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悠然忧心忡忡注视着场上的黎彦和萧肃辰时,腾空而起的满天飞鸟却己标示着效杀之赛的开始。如闪电般,萧黎二人没有丝毫迟疑便策马冲了出去,只剩下随风飘扬的尘土泥沙弥满在空气之中……
为了确保在赛时内有足够的猎物可供捕杀,凌北的皇家早己在牧场内投放了大量的动物。此时牧场的白桦林里只要你眼睛够亮,功夫过硬一定不愁打不着猎物。所以不到一株香的时间,耶律倚墨己经能够自鸣得意的拍着马背上的战果,对着身后紧跟的韩尔齐喜不自胜的炫耀道,“看到没,这就叫做实力!你就打了这点,也太丢人了吧!”
眉头拧成了一条线,韩尔齐恼怒的紧握铁拳,恨恨说道,“我是运气不好!才打几只猎物,弓便折成了两段!饶是我手脚再快,也比不上你们的箭利落!”
虽然心知肚明他确有隐情,但瞄到韩尔齐那一脸晦气的倒霉样,耶律倚墨还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嘲讽道,“外人都夸南院之人如何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你说再多也只是辩驳,技不如人就爽快承认,何必做无谓的解释!”
本就因为战绩惨淡而心情欠佳,现在又遭到耶律倚墨的讥笑奚落,怎能让韩尔齐不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耶律倚墨的身份尊贵,指着他的身后就嚷道,“太子爷!你不就比我多打了那么几只吗?犯得着这么沾沾自喜吗?!你回头看看,我家哥哥打了多少?!就连大煜那个阴阳怪气的世子打的也比你多!你有必要这样趾高气扬的耀武扬威吗?!”
什么?!只顾着眼前事物,却忘了留心他人。耶律倚墨听闻韩尔齐这番言语顿时在马背上一惊,赶紧调转马身向身后望去。事实果如韩尔齐所言,只见黎萧二人的马背上早己放满堆成小山的猎物,料想在场所有的参赛者早己决不会有与之匹敌之人。并且更加悚人的是他二人却还在尤嫌不足的大肆猎取,射出的每支箭,砍出的每一刀,无不凌厉凶猛更透着丝狠劲,不由让耶律倚墨看得一怔。
“他二人是怎么了?!”惊异于他们的嗜血杀戮,耶律倚墨大为不解的问向韩尔齐,“你家主子的真性情原来是这样的乖戾狠决吗?平时看他不紧不慢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和善温良之辈。今日一见,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哥哥怎会是残暴之人?!”望着与黎彦互不相让疯狂猎杀的萧肃辰略有些心虚,韩尔齐还是嘴硬的答道,“定是不想在如此公开的比赛上输给他国,失了凌北的威风,哥哥才会如此拼命!您有什么不满吗?难不成太子爷你是想帮外人不成?”
自安悠然在集市上对其进行开导后,固然对于萧肃辰的敌意不能完全化解,可是在耶律倚墨的心中己不再那么执着于自己的偏执。更何况孰重孰轻,身为一国太子的他自幼便了然于心。对着韩尔齐瞪了一眼,骂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编排本太子?!我怎会希望外人取胜?即使是你那伪君子的主子,只要他能帮我凌北争光,我自也不会为难于他!”
他们在这厢闲散的唇枪舌战,黎彦和萧肃辰那边却是激流暗涌,凝神静气的搜索着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忽然一只从旁跃出的小鹿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两人一见争先追了过去,速度之快闻所未闻,等耶律倚墨和韩尔齐回过神来,才发现茂密的白桦林里己是空空如也。
萧黎二人追随着小鹿的踪影越跑越快,越跑越偏僻。奇怪的是眼见黎彦就要追上鹿时,他却将缰绳一拎,调转马头直直的迎着萧肃辰停了下来。
倾国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屑,黎彦邪睨萧肃辰冷声说道,“这里够清静了,你有话便在这里说罢!”
原来适才小鹿奔出之前,黎彦就发现萧肃辰朝它所在的方向悄悄射了一枚暗器。按照萧肃辰先前在猎杀中所展现的武功修为,理应当场将其毙命。不料却只是将那鹿激得一跃而逃,他便心知事有蹊跷,也不点破,将计就计的跟了过来以观其变。
对于他冷若冰霜的态度,萧肃辰并未有任何意外,反而清浅一笑,“世子殿下果真精明!早知如许,也无需这般周折!如此甚好,对着聪明人说亮话,也省却了那些麻烦!”
澄清如水的眸子中浮现出一丝寒意,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冷酷的肃杀之气,“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院的凌碧珞!她只是名寻常女子,经不住世子殿下遣人监视的大费周张!”
果真当他是摆设吗?!宫宴第二日,萧肃辰便在绮萝山庄发现了那个尾随着安悠然的鬼祟黑影。暗察之下竟发现此人每至深夜便会悄至大煜的驿馆歇息。不用多想也知,必是受了黎彦的指使前来对安悠然进行探究。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惊?如何能不谨慎提防?
那日安悠然看着黎彦时,眼眸中出现的缱绻之色,时至今日都如梦魇一般,久久萦绕在萧肃辰的心头挥之不去……
或许是因为她的善良,或许是因为她的聪慧,或许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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