
看似剑拔弩张,其实就是双方嘴炮几句,不可能真动手的。
“我们喝我们的,今天是给余之兄接风,说好了,不醉不归!”
尉迟宝琳扯了程处亮一把,示意他先坐下来喝酒。
别跟个斗鸡似的杵在那里,让人看了笑话。
“对,喝酒!”韩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实话说,这荥阳土窟春,跟后世的果酒差不多,估计整坛喝下去都不会醉。
几杯清酒下肚,桌上的菜却只夹了几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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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