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他身边,时间怎么那么难熬啊?接下来我该干嘛?他说要休息了,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一刻,屋里的安静,对我而言是诡异的、尴尬的。正在踌躇失神的时候,突然的敲门声吓的我一个激灵。
王爷看了我一眼,看透了我的惊慌无措。
“王爷洗漱的水”门外军兵请示询问。
王爷行军很辛苦,自然要早早歇下,屋里只掌了床头灯,他们便马上将洗漱水打好。
王爷“嗯”了一声,随即门被推开,是刚才那高个子的督军,他手捧着热水。
我殷勤的去接那盆热水,“让奴婢伺候王爷洗漱!”
那督军犹豫着偷瞄王爷的方向,脸上写满了诧异。
王爷背对着我们,站在桌案边,把刚才写好的奏章收封起来,未回头,也未言一词,但是督军已经明白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顺着我意,把水递到我手中,然后再不迟疑的退出将门关好。
我端着盆到床边,跪伏在地上,将袖绳系好,露出白玉般的胳膊。
王爷走过来,坐到榻上。我很轻、很恭敬的为他脱掉鞋袜,挽好裤腿。
我是第一次服侍别人洗脚,所以在这方面不是很娴熟,更不懂什么技巧,反正就是像给自己洗脚一样。
气氛凝滞的让人透不过气,洗的很慢,故意拖延时间,可是一盏茶的功夫总该差不多了,再洗就说不过去了。洗完脚要做什么?应该就要侍寝了吧?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真苦恼啊!心里乱搅一团,纠结又忐忑。哎呀!他会让我留下吗?这一刻,我既害怕他把我留下,又害怕他把我撵出去,心乱死了。
抬头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毛神,心比刚才更慌乱,竟然鬼使神差的没话找话,说了一句:“水温可以吗?”
天啊!我怎么可以问这样的问题?都已经洗那么长时间了,现在竟然问水温?我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我怎么这么蠢啊!
这次王爷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点了点头,还对我说话了。
“你叫什么?”
“奴婢叫沈青”。
“你不是奴婢吧?”
他也许只是随便聊聊,那也甚好,说说话总比死气沉沉的好吧!
我笑一笑,很坦诚的回答:“这是我舅舅家,奴婢从小寄居于此。不过这里也不分什么小姐、奴婢的,我有时干的累活比奴婢还多呢!”
“为何?”
“因为我不会做绣活啊!她们都要忙碌着做绣活贴补家用,我就只能去干其它的杂活了!”
我是坦言实话,心直口快,没有发现自己用了“我”字,这是称谓上的失误。
“刺绣是寻常女子的必修课,你为何不会?”
“我六岁开始学习跳舞,十年如一日,每日都要练舞四个时辰以上!有的时候累的战都站不住,还怎能哆嗦着手去学刺绣?”
他了然的点点头,我愈加感慨起来。
“不过现在觉得跳舞还不如学刺绣呢!做刺绣还能变卖贴补家用,跳舞却没什么用!家里人都没闲功夫看我跳,舅舅又从不让我见外人。我只能站在铜镜前跳给自己看,越看越烦,觉得自己活像一只搔首弄姿的猴子……”
“呵呵……”
这一刻,我没有看错,他真的笑了!我自惭语言粗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想着这个松王爷应该也没那么可怕吧!
但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冰块脸。他抬起脚,我赶紧去拿毛巾,为他擦拭干净。
他倚坐在床头,又变的一言不发了。我将洗脚水端到门口放下,不安的捏紧手指转回身,却不敢去看他的脸。
我低头走过去,鼓足了最大的勇气,却还是很小声的说:“王爷是要休息了吗?那……奴婢服侍王爷就寝吧!”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杳无声音,仿佛我在跟自己说话。尴尬中,脸烧的很热,等了片刻仍无作答,我只得抬头去看看。王爷只是坐在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最怕他这样一言不发,到底什么意思嘛?
算了,豁出去了,我咬着嘴唇,鼓足勇气走近他。
“我为王爷宽衣吧……不是,我是说奴婢为王爷宽衣!”
我要疯了,怎么还说了“我”字?在主子面前说“我”字是大不敬啊!真恨自己这张笨嘴!咬咬嘴唇,抬眼偷瞄,他没有生气吧?不会这就把我拉出去砍头吧?
还好,还好,他起身立于榻前,我尽力克制着手的颤抖,解开他的腰带,又解开襟带。把他的外袍脱下来,那面料的手感好丝滑呀!仿佛摸在柔软光滑的云彩上。
我小心翼翼的将这件价值千金的华贵袍服搭在架子上。正忧虑着接下来脱他裤子的使命,转回身却发现他已坐回榻上。太好啦!不用纠结了,省去了一个大麻烦。
“奴婢服侍王爷就寝吧……”
我双手垂在身侧,不安的握成拳。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估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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