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皑皑白雪铺天盖地。
凉州东城,溢流巷正街甲字一号铺,几日前,门墙上便张贴了告示。
酒楼门脸上的招牌还盖着红绸子,开业吉日选在开春以后。
刘富安让手下抬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铺上绸布。
上面大大小小摆着十几个坛子,每个坛子上都贴着纸条,标了数字。
“若能猜出酒水种类,便可白送一坛美酒?”
凑热闹的老汉,手里拎着酒葫芦,一脸馋嘴的模样。
“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童叟无欺。”
刘富安随意抱起一个酒坛,撕开封纸,醉人的酒香溢出。
将酒水倒入陶碗,桌子拍的梆梆响,“你这老儿,若是不信,且去一旁看着。”
“小老今日便醉上一回!”
老汉也是爽快,端起陶碗,先是抿了小口,砸吧砸吧嘴道:“此乃剑南烧春!”
“钱六郎,赠酒!”
刘富安扯着嗓门冲街面上喊,顿时又引来一群百姓驻足观望。
钱承志这段日子都跟着刘帅混,俨然成了小跟班。
听刘帅喊话,办事也不含糊,从楼里抱出个大酒坛,送到老汉怀里。
“扶稳了,路上可别摔了。”
“真不要银钱?”未免上当,老汉又问了一遍。
“拿走便是!”
刘富安照着韩谨的吩咐,只要能猜出酒水品种,便送一坛美酒。
这两日,前后送了上百坛水酒出去。
如今只要是爱酒人士,每日都要来凑个热闹。
就算猜不出,也能免费品尝酒水,何乐而不为?
外面天寒地冻,坊间百姓大多闭门不出,躲在屋子里避寒。
溢流巷各大酒楼,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
唯独甲字一号铺,什么也不卖,每日光送酒,门口的队伍却是从早排到天黑。
这些醉鬼,为了两口水酒,竟是不畏严寒!
与此同时,韩府后院新挖的酒窖里。
韩谨让阿福将大酒瓮洗刷干净,照着酿酒配方上的比例,投入酒曲和米,再倒入适量的水。
最后将坛口密封,埋进土里。
“姑爷还会酿酒?”
芸香扶着徐靖容,非要跟进来凑热闹。
“这可是某自酿的,等第一批开封,先给老丈人送两坛过去。”
酒坊、酒楼的筹办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韩谨倒是乐在其中。
“前几日,阿耶来信说院子里的腊梅开了,怕冻坏了,便请匠人搭了个棚子…”
听韩谨提起阿耶,徐靖容不禁有些愁容。
“自上次雍州一别,也有数月未曾见面,也不知老人家身体可好?”
徐家老宅院子里那株腊梅,是徐靖容三岁那年种下的,寄托着老人家对女儿的挂念。
“等开春后,酒坊的生意也该铺开了,需有人统筹打理,回信时再问问老丈,可愿往凉州助某,或将幽州田宅变卖,也好一家人团聚。”韩谨提议道。
自突厥兵祸后,徐孝林便辞了主簿的差事,赋闲在家。
每日种种花,养养鸟。
韩谨几次三番写信,邀老丈人来凉州看看,都被婉拒。
这次正好借着酒坊生意,再劝一次。
“阿耶怎会同意变卖田宅?”徐靖容幽幽一叹。
“信中便说有喜了,身子不方便,又时常挂念家里,忧思成疾…”韩谨又开始出馊主意了。
“怎可欺瞒阿耶?”
“怎是欺瞒,说不准老丈来的路上,娘子便怀上了呢?”韩谨没羞没臊的调笑,“毕竟上了年纪,我们又不能在身边尽孝,以后若有个头疼脑热,难道还指望大娘子能照顾周全?”
“可就算能说动阿耶,大娘子那边也不会同意。”徐靖容蹙眉说道。
“这有何难,请宇文相公出面,调曹元昭到凉州赴任,大娘子定会劝老丈人同往。”
……
徐靖容一脸吃惊的看着丈夫。
从地窖出来后,徐靖容便去房里给阿耶回信。
芸香笑嘻嘻提醒道:“姑爷,今夜守岁,往年小娘子都有赏赐,今年姑爷可有准备?”
唐朝虽没有压岁钱这一说法,富裕人家,或者长辈很疼小孩的,也会准备些金银饰品。
或是铜钱,甚至是绸缎类的东西,赏给小孩子图个吉利。
“少不了你那份便是。”
早在几天前,徐靖容就曾提醒韩谨。
“婢要双份的,这是小娘子定的规矩。”
芸香一听姑爷有准备,心里美滋滋的,一蹦一跳的跑去屋里。
韩谨正待去马厩喂乌丸干草,刚走到内院门前。
就见彩儿踩在木凳上,踮着脚尖,将手里两块木牌挂上门首。
韩谨凑过去一瞅,木牌上分别刻着神荼、郁垒两个名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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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