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大大咧咧,语气充满不屑:“慌甚么,此谓人尽皆知之事,他一贯为人,还说不得么!”
“待到他来,我必给他下马威,让我见识见识究竟何方登徒子!”
后请了诸多大夫名医诊治所幸贾母无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以致晕厥罢,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此刻也已缓过神来,只是依旧神情悲戚,挂念着宝玉执意要去看望。
所幸后续王熙凤及时前来告知宝玉因心力交瘁此刻已沉沉睡去,又在众人的劝解下,老太太方才权且宽下心来。
而贾政恰在此时因工部上司有公务唤他前去,故此又交待了些事才只好满腹忧心,一脸愁苦的离府而去。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恰巧这时,紫鹃只好又来报给贾母,贾母无奈,所幸此刻灌了些汤药安神了些许,身子骨也还称得上无恙,众人簇拥下旋即来至黛玉处,搂着黛玉道:“好孩子,不怪你。宝玉自己忤逆,一直出言不逊惹得他爹气急训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勿要听下人胡说,宝玉现在好着呐,只是切切为你忧心。”
“真,真的吗?他真的忧心那般,哭成没个人样,甚与他爹忤逆?若因我害了宝玉,待让我如何自处?”闻言,黛玉又悲从中来,伏于贾母怀中抽泣起来。
“好了好了,好孩子,勿要担心,勿要担心呐!”
“他自己还一副冲动懊悔之意,自觉自己胡言乱语,引得我,他爹,乃至他的林妹妹忧心,要给咱赔不是呢。”
“别哭了,你等都这般,让外祖母的心肝都要裂了啊。”
黛玉听得贾母苦口婆心如此劝慰,神情又不太对劲,担心贾母因此害了身子,便到底把泪收住了。
贾母擦了擦泪又道:“况且你也放宽心罢。别听宝玉和那些流言瞎说,皇贵妃娘娘为人贤良淑德,且秦府家教也是极好的,想见一面自己的弟媳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别怕,一切都有外祖母在呢。明日你就跟我后边,少说多听,皇贵妃若是问什么,好好对答,勿要失却了礼仪便是,莫怕。”
“况且赐婚这事......哎!此为天意,人力不可为,天命,且不可违啊!总之,黛玉,你且宽心,无论那秦公子是何成色,你始终铭记你的靠山为我这个老朽便罢!如你有任何被亏待状况,料想老朽薄面,那武靖候爷也是不得不看重的!”
“你懂吗?再者说,我风闻那秦公子似乎与武靖候爷求情,他愿与你来金陵,而非入那京城秦府深闺府苑,如不见天日般,是万万不能的!”
“阿?他果真如此说?”
黛玉此刻眼神才总算恢复了些光彩。
她本来就最担心一如秦府深似海,从此将如残花败草般活着了,如若还所遇非良人,遇到个不如贾母疼自己的刁蛮婆婆,还不如自我了结罢!
“外祖母还会诓骗你么!好孩子,日后,你照样可以时时刻刻回来长住,伴老朽左右也是极好!”
“好孩子,你说呢?”
“嗯!外祖母最疼我了。”
原来贾母也担心黛玉本就听闻此消息如逢天塌,如遭雷击。若是她独自入宫,因为神智不稳心绪纷乱在贵人前失了议,于皇贵妃娘娘心中印象不佳,那便可糟了。
自己这好孩子本就如多愁善感如璞玉般易碎,万一黛玉被吓自此一病不起,那可如何是好!
于是她便和来传话的宦官求了情,说恐外孙女太小,失了礼数,求自己带着外孙女同去。
冯太监得的吩咐本就只是将皇贵妃娘娘的弟媳带入宫中,若是贾母跟着入宫也可,再加上贾府给的打点也足够丰厚,因此就乐呵呵的应了。
贾母便趁此机会与黛玉多述一些时事。
大燕朝从起兵谋国一统天下到如今已然数十年之久,传至了第三代帝王。
宁荣二公便与开国太.祖一起打天下,南征北战功勋卓著,方封了世袭爵位,与国同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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